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里姆海默的西门外有一条不宽的河流,然后据说那里是刷团长的好地方。每隔一周左右,玩家都可以在那附近找到野生的骑士团长一只。至于蛋白质含量是否是牛肉的三倍什么的,期待你的尝试哟
于是,在骚扰过阿尔文副团长之后,我就根据对方的指点下来到了西门外。
九月初的气温已经开始回落,转眼间我在骑士团里度过了也有大半年的时间了。这具十七岁的身体抽长到了164cm,在经历了更加系统和残酷的训练之后,不管是力量、耐力还是技巧都有所进步。猫在这段时间里,也已然适应了团里的悠闲生活,连带养成了不是在团长房里睡觉就是在我房里睡觉的生活作息
等我一路小跑来到西门外的不知名小河旁,莱恩维特却好像已经在树下呆了许久的样子。对方微微侧头靠坐在树下,一条腿曲起,另一条则笔直的贴靠在地面,同时双手捧着一本什么书正看得出神。难得莱恩维特将手套摘下,塞在胸前的口袋里,甚至连从不离手的佩剑,也被取下搁置在右手边。身着深蓝色银色镶边制服的青年,正一个人安静地读书什么的以这样的方式出场实在是太作弊了!
不可抑制的,我尚未完全失去的少女心狠狠地颤抖了一下。本能的不想打扰到对方,我试图轻手轻脚地靠近,却还是被不愧为骑士团长的男人所察觉。对方将书合上,我也就借此机会瞄到了书名——大约是北境什么什么游记之类的东西吧。没想到莱恩维特居然会喜欢读这种书呢。
原先看阿尔文副团长每天宅在办公处的样子,我还以为团长大人的日常任务就是找一处幽静的地方练剑。仔细一想也是啦,就算是剑豪也需要正常的兴趣爱好用以放松身心嘛。
看到对方发现自己之后的第一反应,是果断将书合上并开始戴手套什么的未避免下一个伤人心的举动,我快步走到莱恩维特附近,然后自觉地坐下了。不管怎么样,和手里拿着书的莱恩维特对话,都要比和佩剑站在对面的骑士团长汇报情况容易得多吧。
“团长原来你在这里啊这里的风景真不错平时也没有人打扰确实很适合读书啊哈哈哈哈对了其实我是来向您汇报北门探查情况的,在这里说不要紧吗?”
不知道对方是不是被我的口不择言囧到了,莱恩维特只是点了一下头。深蓝色的碎发因为一直偏着头的缘故而向一旁歪斜,令人忍不住想要伸手替对方稍稍整理一下但是在视线移到那双沉静又威严的眼睛时,我就完全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了。
“那个是这样的。昨天我在北门二十里外的地方发现了有人驻扎的痕迹,虽然按照瓦尔特前辈的判断只有三五个人不成威胁,但是感觉还是向您汇报一下的好。”
“我知道了。试炼的结果能令阿雅满意,做得不错。”不知道是否与对方此时放松的坐姿有关,我总觉得莱恩维特的语气比任何时候都要柔和。其中鼓励和激赏的味道,也清晰地表露了出来。
虽然这也许只是我的错觉,但它却生成了某种特殊的冲动,并促使我发问道:“团长,当初为什么要将我吸纳入我是说允许我进入第一分队。明明我的实力与各位前辈相差甚远。”
我在一开口就后悔了,在吐出最后那个词语时,我的自尊心几乎要被齿间的这四个字碾碎。我想我不觉得对方会回答这个问题,甚至也并不期待对方的答复。
我将视线转向不远处的河面。粼粼的波纹像是被风吹皱的蓝色锦缎,只可惜颜色稍浅了些,因而少了时光沉淀下、岁月晕染过的味道。我诚心享受着此刻这份难得的宁静,但是内心深处却期盼着下一个瞬间,能够有什么东西跃出水面。
“是因为战斗意识。”
对方的语调熟悉的克制而平和,却令我猛地将视线转回到莱恩维特的双眼。那双深蓝色的眼眸里倒映出我揣揣的表情,简直就像是个正在向初恋告白的小女孩。
“你想赢我,我能够看得出来。”
“你有必须要守护住的东西。无论那是什么,只要守住了,就是值得的。”
“哗——”的一声,水面的褶皱被打破,一条银色的大鱼在水面的伤痕未愈之时,如一道光弧,重又射向水底。一个用力地摆尾,很快消失不见了。这个细小的插曲,将笼罩着我的充斥着某种情绪的玻璃罩击碎,如同被陡然惊醒一般
“我可没有那些听起来就很高端的东西啊。”我嬉笑着说。我想守护住的,一直以来只有自己的性命与骄傲如果这种浅薄的东西,也可以用“守护”来形容的话。尽管是这样没错,但我仍未莱恩维特的话而感到喜悦和满足。
莱恩维特没有对此作出任何解释,因而这句话就好像是一个单纯表示出叛逆与任性的符号,在半空中便消散了开来。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似乎见我没有什么更多想说的,莱恩维特默默站起身来,自顾自地将佩剑扣在腰带处,然后朝北门走去。
明明刚才还有在正常的聊天,我几乎有一瞬间认定莱恩维特只是单纯的不善交际,却没想到对方是真的不乐意进行无用的谈话。不愿意拼死刷出的好感就此回降,我只有绞尽脑汁地寻找骑士团长大人可能感兴趣并愿意回答的话题
“团长大人!那个我九月份就要上战场了不是吗?我觉得自己还没有做好准备,到底作为骑士,杀戮是被允许的吗?”
我原地站起来,冲莱恩维特大步离去的背影喊道。啊啊,到底为什么在对方面前总是言不达意啦!更重要的是,刚才决定匆忙提问虽然是临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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