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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睡觉的时候!”
疾风这么回着,心里还是有些许震惊。难道姑娘是能感觉到他在身边?而不是觉得他会在身边?
“难怪!”
翦清秋两手抓着鱼,一条一条的放进了锅里,看在疾风眼里,当真是为她忧心,那么白嫩的手被溅起的热油烧伤了可怎么办?
他还在这么想着,就听翦清秋惊叫了一声,疾风鼓着一双眼睛关切地看着她,眼里写满了询问。
青稞丢了手中正在剖的鱼,慌张的跑了过来:“怎么样?是不是被油花烫着了?”
“看你们一个个紧张的,我故意叫的,就是被油花烫着了,又有多大的事儿?”
“大小姐,您可不能这么想,烫得很了,会留疤的。”
“留疤就留疤呗,一个人身上没点疤痕,有什么好的?”
“可……可能会被今后的大姑爷嫌弃啊!”
“哪来的大姑爷?你家大小姐又没准备嫁人。”
说话间,翦清秋估摸着鱼的一面已经煎好了,因为烧火的人实在太给力,大锅被烧得红红的。
她用大锅铲将两口锅里的鱼依序翻转了过来,然后去看小丫头的鱼剖得怎么样了。
就这一段时间,青稞才完成了一条鱼的剖鱼清洗工作,另一条鱼是准备剖的,可被自家大小姐的话惊到了,先是愣愣地看着她的背影,此时翦清秋面向了她,不觉呐呐地道:“大小姐为什么不嫁人?女儿家长大了不都是要嫁人的吗?”
翦清秋看她那傻样,开心地笑了笑,打趣道:“看来,是我们青稞丫头想嫁人了!想嫁给谁啊?告诉你家大小姐,一定让那人把我家丫头娶了。”
“大小姐,婢子说正经的。”
青稞有些生气了,腮帮子也鼓了起来。
“我也是正经在说啊!”
翦清秋说着,回转了身子,用大锅铲试着铲动了一下锅里的鱼:“嗯!可以加水了。”
翦清秋一木瓢一木瓢往锅里加水的时候,道:“疾风,你可能得与丫头换一换,就她那速度,今晚这鱼也不用吃了。”
疾风正准备起身,婆子叫唤着进来了:“哟,怎么都上手了?婆子我不是已经把饭菜做好了吗?……哎哟,这鱼香味怎么这么浓啊?想不到东家娘子还有这手艺?”
东家娘子?
为什么不是东家?
难道对女东家要加上娘子二字才妥贴?
翦清秋一脸茫然,不经意手里加水的木瓢被婆子抢了去:“哪能让东家娘子亲自上手?怎么做,吩咐婆子一声就可以了,是不是要把水加满?”
“哦,留一点位置就行,只要沸水不溢出来。”
翦清秋回答着,伸手又拿起大锅铲分别在两口大锅里轻轻铲动了一下鱼。
疾风也已经与青稞换了位置,拿刀剑砍过人的手剖鱼亦是特别利落的。之前,翦清秋对青稞所说的要领,青稞可能记得不是很清楚,但已经刻在了疾风的脑海里。
婆子忙着加水,进门时还没注意翦清秋主仆挽得高高的袖子。或许注意到了,只是一时间没有在意,这时不经意间看得分明,麻利地丢了手中的木瓢,帮着把她的袖子拉下来:“东家娘子,您可是贵人,可不像我们这等乡下婆子。”
翦清秋也懒得与她理论,微微笑了笑,忙着去清洗最外面的一口锅。看了看锅底,只能同时煎两条鱼,想赶一点,煎四条鱼也行。
等她洗完锅,婆子的水也加到适量了,又过来抢翦清秋手中的锅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