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列娜眼带恨意,“九尾狐能命令长老他们,我要让他们血债血偿,全族一半的人过得生不如死。这个愚昧无知的家族该毁灭了。”
长者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她的额头,“除此之外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年轻的圣女仰面看着老师,“没有了,这是最后的方法,我是族内唯一一只八尾。”她亲昵地蹭了蹭老师膝盖,“我可以将我们的记忆传给她,她会帮助我们的。”
“多带带她,别让她与你生分了。”比比东一手盖住她的额头,对此她一点办法也没有,要去将狐之一族杀干净吗?胡列娜身上的血咒,她根本解不开。目光放远,忽然想起白天里那只为她治疗的青鸟。
居然能知道她的打算,会不会知道如何解决血咒?
安抚下胡列娜,比比东没有按照原计划给千仞雪下令让他到三水镇一趟,而是转身去了方臻院子,青鸟在院墙上等她,见她到来,飞到空中。“是为了你弟子而来?”
比比东将狐之一族的事情说了出来,青鸟脸上露出了人性化的笑容,讥讽嘲笑,听到胡列娜想用那个方法获取九尾狐的时候,青鸟落在地上。“那些人,能察觉到我出手的痕迹。我余下的寿元不多,只能出手一次,他们既然能将狐之一族玩到这份上也能在我解开以后给他们安上更狠的诅咒,也不是造出来九尾就能解开那种,那个时候我也无能为力。”
“所以最安全的还是他们自己解决,族中那几个长老身上应该有他们设下的别的诅咒。”比比东有些失望,原以为青鸟能够解开血咒,没想到还是不行。青鸟找比比东的目的,不单单是把血咒的来历告诉她,他为的是另一件事。
“他们的目标不仅仅是这些,将这个世界交给您我是最放心的。”
在人听来不啻于石破天惊,比比东死死盯着他,“这个世界?”
青鸟拍拍翅膀飞起来,“我言尽于此。”
比比东伸手想抓住它,发现什么都抓不住,手一松心里隐隐有了些猜测,狐之一族的事情她暂时可以不管,等那个孩子出生以后,那些人一个都不能放过。心下有了决断,下了命令让千仞雪到三水镇武魂殿。
第二天方臻跟着人去了前线,比比东带着胡列娜去了三水镇。话说千仞雪这边收到了比比东的来信,左右衡量一番,还是决定去赴约,比比东有十年没有给他来信,这还是十年里的第一次。
倒转了几个地方与人置换了身份,换回原来的样貌,骑上快马往三水镇而去。三水镇武魂殿因为教皇的到来特地准备了一番,看起来像模像样,千仞雪到达的时候比比东正为胡列娜梳妆。
她愣了愣站在门口没进去,比比东手上不停,“进来罢。”这才敢进门,比起她,那边的两个人更像母女。将最后一笔画完,比比东放下笔,带着千仞雪进了内殿,给她倒了一杯茶,“歇一歇。”
千仞雪受宠若惊,双手端起茶杯,浅浅的抿一口,比比东垂下眼眸看她,千仞雪其实有几分像她,与她的父亲并不相像。看到千仞雪这副样子,居然有些不想将事情告诉她,微微闭上眼事到临头,还是快刀斩乱麻,免得给她太多的期望。
“今日找你来,是有件事情要告诉你,这件事情与你今后的人生有很大的关系。”比比东坐下来,给自己倒了杯茶,“我知道你怨我杀了你父亲,也很我这几年对你不管不顾,现在想起来是迁怒了你,委屈了你。”
千仞雪想说点什么表明自己的心意,比比东按住了她,“你听我说完,你的出生对我而言是一个灾难。我想离开武魂殿,被千疾寻□□,就是那一次怀上了你。知道怀上孩子以后,想尽一切办法想拿掉你,结果被千道流看管起来,直到你五个月。”
难以置信,她敬爱的父亲,尊敬的爷爷,居然是这样的人?千仞雪祈求般的看着比比东,想让她停下,她的母亲悠悠看了她一眼,无悲也无喜,“那天我见到了狐之一族的长老,他们正在央求千道流庇护他们一族,那长老见了我说能辩明腹中胎儿的性别。竟然是个男孩,千疾寻的孩子绝不能是个男孩。巧合的是那一族有转换性别的法子,若千疾寻的孩子是个女孩,一定非常有趣,千道流默许了。”
她的话语明明白白的在嘲讽千家父子,语气却是平平淡淡,好似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现在我想开了,他们造的孽与你无关。”
千仞雪抓住比比东的手,满脸泪花,声音有些哽咽,“妈妈,不要这样……你是想让我与他们生分是不是,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不要这样……”
一双手轻轻放在她的脸上,温柔的为她擦掉泪水,这是第一次又或者是唯一的一次,“千仞雪,你我之间没有这个缘分,强求不来。”
“我不愿意!”千仞雪咬着下唇,整个人摇摇欲坠,比比东松开手,唤胡列娜进来,“是与不是,过几年再回答我。”然后走出了内殿。
胡列娜进来以后,对着千仞雪微微一笑,“老师她下定决心,谁也不能改变,几年后再来回答她,那时候你想做哪一边都可以。”
千仞雪无法,只好接受这一现实,胡列娜叫她先换一身衣服,免得待会不方便,换了一身出来,胡列娜已经是武魂附体的状态,“一会请不要反抗。”
点点头,站在胡列娜不远处,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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