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的黑漆明显已经掉了不少,显得十分破旧。
更别提屋顶摇摇欲坠的电灯,一踩嘎嘎响的地板。
——总之,非常非常非常破。
而网球部的众人齐齐走进卧室时,就几乎把所有的空地都占了。
被挤得显得更加瘦小的岳人无奈的叹了口气,忽然纵身一跃蹦到了床头,还没等他舒一口气,随即,便察觉到咔嚓一声,似乎从脚下传来了什么碎裂的声音。
……床断了??
他神色一僵,顿时不敢动了,连忙又跳了下来。
“没关系。”望月轻松的摆了摆手:“这张床比较容易断,有时候睡着睡着就塌了,等我再加几个木头就好了。”
众人:……
见他们都傻傻的站着不说话,望月善意的提醒道:“地方有点小,请大家直接坐下来吧。”
说完,他便快步走进了厨房。
紧紧贴在一起的正选们神情别扭的盘腿坐在了地上,聚成了一个圈,他们的目光新奇的打量着周围,似乎对贫穷一无所知。
“你们看见了吗?”宍户压低了声音:“床上的枕头……好像是稻草做的。”
“别说枕头了,刚才我踩上去的时候,床板都是硬的,让人怀疑有没有铺被褥。”
“……第一次来别人家就弄坏了床,岳人你实在是。”
“……我不是故意的啦!”
正嘀咕着,望月忽然端着一杯水走了出来,众人连忙切断了对话,努力装作神情自然的微笑着。
望月把水杯放到地上,眸中带着一丝歉意,跪坐下来:“十分抱歉,我家只有这一个水杯……因为从来没有来过客人,而且也只有白水。”
他把目光投向水杯,似乎因为时间已久,水杯已经褪了颜色,就连一侧都碎了一个缺口。
“如果不介意的话,请大家用一个水杯吧。”
“……”用一个水杯?!
凤又想哭了。
“没关系,我们不渴,还是你喝吧。”慈郎连忙的摇了摇头,赶紧打断了望月新奇的脑回路。
空气中再次涌上了一股浓浓的尴尬。
这一周都第几次了?!
宍户更想叹气了。
没办法,他牵强的挑出一丝笑容,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率先打破了平静:“欸,望月家原来长这样啊……挺好的呢,比如这个……这个……”
他僵硬的支支吾吾了半天。
啊啊这个啥啊,这屋能有个啥啊!!!
宍户在心中抓狂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