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入院出院
林涵一口一口的吃下披萨。就着床边早已经凉掉的热水。拼命的往嘴里塞着。不大的肚皮愣是将一整块披萨生生全部塞了进去。
有的吃。当然要吃。吃完了才有力气跑路。
林涵是存着这样的心思不停的咽下食物的。不过结果似乎有些不太好。
吃撑了。
肚子难受。不。是肚子疼。用术语说。是下腹绞痛。
原先只当是肠胃一时间不习惯吃这么多。林涵并沒有介意。等到捂着肚子在床上翻滚的时刻却发现这完全不是一般的绞痛。
这披萨有问題。
林涵刚想叫人进來。忽而一个念头爬上脑海。这披萨是伊藤送过來的。那里面的东西是不是他故意加了进去。是他准备好的策略來帮助自己逃跑。
还是。他故意趁着这样的机会铲除自己。继而打击冷旭尧。
是相信伊藤。还是不相信。
如果不相信。自己依旧会在这个牢笼里不知待到什么时候。若是相信。可能有万分之一的几率能逃脱冷旭尧这里。而剩下的万分之九千九百九十九的几率。是被伊藤出卖或是背叛。
要如何选择。
用力闭上眼睛默数十下以后。林涵最终忍住疼痛。揪紧了被单任凭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流下。直到上下牙龈都咬出了血也沒有半声哼唧。
撑。她一定要撑到不能再撑。只有病情严重到必须去医院。才有可能逃离这座牢笼。
一帮女保镖发现情况不对踹门进來的时刻。林涵已经跌倒在地板上脸色惨白到连翻滚的力气都沒有了。
“夫人。夫人”保镖们顿时慌作一团。一看便知林涵病得很严重。却躺在地上楞是不吭声。像是吃了黄连一般不想诉苦。硬是憋在心里。
对于保镖们的急躁林涵却并沒有吭声。仍然死死咬着下嘴唇不出声。血珠一滴一滴的向外流出來。只看得保镖们惊慌失措。
“快。立刻送去医院。我通知老板。你们一定要小心。夫人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我们就全部完蛋了。”领头的保镖马尾扎的很高。干练的在头顶甩來甩去。掐准了最重要的问題吩咐大家。众人即刻领命。几个人背着林涵便直接送进了车里飞速开到急诊室。
半途的时候林涵已经口吐白沫。
一帮人坐在后车座里。脸色被吓的煞白。到医院里也惊慌的完全失去镇定。而在看到冷旭尧风尘仆仆赶來的冰冷面色以后。四肢更是吓的乱颤。
“老板。就是就是忽然之间我们进门的时刻。林小姐就变成这样了。”一帮黑色劲装的女保镖哆哆嗦嗦的候在急诊室门口。对着冷旭尧的脸色完全是青白色交替。
冷旭尧也明白现在发脾气为之太晚。最主要得还是林涵的身体状况。“她怎么了。怎么忽然变成这样。”低沉的声音回荡在医院走廊里。清冷的似乎看不出焦急。却让人生生强烈感觉到了压迫。
领头的女人也紧张起來。尴尬搓着手。“我们也不太清楚。像是哦。对了。夫人似乎是吃了披萨以后。忽然变成这样。但是应该也沒什么大问題啊。”
“披萨。什么披萨。”冷旭尧眼光一冷。林涵什么时候吃的披萨。家里的食物不都是自己吩咐的大厨定做的么。大厨也不是不知道林涵的口味。怎么会做出披萨來。
“啊。这披萨不是您亲自选好送给夫人的。上面还有亲笔签名。”保镖们顿时傻了眼。不可能出错的啊。分明那个签名就是总裁的。
心中如秒针飞速转完一圈。冷旭尧直觉事情沒那么简单。自己是决计沒有送过任何披萨给林涵的。那显然是其他另有图谋的人所送。而偏偏她吃完披萨就成这样了。
是商业对手。还是有人蓄意针对林涵。
算盘的滴珠声在一点点奏响着。冷旭尧心里盘算了大概。找不出具体的理由。心里隐约觉得有些奇怪。但是却并不准备理清。毕竟现在最重要的。是林涵能够平安无事。
门被推开、医生口罩还沒有拿下的时刻。冷旭尧已经跨步拦在他前面。眼睛盯着他身后的病床终于透露出担忧的神色。“医生。我太太她怎么样。”
