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了。
柳常宁气的跳脚,又不能拿一群陌生人如何,只能拉着温宜快快离开人群,直奔客栈。
一进门柳常宁就在行李中翻找起来。
“常宁哥哥,你在找什么?”
“消肿的药膏。”
温宜一听就红了脸,那药膏本是用来抹她腿上的伤的。虽然那伤的罪魁祸首不是别人,还是柳常宁。
可那伤都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呀。
柳常宁见她脸红的仿佛要冒烟,就知道宜妹儿是被自己折腾怕了,无奈笑道:“不是那里,你眼睛肿了。”
温宜一愣,这点儿小事常宁哥哥竟然如此在意。“常宁哥哥,我不要紧的。”
“不行。”柳常宁却语气严肃,拉着人在床上坐下,仔仔细细为人涂了药。
“常宁哥哥,那你呢?”温宜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脸颊。
柳常宁有被她的动作可爱到,忍不住亲了她一下。“我不要紧,你先歇着,我去看看有什么吃的。”
温宜正因为他亲的那一下害羞着,就没开口留人。
柳常宁下楼后径直去了厨房,可巧不是饭点,厨房什么吃的都没有。柳常宁只能给人塞了一笔小费,亲自守在厨房,看着人为他们开小灶。
温宜没等多久,门突然响了。温宜只以为是柳常宁回来了,问也没问就打开门,却不是柳常宁。
是同船的汉子。
温宜忙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去。
“柳家娘子,我是来告别的。”汉子开门见山道。
温宜疑惑的抬起头:“告别,您找到其他船了吗?”
关景寻心中苦涩,他去哪儿找旁的船。可早上的事他在外面听得清清楚楚。
没想到竟然因为他叫柳家娘子受了如此大的委屈。关景寻又气又恼,却又无法找柳常宁算账。
他若是为柳夫人出头,岂不是越发坐实了柳常宁的说法?
只能出此下策,早早与他们分道扬镳。
可如此一别,以后就恐怕再也不能见面了。
关景寻竟然觉得这比他第一次离家从军时还要痛苦。
温宜哪儿知道他的良苦用心,只觉得他找到了船确实是件高兴的事,恭喜道:“祝壮士一路顺风,早日回家。”
“谢、谢谢。”
话一说完,关景寻便逃似的离开了。温宜关好门,回到屋里继续发呆,却不知道,方才的一切都被柳常宁看在了眼里。
不是说没有关系吗?
他忍住上前质问的冲动,装作无事一般端着热腾腾的饮食上了楼。
二人用餐时,窗外突然下起了暴雨,雨声哗哗,雷声阵阵,直到用餐结束依旧没有停下的预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