“虽然时间有点久远了,但是如果想要想起来的话,总是能找到过往记忆的蛛丝马迹的,”我道,“这可是文科生与生俱来的自信!”
“库哈哈哈哈,有趣。”岩窟王突然笑了起来。
“从最初被召唤出来的时候,我就想问了。”他从废墟山的顶端轻巧的落下,稳稳地在我面前站定,看向我的金色眸子中盈满了恶意的怀疑。
“你好像对我很熟悉啊,master,”岩窟王微微弯下腰来,使之视线与我的齐平,“可在我的记忆中,我好像从未与你有过会面啊……”
“那么,你又是从哪里得知,我的身份,职介,以及对于‘爱德蒙·唐泰斯’的看法的呢。”
岩窟王话语最后的几个字轻得几近呢喃,但与之看似温柔缱绻的语气相悖的是,其作为复仇者职介从者的,那充满恶意与怨念的黑色魔力开始慢慢地散发出来,我甚至从余光中瞥见,被岩窟王作为武器使用的毒炎开始在他的手上慢慢地缠绕、凝结成爪子的形状。
我看着他,他也似笑非笑地看着我,神情并不算是凶恶,但那如同毒蛇般阴骘的魔力却开始从他的衣袍慢慢地攀附上我的颈脖。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对于这个问题那么较劲,但是我能直观地从他环绕在我脖子上渐渐收紧的魔力流上感觉到,他是真的对我起了杀心。
我作为魔术师的一部分开始向我发出生命受到威胁的最高警报,双腿发软,冷汗顺着背后滑下,胸前烙有魔术印刻的地方又开始隐隐发烫,连周围的一小圈魔术回路也开始有了苏醒前兆。
两人间的沉默僵持了太久,以至于眼前黑色从者面上本来用来作为伪装的些许笑容都在等待的不耐中被消耗殆尽。
岩窟王的眼中开始有莹莹的光芒闪烁。
我却突然弯了弯嘴角。
“爱德蒙,”我笑嘻嘻地伸手拍了拍他俊美的脸庞,毫不意外地感受到了对方突然僵住的细微动作。
“这可不是一个Servant在面对他的Master时候的正确态度啊。请在我面前收起你的魔力和杀意。”
我手背上的第一条令咒突然亮了一下,然后渐渐消去了痕迹。
“至少在我回到迦勒底前,对我保持有最基本的下位者对上位者的尊敬吧,伯爵先生。”
第二条令咒也随之弥散在空气中。
我看着被连着的两条令咒强硬地束缚住魔力和行动的岩窟王,看着他金色的眸子中满满的不可置信和愤怒。
我往后退了一步。
然后脚一软,重重地跌坐在地上。
爱德蒙重新坐回了废墟山上,沉默而不甘地抽着用他自己魔力凝结而成的香烟。
我自然不会对他之前的质问有所解释和回应。人在撒第一个谎的时候会感到轻松,但当他想要维持这个谎言的真实性,而不得不为此目的创造出更多的谎言的时候,他就会后悔当初自己为隐瞒一个真相而做出的第一个欺骗行为。
但其实,如果选择直白地告诉岩窟王,他是所谓型月世界观下被二次设定出来的人物,这也并没有多大的问题。正所谓有一就有二,岩窟王·爱德蒙·唐泰斯本身就是作为《基督山伯爵》一书的虚构主角而被世人所知的,对于自己是不是真实历史上存在过的人一事,我想他应该并不会十分在意,但是——
他越是威胁我,我就越是不想回答他啊略略略。
看着他吃瘪的神情真是令人心情舒畅。抱着这样的想法,我朝高高坐在废墟山顶、却还时不时地偷偷往我这里瞟过来的岩窟王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虽然不知道令咒的效能持续时间有多长,但是只要有最坚固的项圈存在,那么哪怕是最凶猛的老虎,在面对其饲养员的时候,也不过是一直无害而傲娇的大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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