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我单文昊再也不会承认你跟冷咏诗之间有什么关系。你只不过是一个自私自利想要全世界都在自己脚下的独裁者。
门砰的一声被甩上。单文昊头略微倾了一些。心里在咆哮着:
冷旭尧。我们开战了。
“喂。你上次说的。我同意。”径直回到办公室。单文昊打了电话给金属音。“但是。我希望你能帮我做一件事情。”手指在办公桌上不停的点來点去。暗示出此刻心情的紧张。
接通的对方却并不心急。亦或许是早已经料得他会來投奔自己。所以十分之怡然自得。自然。对于单文昊的要求也早就猜出了七八分。不过倒是沒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打电话过來。赶紧摸出随身携带的变声器并打开开关。“你是说。冷咏诗。”
单文昊这个人。除去冷咏诗似乎就沒有别的追求了。
心事已经被不止一个人挑破。单文昊自觉郁闷。一只手撑着冰冷的办公桌面。另一只扶住手机。前倾着身体靠在桌子边缘。“只要帮我夺回冷咏诗。我会尽所有的力量來帮你对付冷旭尧。即使倾家荡产也不足惜。”
“您严重了单总。怎么可能叫您倾家荡产呢。呵呵只不过有几件小事情想要借助您的手而已。”金属音客气的厉害。不过单文昊能隐约感觉得到。他客气的背后是对自己的轻视以及梳理。换句话。这个人似乎不太瞧得起自己。也不太相信自己。
既然他能几番的找到自己。单文昊相信有些事情缺了自己肯定不行。这样一來自己也有了筹码。便放下心來。“我一定会帮你。唯一的交换代价就是冷咏诗一定不能嫁给别人。她是我的。”
“明白明白。这当然会做好。不过得给我些缓冲的时间。有些事情很棘手的。并不是立刻就能做到的。需要筹备的空隙。”
“你能做到多快。只有看到咏诗完好无损的站在我面前。我才能相信你。”单文昊也不是傻子。不可能就凭借一句话就任他随意摆布。
“哟。单总这是再跟我讲条件。”那边的金属音明显的一阵嗤笑。“我们可是早就说好了。这笔交易做与不做。都随你。我这个人其实心地真的很好。但是偏偏最不喜欢的。”说到这。那人声音猛然一沉。咬字清楚。“就是被人要挟。”
单文昊手心冒出了冷汗。但是终究是沒有再出声。出入生意场这么久。其实谈判到最后比的就是一个字。沉。看谁能沉稳到最后也不动脸色。谁才会赢。这也是最最著名的“扑克脸”战术。扑克牌最后的赢家不是牌最好的那一位。而是最沉稳最会隐藏自己的那个。
之前跟冷旭尧谈判的时刻。沒有沉住气。所以他输了。而这一次。一定要撑到最后。在沒有见到冷咏诗出现在自己面前时。他不能相信任何人。
时钟分秒走过。擦擦的声音透过墙壁传到窗外。而公司外面的员工依旧忙碌的处理着各自的事务。沒有一个人留意到此刻总裁室紧张的气氛。
一分钟的时间感觉起來就像是一年。为了稳住自己的心神。单文昊甚至憋住了呼吸。以避免被他察觉自己的忐忑紧张之情。原本敲打桌面的指尖也硬是压在一起沒有出任何的声音。整个房间里。一页白纸跌落在地都可以被轻轻的察觉。
“一共三件事。”那边的人终于开始说话。在空气中搅出了阵阵漩涡。掩盖住单文昊忽然松下來的喘气声。“第一件。我要你拖住封烈半个月。让他不能跟外界联络。只要做完这件事。冷咏诗就会安然无恙的出现在你面前。冷咏诗和洛克订婚是一定会举行的。但是我可以确保他们不会发生任何身体接触。当然。他们的结婚仪式只要你能完成第一件事。我就有办法让他们结不了婚。且把冷咏诗送到你身边。单总。你瞧这生意的开头怎么样。”
“你知道这件事很难做到。”单文昊很吃惊他居然会让自己先对付封烈。也弄不清楚封烈跟他有什么瓜葛。只是觉得事情很诡异。这个人的心思十分恐怖。但即使是自己同意了。要将封烈与外界隔绝半个月。也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或者说。常人根本办不到。
“哈哈单总。”那边的金属音笑的嚣张至极。觉得单文昊再描述一件很可笑幼稚的事情一番。“你这是跟我开玩笑呢还是太低估了自己的能力。不要说把封烈隔离半个月。就算是三个月半年。我相信你单总对付起來也是戳戳有余的。”金属音的主人在另一头捏着鼻子调皮的转來转去。搞的变化之后的声音也十分怪异。给人的感觉就像是高低起伏的电磁波外星人一般。偏偏他似乎觉得很有趣。依旧在不停的晃來晃去。仿佛根本就不是在进行一场严肃的谈判。而是小孩子玩的游戏一般。
“是你太高估我了。封烈是个很细心。警戒心也很强的人。几乎对每个人都保存着基本警戒。我根本沒有办法办到。”单文昊无奈摇摇头。其实自己也不清楚究竟能不能办到。只是从他的口气看來。这样做似乎对封烈很不好。这让单文昊有一种出卖朋友的感觉。而偏偏这种感觉是自己特别讨厌的。
对方却沒有松口。坚持只有在完成这件事之后。冷咏诗才会完好无恙的回到他身边。
“单总您刚才也说了。是‘几乎’。封烈对几乎所有人都有戒心。那也就是说。他对某些人还是沒有戒心的。我相信单总。识时务者为俊杰。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朋友算什么。更何况我也不是要他的命。只不过是想让他隔绝半个月而已。”
单文昊还是犹豫未决。心里不断在揣测着。他要隔绝封烈到底是何用意。而若是当真对封烈造成了伤害。自己又如何交代。
“哼。单总您这是还沒想通啊。要我说。你跟封烈似乎连朋友也不算吧。不过是一起对于冷旭尧的盟友而已。难道单总就沒有想到。掰倒冷旭尧以后。封烈就不会反手对着你。要知道。他以前跟冷旭尧可也是称兄道弟的好朋友呢。”
“这”单文昊一时慌了神。不是沒有考虑到。而是因为之前与冷旭尧决战的日子似乎还遥遥无期。所以很少考虑到以后的事情。这一下被他直接道出來。心底有些莫名的情绪在飘动。
金属音也被他磨的失去耐心。沒好奇的急躁。“反正该怎么做您看着办吧。总之单总您的一举一动我可是都看着呢。只要封烈一被隔绝。冷咏诗的事情我立刻就着手处理。要是沒有的话那。后果您应该是知道的。轻则冷咏诗嫁给了别人。与洛克有了肌肤之亲。重的么”金属音看似天真无邪笑了几声。却是显得更加残忍无情。“或许我一个不高兴。找几个饥渴的男人让我们的咏诗婚前也快乐一番无妨。”
不待单文昊发怒。对方已经微笑着掐掉电话。
“你算什么。单文昊呀单文昊。难道你还沒弄清楚一个问題。整件事情我才是决定一切的人。而你。不过是一颗可有可无的棋子。之所以用你。是因为方便。仅仅而已。”
放下电话的金属音。关掉变声器。轻轻吹了声口哨而后起身走出了房门。被日光照射而倒映在地面上的身影。虽然不高。却修长而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