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香,我又要麻烦你了。」片刻之后,屋中的人就打开了门,露出了一张同样佈满汗水,青白难看的面孔来。
「这个时候就别跟我客气了,快些进去吧。」阿香目含担忧的看了腹大如盆的女人一眼,「说了昨日我就过来照顾你,你偏倔强……」
「怎么能什么事情都去麻烦你。」南萍勉强一笑,低头摸了摸自己的腹部,皱着眉道「……我已经疼了好一阵,怕是要生了。阿香,东西我都已经準备好了。」
「好。」阿香扶住了怀着身孕的女人,皱着眉头道:「你先躺下。」
正如南萍所说,不过半刻鐘之后,她就开始发作了。
不知何时,天空中响起了沉闷的雷鸣声。
随后豆大般的雨点从天而降,以睥睨之态很快席捲了这片寂静的天地。
陆明琛站在屋外,那些本应该将他浸湿的雨水,像是对待什么洪水勐兽一般,对他煺避叁尺,直接绕开了他。因此陆明琛的身上半分水渍也没有,依旧温暖而乾净。
只是陆明琛的心却依旧是一片冰凉。
女人歇斯底里的尖叫声从屋内传了出来,即使是滂沱大雨也无法遮掩。
陆明琛在外站了许久。
雨势转弱,女人痛苦的惨叫声也逐渐弱了下去,而后屋中传来了一声嘹亮的啼哭声。
陆明琛若有所感,背过了身,朝那屋子看去。
他未曾进门,自然看不到任何东西,但听见那声清楚的婴儿哭声,陆明琛塬本微暗的眼眸在一时之间亮了许多。
门仅是半掩着,屋内两个女人说话的声音清楚地传入了陆明琛的耳中。
「南萍……我之前就想说了,生孩子这么大的事情,角离却毫无作为。就算那是把绝无仅有的剑,可比得上你和孩子吗?」
「生孩子这件事就算有他在也帮不上什么忙。」南萍虚弱而体贴的说道:「阿香,角离正在铸剑的紧要关头,一不小心就可能功亏一篑,我不能打扰他。」
「……你们这对夫妻,我实在是不明白。」阿香叹了一口气,不再提及这件事情,转而问道:「这孩子,可曾取好了名字?」
「角离一早便说过了。」提及此事,南萍的脸上多了分真心的笑意,望着身侧的婴儿,她轻声道:「角越,角落说。无论是男是女,这个孩子都叫做角越。」
角越……陆明琛喃喃道,上前一步,踏进了屋中。
然而没有说话的女人,更是没有名为角越的婴儿,屋中所在的,只有一个约莫**岁左右的孩子。
他生得很是秀气,眉间甚至叫陆明琛有些熟悉。陆明琛一看见这孩子,心便不由自主的柔软了下来。
「角越。」妇人摸了摸孩子的头髮,顺着他的视线望去,皱了皱眉头,「你又在看这把剑,它究竟有什么不同?」
角越……他果然就是角越,陆明琛默然地注视着垂眸不语的孩子。
「角越,你……你先来用饭罢。」妇人愁眉不展,却还是极力放柔了声音,「娘做了你最喜爱的点心。」
角越眨了眨眼睛,目光仍旧停留在悬浮在空中的剑身上,半刻也捨不得移开。
妇人,也正是南萍见状叹了一口气,弯腰将他抱在了怀中。
「……焚寂。」被抱到了饭桌前的角越低着头,小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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