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摸上自己的胳膊,只是一个很微小的动作,但是他知道,他鸡皮疙瘩起来了。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坐在最后排的三个人,他们三个在这里实在是太显眼了,整个教堂都是穿着统一的着装,安安静静的,也就他们几个在说着话,尤其是那个红毛的家伙,想要忽视也太难了,两个大男人搂搂抱抱他的眼睛又有点疼。目光缓缓挪动,落在了边上还处在雌雄莫辨时期的少年。
啧,这孩子,把自己弄得这么非主流,扮海盗吗?好吧,这个国家的强盛和海盗的确有很大的关系,就连军队也冒充海盗。
等等,他关心一个小屁孩是怎么回事?他不是从来不在乎的吗?那种吵吵闹闹让人头疼恨不得掐死上满清十大酷刑的生物,简直是他的噩梦。
自己是不是太反常了?
随即,他嘲讽地想到,自己难道不是一直很反常吗?总是蹦出一些连自己都不清楚具体意思的词,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这和正常都搭不上边。
但是在他离开之前,他还是看了那个男孩一眼,带着连自己都几乎察觉不到的留恋。
再见了,我的……
我的……谁呢?
他这个蛇精病。
他面对着镜子,看着自己的脸,摸上了脸上的线。
好恶心。
他觉得自己要吃不下饭了,这么想着,他就往嘴巴里塞了一块饼干。
还是食物可以抚慰他受伤的心灵啊。他倒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他的另一半脸——准确地说是右半边脸已经没有了直觉,右眼已经看不见了。自己对自己身体的控制力很差,有时候他就感觉自己无法操控这个身体。这个认知让他感觉很失败。
他觉得,自己需要见一下那个男孩,那个喜欢打扮成海盗样子的男孩,他的直觉告诉自己,那个男孩和他之间有很大的关联。
再次摸了一个饼干放进嘴里,嚼了嚼,甜味在他的舌尖蔓延开来。
床太软了不想动怎么办?他这么想着,忽然又不想见那个男孩了,就这么躺着多好?不是他不起来,而是床成精了,抓住他了。建国以后不准成精,现在不是还没建国吗?
话说……建国?哪国呢?总不能是英国吧,这已经见过了多少年了。他纠结了很长的时间,还是没有得到一个可能的答案,最后放弃了。
自己身上的谜点太多了啊。不过谜底总有解开的那一天,他觉得,那一天,不远了。不过这并不代表他什么都不用做,相反,他去要采取一些强有力的措施。比如……嘴角勾起一丝笑容,明明是一个十分温和的笑容,但是偏偏在这张脸的衬托下显得格外可怖。看来,那个男孩必须见一面了。
他挣扎着起来,把已经脱下来的衣服穿好,走到外面吩咐修女们把那个男孩带过来……不,还是带到大厅里吧。
作者有话要说:
打标题的时候差一点唱起来了。
是谁在唱歌嘿,温暖了寂寞嘿!巴扎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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