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加固方法虽然没有达到指挥所那样的厚度,但是都是一样的工序。这样做的目的,就是在即使来不及钻防炮洞的情况下,也能有相对安全的掩体可供藏身。
我们在东岸缝缝补补,西岸摩云岭的日军却是看不出什么忙乱的迹象,按说他们的阵地也遭到了炮击,也该四处补漏才对。
几天之后,盟军的飞机侦察带回来了这方面的情报,他们说日军现在正在紧锣密鼓地修建数量庞大的碉堡。
这样的情报,从现实情况分析来看合理至极,日军对于继续向地下挖掘信心不足,因为摩云岭坚硬如铁的土质让他们吃够了苦头,所以他们干脆反其道而行之,选择了向上发展,修建碉堡来弥补掩体深度不够的问题。
一个月后,也证明了盟军飞机情报的准确性,西岸一座座尚未完工的碉堡渐露峥嵘,序列排列在摩云岭阵地上。
我们试着用20毫米口径的麦德森机关炮打过去,也仅仅是啃掉了碉堡表层的水泥而已,这是让我们十分惊讶的事情,要知道这种20毫米的机关炮是连一些轻型坦克都打得穿的,这也客观显示了日军这些碉堡的防御能力。
黄文烈对这样坚固的碉堡表现出了忧虑:“假如我们想要发起攻击,以现有的火力,想要攻破这些碉堡,难度实在是太大了。”
“这是日军一直沿用的、最标准的永备工事但是我不能理解的是,为什么他们的碉堡修建的这么密集?过于密集会影响碉堡相互间的射界啊不过也许他们应该会在外围再布置一道防御,用来形成对碉堡的纵深保护才对”我虽然不太相信我们会主动发起攻击,但是还是尽职尽责的和黄文烈分析着军情。
黄文烈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安营长,你要是能收拾起玩世不恭的态度来,你本可以成为更具才华的指挥官!”
我笑着:“团座,您别被我的云山雾罩迷惑了,这些东西我刚上战场那天就会了,属于纸上谈兵的范畴,而且现在也基本都抖搂干净了冯长官办的那个军官训练团,还是教了一些有用的东西的。”
我提起了冯长官,就勾起了黄文烈的愤慨:“桂军、川军、东北军、西北军本来就实力羸弱,还要拉帮结派,甘心去做一盘散沙!如果不是因为我们这些派系内斗不断,自己消耗过大的话,哪会让倭寇这么轻易的就占去了半壁江山,如果我们能真正的做到上下一心精诚团结,又怎么会”
外面传进来了汪庭岳的声音:“文烈这接下来是要背诵满江红了不成?”
我和黄文烈加上其他几个连长齐齐立正敬礼:“汪专员。”
汪庭岳笑吟吟的迈步走了进来,又阻止了黄文烈责怪传令兵的意图:“是我不让他们通报的,哪次来都是大张旗鼓的,没那个必要!我又不是战区长官,哪有那么多的排场。”
谦逊完毕,汪庭岳又对那些连长说:“诸位都先去各自忙吧,我和黄团长、安营长还有几句话,要交待交待。”
这话谁都听得懂,这是有更机密的军情,不宜让更多人知道,以避免造成泄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