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有说漂亮话的时间,能不能麻烦你先把水色送去安全的地方?”柏莱雅一边有些困难地抵挡住四个特卫队员的围攻,一边温柔地建议道。
可是言辞间暗含意味可一点都不温柔!我看了看现下的战局,又看了看死皮赖脸地将自己缠在城主衣角的幼龙,顿时感到友人的这个请求有些难以达成。特卫队一共二十八个人,当时成扇形环绕住高台时还不觉得,但是等他们逐步收缩起包围圈,这种人数的差异立即显示了出来。
在下不巧生平最讨厌被围攻了!别以为是二十八个人而不是三十个就能体现出与凯普林那次事件的区别!长剑横扫过面前的敌人,冷硬的金属上很快被滚烫的鲜血浸染。速度快到很难在视网膜上呈像的剑光贯穿了眼前的空间,连带着*在内的景色猛烈地颤抖了一阵,便如镜面般破碎开来。
我的行为似乎加剧了人群中混乱因子的扩散,那个喊着“副兵团长在此”的可怜家伙,如同被扼住咽喉提起的鸭子,再难发出声音。然而这种胶着的战况,却使整个局面缓慢而坚定地朝着不好的方向发展。
“您知道这件事情吗,尊敬的阁下?”城主大人退到高台的一角,朝身边同样靠拢过来的神官询问道。
“我并不懂得如何预言。”金发碧眼的神官对这一切持冷眼旁观的态度,悠然淡定的姿态未曾动摇过分毫。
“那可真是太好了,毕竟做出这样的试探行为,绝对会是您生涯中的一个污点。”
“我可没有办法仅仅为了试探而请动她们啊。”
蓝伯特那家伙,若无其事地撇清了和我们之间的关系。不知怎么,这样的认识还是令我感到有些恼火。我们两方,共同在这个城市里潜伏了这么久好吧,也许蓝伯特是光明正大地进来的。不过居然都不知道彼此的存在,想来也是各自有意隐藏了身份吧。
城主左手拇指上的戒指闪烁了一下,因为一直警惕着那里的缘故,所以我能够捕捉到那薄雾般乳白色的光突破了神殿的一座座大门,径直朝向遥远的深处探了过去。紧接着,魔兽的吼叫声自城主的居所传来,没想到这么远距离的操控也能够奏效。这么说来,即使身在北境,是不是也能够影响到梦魇之森内部的魔兽呢?
柏莱雅的身影在与我相隔不远处上下翻飞,虽然同样是力量有所不足的情况,柏莱雅却用具有超乎常人柔韧性的武技加以弥补。左右手的两把弯刀如天上银月,神职人员的宽袍令她不像是在杀人,而像是在跳一支蹁跹的祈舞。
我朝着柏莱雅的方向前进着,毕竟两个人靠在一起,无论是突破重围还是退治敌方,都会更容易些。拉克西斯之剑在左手的全力挥舞下刺击着敌人攻击的薄弱点,因为刺击时速度的优势能够更强硬的表现出来。所以在敌方看来,我怕是在包围圈中小幅度地从容迈步,尖锐如同蛇信的长剑带来刺耳的交戈声。脚下步伐一错,我向左边退让了半寸,腰部用力上半身后仰,剑脊绕出一个柔软的剑花,挑开了隐藏在某人咽喉的生命线。
“哎,好像比之前进步了呢。”
听语气也知道是哪位这么不会读空气长时间维持高速剑还是很辛苦的,既然达到了目的,我自然乐得让自己饱经风霜的左臂休息片刻。我走入了柏莱雅的包围圈,脚下的尸体有些影响走位,然而现在绝不是能够就场地问题挑三拣四的时候。
“你有没有发现,周围的人并没有减少的样子。”
“嗯,除了特卫队员之外,其他反应过来的兵士也加入进来了。”
敌人的眼神变得谨慎而戒惧起来了,这意味着接下来的战斗只会更加的艰难。不过半个月的时间,左臂的伤口远远来不及复原,依照现在的状态,只怕坚持不到把源源不断的敌人解决掉,就会无力支持吧。还真是可怜呢,只有一只手什么的。
我感觉到背后贴靠上了另一个人的身体。流动的血液,令我们彼此在寒冷的天气里保持着人类的温度,心脏跳动的速度瞬间稳定了下来。有点想要喟叹,就算是剧情为我和太多人创造了巧合,这种相遇还是太好了。
我和柏莱雅同时举起了武器,微微上翘的剑尖正对敌人的咽喉。战斗又一次展开,血腥味随着北风飞出很远很远。杀人有很多不好的地方,其中也包括必须要集中精神这一点,因为这样的话,就一定要正视自己的对手从还是一个有可能杀死自己的活人,直到一具毫无反扑力量的尸体。这样的变幻,总觉得有些残忍,却又该死的无能为力。
但是又不能接受就这样束手就擒,我们总能找到无数的理由,令规则变成废纸,令杀戮变成正义。
“阁下就打算好整以暇地欣赏这一出闹剧吗?”城主的声音显得十分淡漠,就好像完全没有看到自己的属下正为了保护自己而拼命一般。他把这座城和城里的一切当做工具,齿轮能够正常转动则罢,否则就只有拆卸下来修理。
“城主大人又希望我这个客人做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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