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盏小灯沿着墙边飞上了房檐,原是一个白衣姑娘提灯爬到了屋脊上,云淡风轻地提灯坐了下来。
夜空之中,一只雪白色的苍鹰在月亮边不断盘旋,突然发出一声鹰啸来。
薛忘雪放下另一只手提的食盒,从中取出了一壶酒,轻轻地晃了晃。
酒香扑鼻,实在是馋人。
忽地听见院外响起几声窸窣之声,薛忘雪抿唇轻笑,自言自语道:“若是馋了,就别躲在那儿了。”
“这样就被你发现了,可真的不好玩。”院墙边响起一声熟悉的声音,只见一个大胡子商人飞上了屋脊来,尚未站稳,便瞧见薛忘雪将手中的灯笼抛了过来。
“接好了!”
“呵,这有何难?”
大胡子商人轻轻松松地将灯笼接在了掌心,忽觉腰间一暖,竟是薛忘雪从她肋下缠了过来,自她背后抱住了她。
当薛忘雪看清楚了大胡子商人的脸,哪里还是昔日清秀俊逸的燕临秀?她鄙夷地嗔了一句,“啧啧,扮成这样,我忽然不想给你喝了。”手腕一翻,便将酒壶的壶口喂向了自己。
“哎,我把胡子扯了就好了啊!”燕临秀一手抓住了她提壶的手,另一手顺势将唇边的大胡子一把扯开,露出了原本的模样来,笑道:“忘雪,我可是跑了一日的,好酒当前,你可不能独饮啊!”
“饮不饮得到,可要看秀姑娘的本事了!”薛忘雪斜眼轻笑,另一只手蓦地在燕临秀腰上拧了一把。
“嘶——!”燕临秀痛得身子一震,苦笑道:“吃不到酒就罢了,还挨你这一下,本公子可真惨。”
薛忘雪狡黠地一笑,唇瓣凑到了燕临秀耳畔,酥声道,“当真……想喝么?嗯?”尾音实在是媚人,听得人心微微颤抖。
这一霎,燕临秀哪里还记得自己是谁?当下连连点头,“一口便好,忘雪,就一口!”
“答应我一件事,我便给你喝。”薛忘雪的玉足沿着燕临秀的腿侧勾了上来,此时已是整个人地缠在了她的身上,她媚然吐气,附耳细声道,“这个买卖,错过了这次,可就没有下次了。”
燕临秀心跳如擂,整整一日多没有瞧见薛忘雪,还真的有点想她,却不想这一见面就被她如此招呼了,哪里还顾得上思虑这事到底有多难?
悄悄打量着燕临秀此刻羞得通红的脸,她那狂乱的心跳是如此的清清楚楚,薛忘雪悄然一笑,“秀姑娘还没想好么?”
“我……答应你!”燕临秀狠狠点头,羞声接着道,“这样抱着有点……热……我喝一口酒就好……忘……嘶!”
说不相享受是假的,说没神魂颠倒更是假的,可燕临秀万万没想到这时候会被薛忘雪在耳垂上轻咬了一口。
酥意沿着耳根传遍了全身,燕临秀握拳警告道:“薛忘雪,你再胡闹,我……我是会……待你无礼的!”
“啧啧,怎的无礼?”薛忘雪莞尔反问,越看她这样,薛忘雪就越想多捉弄她一会儿,非但没有松开燕临秀,更变本加厉地伸出了舌尖,轻柔无比地勾了一下燕临秀的耳垂。
“你……”燕临秀脸色一沉,蓦地运起内力一震,却又害怕真伤到了她,只敢用上三分内劲。
“真生气啦?”薛忘雪顺势闪到了一边,将酒壶抛向了燕临秀,“给你喝!”
燕临秀暗暗舒了一口气,她强忍着体内翻滚的热辣之气,接住酒壶端然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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