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老师说,读中文的人都是怪怪的。
怪怪就是与别人不大相同的意思。我就是这样想的。
然后,那天我一个人静静地坐着发呆。
怡突然说莹莹你变了。
我说是吗,是吧。
筱的出现令我彻底暴露我的弱点。
我是个不愿”入世”的人。
“这是个致命的弱点,你必须改!”筱盯着我的双瞳,一字一顿地说,我从未见过她如此严肃认真的表情。
筱年纪轻轻拿一个中专文凭闯荡江湖,如今已小有名气,她蹬着尖底高跟鞋化着浓妆站在我面前简直像个老板正面对着恨铁不成钢的伙计。
我忙点头,同时肺部用力地扩张一次,以显示我洗耳恭听。
她说我宁愿你是在故作纯情可是莹莹你却是真的纯情。
我不知道这是你的幸福还是不幸。
你有没有听过有没有听过,当你不能改变环境时,你就必须适应它。这是名言,是经实践检验过的真理。
你得听我就,不要逃避,不要逃避!
文学是很安静的东西,mr李说。
我简直视此为名言,佩服得双腿直立双手自然下垂脸上依然毫无表情静如一潭春水。
很正常。
没有发烧。
我的文章就是我的日记,我用小锁锁起来。
被保护动物。
管他什么适应社会。
见鬼去吧。
我是一个很普通很安静不懂讨人欢喜的女生。
我20岁我不高不矮不胖不瘦。
长得还可以吧。
我从来不用护肤品。
我不知道伏明霞与梁锦松结婚并喜得千金了。
舍友们说,诶,你很“out”吔。
所以我没有男朋友不为情所累。
即使这样,我仍是正常人一个。
只不过她们活得看似激情轰轰烈烈其实内心很空虚。
我不是。我的内心是很丰富的。
你见过大海吗?
海面上风平浪静,可海底世界精彩斑澜五光十色,是另一片天地。
我想,我就是大海吧。
很不害羞哦。
我脾气很烂。有时候会突然发脾气咬牙切的仿佛恨不得去一头撞墙。
然而,我仍然是相信会有人喜欢我的。
会有人喜欢我的。
各花入各眼嘛。
自信爆棚。
自圆其说。
那一天我在写我的辩论哥哥他们在讲他们的作业而我的作业一丁点也还没开始。
气煞我也。
于是我发脾气了,我把我的书全往地上乱扔,撕破喉咙乱嚷嚷:“我不干了我不干了!”
发完脾气后,我趴在床上哭了。
我这是怎么了?我好像越来越不懂得控制自已怕情绪了。以前的我就算是烦,也会闷进心里去,安静得像一只绵羊。
蓦地又想起那句话,读中文的人都是怪怪的。
文学。文学。我不要再写了。
有时候觉得文学你简直就像是我的情人了,高兴时你给我灿烂的微笑,可你一变脸又让我痛苦,带给我好多好多的眼泪。
你是在捉弄我吗?
唉,我真是无理取闹。
变脸的那一方是我。
我还发现自己与别人不大相同的一点,那就是我的被子永远都盖不好。
每天清晨都能朦朦胧胧地感觉到有人在帮我掖被角,又或者是帮我从地上把被子抱起来,再温柔地帮我盖上。
以前是妈妈。
现在是舍友们。我们宿舍几乎每一个人都这样为我“效劳”过。
谁起得早,谁就“中奖”
而我永远不会是起得最早的一个。
当然,也不是最晚的一个。
所以,她们说我“中庸”
我爱看<樱桃小丸子>,很爱很爱。我的心智无法成熟。
妍来我家。她望着抱着毛毛公仔看<三毛流浪记>的我,像往常一样,先摇一摇她美丽的脑袋,然后说:
“才女嘛,都是这样。说的话就是与众不同。”
我就我没有就过话。
她说莹莹如果哪一天你一股脑子说一大堆话,那肯定是地球末日。
“只是脾气,真的唉,愤世嫉俗。”
然后,妍就急得在房子里作圆周运动。
你这个样子出到社会怎么办?怎么办?
我说你干嘛了我有问你意见吗?
想起了超。他充满挑衅性地看着我。“我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样的女生,锋利的 时候像一把刀,温柔的时候像一池水。我可以考虑一下,让你做我的女朋友。”
我很暴力地给了他一拳,大着嗓门喊:“谢谢。”
谁想要来破坏我的海洋
我格杀勿论。
我苏铁莹铁骨铮铮挺天立地完全不把这种三心两意一脚能搭七八条船的男生放在眼里。
我最讨厌我不烦你你却来踩我的尾巴的人。
超完全符合这个标准而且还是雄性动物。
我不讨厌他对不起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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