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临秀的身子猛地一颤,不敢相信听见的话,更不敢相信看见的人。
这世上只有一人会这样唤她!
“傻瓜……”薛忘雪蓦地凑了上去,突然吻了一口她的唇角,“当真……不咬?”
“忘……忘……唔……”燕临秀还没来得及唤出她的名字,便被薛忘雪彻底封住了嘴——
她想她,很想很想。
她却怕她,怕让她看见她这样苍老的样子。
她肯吻她,证明她不恼她了。
可她不恼她了,她也不能与她一世相守。
该怎么办?
该怎么办啊?
燕临秀的心一片凌乱,此时哪里还能凝心运转“归尘诀”?
一霎的内息凝滞,煞气终是占得上风,瞬间将她的清明神志吞噬得干干净净。
“嘶——”
突然,唇上一阵剧痛泛起,又让燕临秀的神志恢复了一瞬清醒。
薛忘雪狠狠咬开了她的唇角,猩红色的鲜血从嘴角滴落,薛忘雪用手中长生杯接住,她含泪笑然看着她,“燕临秀,不管你飞到哪里,变成什么样子,你都是我的秀姑娘,可要好好记着!”说完,她舔了舔自己唇角上残余的鲜血,“以血为契,共约白首,你别以为你比我老得快,我就会放过你……”说着,她眸光深情微漾,笑容更深了几分,“哪怕只有一天,你也是我的妻了,秀姑娘。”声音是一如既往的酥媚,却是从未有过的坚定。
燕临秀只觉心头一揪,又暖又酸,不禁红了眼眶。
滴入长生杯中的鲜血泛起一阵青色龙影,又隐没无形。
薛忘雪举杯倒入口中,不等燕临秀反应过来,便又吻上了她的唇,将满口鲜血尽数喂入了燕临秀口中。
浓浓的血腥味从喉间落下,所到之处,却是从未有过的清凉。
“嗡——”
耳垂上的修罗戒忽地颤动起来,好似一只凶猛的野兽遇到了更凶猛的野兽,瞬间缩成了一只瑟瑟发抖的小兽,甚至修罗戒上的血色纹路也渐渐浅了一分。
“忘雪……”
唇齿之间,燕临秀喃喃低唤了一声,声音平静,已不似方才那般痛苦,甚至,身上的箭伤皆已愈合。
薛忘雪松开了口,睁眼定定看着眼前的秀姑娘,眸底涌动着一丝惊喜——长生杯果然是殷墟海圣物,虽不至于起死回生,可压制魔性、涤荡毒性这一点,天下没有什么可以及上的。
燕临秀眉角的皱纹少了许多,她此时神志一片清明,方才那一吻不断在脑海之中重现,每一秒都是那样的不真实。
薛忘雪没有看她,她低头看了看燕临秀身上的铁链,沉声问道:“这铁链要从哪里打开?”
燕临秀愕了一下,身上残余的煞气流光终是消失得无影无踪。
“还……还是锁着我好些……”燕临秀哑声道,“最好……最好你还是……走吧……”
“走?”薛忘雪抬眼看了看她,她将长生杯在燕临秀面前晃了晃,正色道,“交杯酒已喝,秀姑娘你想我去哪里呢?”
“什么交杯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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