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不是每晚都会说,只是隔几天一次,隔几天一次,并没有什么规律,因为声音太小声,她照样睡得很好。
反观林空这几天就活得很累,白天她不敢跟着江沅,随时都要防着被戳穿,晚上还不能亲亲抱抱,更不能洞房,只觉生活无比艰辛。
她每天都想跑出去想找以前的小伙伴玩,可她以前的小伙伴都成家了,有的都当孩子爹了,如果去找其他小孩玩的话,人家又都嫌弃她傻,不和她玩。
所以只要她一跑出去,不出一刻钟,就会被林父像捉小鸡一样拎住领子,給拎了回来。
就这样过了半个月有余,江沅每天早睡早起,只是吃得差一些,住得差一些,其他也还好,环境不错,还没有空气污染,她就当是在养生。
只是最近秋风刮得厉害,想来这冬天也是很寒冷的,而这农家除了简单的棉布,其他的就是粗布衣服,看来这个冬天似乎不是很容易度过。
江沅在思考是该在这里过冬,还是该尽快跑路时,林父和林母也是愁眉不展的,江沅听到他们的谈话,微微凝了凝眉。
林母用筛子筛着要用来吃的黍米,担心道:“听二狗子说刘家明年又要加租,咱们得早些把要给的粮食给送过去,省得日后他又要多收。”
林父也愁眉苦脸的,叹气道:“原本想今年的收成还算过得去,撑过这个冬天没问题,可他娘的又要加租,这下明年的计划全乱了,村头的那几亩地还不错,我倒是还想继续种下去……”
说到这,他突然想起来似的,和林母商量道:“我得找个时间,和大山他们上山去猎点野味,总要好好过个年不是?”
林母倒是性子温和,宽慰道:“你啊,还是先把粮食给他们家送去才好,不然他又像往年一样耍赖,那又得多收些,亏的还是咱们租田的这些人家户。”
“这个我倒不怕,主要是他老盯着咱家宛儿……”林父说着就有些恨自己没用,一拍大腿,猛地站起来,怒气冲冲地围着院子中间的桂花树转了两圈,又垂头丧气地坐回去,无能为力地抽着旱烟。
江沅在旁静静地听着,也听懂了这最后的一句话是什么,这村里的地主家可真是吃人不吐骨头,尽是欺负穷人算是什么本事。
她抬眼看了看正在屋里学着做针线的林宛,林宛如今才不过14岁,放到现代去,明明就只是个上初中的孩子。
“爹爹,空儿要去送粮。”林空突然跑出来说道。
这几天她被江沅吓得狠,加上她的小伙伴总嘲笑她是个傻子,她想证明一下自己并不傻。
林父想都没想,直接不同意道:“空儿,你还小,在家里呆着,爹爹自己去送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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