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于思从临勐回来了,他带回来了很多我们急需的药品,他也带进来一个人:“在阵地营房门口遇到的,说是你在临勐招的兵,我就顺便带进来了。”
我打量着这个人,三十岁上下的样子,浓眉大眼的,虽然看着不是很壮实,但是也绝对不虚弱。
我一时有些想不起来:“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说:“长官,我叫张富贵,在军法处外墙,你忘了,你还给了我们一块银元”
他一提军法处外墙,我立刻想起来:“对对,想起来了你家人安排好了?”
张富贵低着头:“现在是住在客栈,只是也怕坚持不了几天,所以,所以”
我非常理解的说:“所以你想预支军饷?”
他点了点头,紧忙着又说:“长官,你放心,我拿了军饷也不会跑的,我还会回来的。”
我想了想,从口袋里掏出了七块银元,递给了张富贵:“军队是没有预支一说的,这只能算是我提前预支给你的军饷。”
张德福并没有伸手去接这七块银元,他嚅嚅着:“我听说当兵的最少是十块银元”
很显然,张富贵更多是为了家人的生存才来当兵的,所以他对每一块银元都锱铢必较。
可他不知道的是,因为财政困难,国民政府在战时设立了国难薪饷,所谓的国难薪饷,其实就是打了折的军饷。
像张富贵这样刚刚从军的二等兵,平时军饷是十块银元,但是我们现在发放的是国难薪饷,所以他每个月只能拿到七块银元,这还是足额发放的部队,遇到克扣粮饷的长官,他是拿不到七块银元的。
我耐心的给他解释着,为什么征兵的时候承诺的是十块,到了部队就变成七块的原因,免得他把我也当成了一个克扣士兵军饷的混蛋。
七块银元可能还是无法保证他的妻儿的温饱,所以张富贵有些失望,但他还是接过了银元,只是脸上依然是愁云不展。
上官于思看在了眼里,他说:“刚开始在临勐安家,总是要买一些生活必需用品,七块银元确实有些难以为继既然我赶上了这个事情,我就给你凑上这个整数吧”
他掏出了三块银元拍到了张富贵的手里:“这钱是不需要还的。”
张富贵喜出望外,连连的作揖:“谢谢长官,谢谢长官。”
我:“你先回去把家里安顿好,明天再回来报道。”
张富贵千恩万谢地退了出去。
上官于思看了一眼阿妮:“安营长,我一路上都在听说新200团出了个女神枪手,一枪打掉了日军的军旗,想必此人就在我面前了吧。”
我笑着:“没错。你说的神枪手就是这位阿妮姑娘。阿妮,这位是我们团的军医官,上官于思医生。”
阿妮这几天总算学会了一点军队的规矩,站起身:“上医生好。”
上官于思回了个军礼:“神枪手辛苦。”
上官于思还要去检视伤病员,和我简单寒暄几句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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