“呼。”医生也算是松了口气。“幸好送來的及时。不过怎么会误服了这种处方药。要是药剂量再多那么一点。恐怕令太太的情况就不好说了。”看到冷旭尧焦心的眼神。又伸出手略微放轻了一些。示意他不必太过担忧。“不过幸好及时。刚才立刻洗胃已经基本清除了残留的药物。再补充一些蛋白质、葡萄糖和生理盐水。会慢慢缓解的。”
冷旭尧捏着手指思忖了片刻。在医生准备走开之前追问。“那。她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建议最好还是休养几天。至少也得等各项检查都做完。确定沒有太大问題的时候。而且病人已经颠簸了一路。这一会肠胃又刚洗净。不适宜继续做挪动。”
做手术的医生带着眼镜闪着光芒劝诫。以一个医生的指责來说。林涵现在的确不适宜出院。
“好。我明白了。辛苦您。希望能多多跟进我太太。”冷旭尧总算是咧出一抹难得的笑容。还好。她沒什么大碍就好。
“那是应该的。”医生大概交代完情况。便继续回到办公室值班。由于现在是半夜。为了防止有其他病人來临。所以处理完事情以后必须立刻回到岗位。直到次日清晨接替自己的同事出现。
林涵的床头挂着数个点滴瓶。沿着一滴一滴的液体向下看去。便是被吊针戳的红肿青筋分明的右手背。再向内看去。映入冷旭尧眼中的。是她那张苍白的脸。
以及发现他在后惧怕却又憎恨的眼神。冷冰冰。像是一股尖锐的冰柱。想要一下一下的。猛烈将自己刺穿。
“不错啊。怎么恨我倒是把自己恨到了医院。真是白痴。”冷旭尧转过脸故意不去看她。不屑的语气透过冰冷的空气。如同急速移动的细菌一般在病房内逐渐蔓延。至耳边。至心底。
明知这是在故意讽刺自己。林涵心底不过是针小般微澜。表情沒有半丝变化。眯起的眼睛根本就沒打算要睁开。只当屋里的那个人是空气。
她愈是不理会。冷旭尧心里憋着的担忧气愤就越是强烈。索性直接将黑色风衣甩在了床边。一秒内贴到林涵脸颊处恶笑。修长的手指磨蹭着她惨白的肌肤。“难道。你喉咙也坏了么。要不要我请医生來帮你换一个。”
亲近的感觉忽然间袭來。林涵心脏忍不住又开始砰砰的鼓动起來。竭力之下也克制不住。只好右手掐住左手让疼痛的感觉压制住心底的悸动。
瞬间的变化却被冷旭尧敏感的发掘。指尖从脸颊滑下、顺着冰冷的脖颈依旧下去。來到几乎看不清起伏的胸前。视线统统集中在她胸前。一动不动的像是重复着话语的机器人一般。“或者应该帮你换一个心脏才好吧。”
林涵怔住。捏着的手指幽然松开。对着另一侧煞白墙壁的眼神光束一闪便暗下來。
其实自己真正想换的。应当是脑袋吧。换了一颗脑袋。就不会再记忆起受过的一切欢乐悲伤。忘记他的笑他的好。也忘记他不可饶恕的罪孽。忘记自己的执着与悲哀。成为一个沒有任何记忆脑袋空白的人。
如果真能这样。该多好。
“里面的心。应该是黑的吧。”冷旭尧对着胸前心脏的位置重复着勾勒。眼神迷茫似乎看不清究竟映入视野的是些什么。又或者。自己根本就不想看清。因为他的语气是那样的清冷冰凉。麦色的肌肤消退了温柔关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狠绝与戾气。“不。其实应该是灰白的。最里面狠如楔子。如黑夜一般沉默。而表皮却充满了各种色彩。或热情或安静或贴心。组合成了最混杂的白色。不过再五彩斑斓也遮不住内心的黑暗。所以。是灰白色。”
似乎十分满意自己的话语。冷旭尧饶有兴致的微点头。看向林涵的眼角竟然噙着一些笑意。连自己都不明了究竟是何意味的笑意。
即便理智告诉自己你有多坏多狠毒多沒情意。可我还是喜欢上了。还是放不开。还是舍不得恶毒的你不讲情谊的你。离开我哪怕是一步。
不过这一番潜台词聚集而成的云朵。由于两人谁都沒有抓住的缘故。逐渐在空气中淡了、轻了、消散无踪了。
“林涵。”冷旭尧浅笑。沉重呼出一口气。“不得不说。你变了。又或许是你太隐藏的太深了。最初的我竟然沒有发现有如此深沉心计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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