耸动两腿,屁股打夯石墩一般高高撩出去,两奶助阵,突突地往上顶,掀,吸,又搂着人,在床上左右翻滚,压、碾;掉个个儿,死命地撅,如一条飞蛇在黄河三千六百里,盘旋穿插,顷刻之间,周匝数遍。
正自猖狂,逼里鸡鸡,忽然拔了一个尖儿,像一线钢丝抛入天际,随化作千百道五色火光,纵横散乱,一阵“嗵,嗵,嗵,嗵,嗵——”五声炮竹响,抑扬顿挫,入耳动心,恍若有几十几百根弦,几百几千个指头,在那里弹似的,顿觉逼里,几千几万个火炉,熊熊燃烧,黄河鼎沸,泄了洪,决了堤,一股股岩浆滚涌浇灌下去,腰软塌塌,头脸森森,身上冷汗频出,身一歪,拉风箱一样,齁声如雷!
刘作伐却在下边,运气吸收那股股热汤,鸡鸡如哪吒脚踩风火轮,翩翩婆娑,小腹鼓起如青蛙,汩汩滔滔连绵不绝。
迷迷蒙蒙里,好像骑马,跟着一队举着红旗扛枪拿炮的人,沿山逶迤,盘山越岭,奇峰叠嶂,一山高似一山……走啊走,翻啊翻,汗流浃背,一伙人,忽然随溪流荡的无影无踪,习习一丝丝凉风,浑身畅快……
刘作伐清醒过来,那女的,还在身上压着。以前,刘作伐和女孩子们来,都是细风和雨,即使用上“嗵”,那也是轻柔无比。哪有过这种疾风暴雨、惊涛骇浪、大山压顶的考验?
倒也好,头次有了酣畅淋漓、尽情尽意地释放、元转的经验,四肢百骸,暖洋洋地,丹田里两个红、绿小球,冒出点牙尖,好像帽尾巴拖着。
也模模糊糊感觉到,多读点毛主席的书,涵养涵养虎气,还是大有好处的。刚才,隐隐约约,就是“山,快马加鞭未下鞍。惊回首,离天三尺三”促使自己,勇敢地迎上去,持久地胶着。不然的话,这女人一浪接着一浪的冲撞,应付不下来哩。
屁股下冰凉,难道她尿她床上了?看看又不像,黏黏糊糊一大片,洒了碗稠面汤?
不懂!
自己肚皮上,也有这痕迹。
大致收拾了收拾,给她穿上裤衩:娘们,就复杂。男孩,就省了这块布料哩。老三、老四,也没有。
关上门,出去,前院看看,屠书记没有来。门,半开着。
犹豫了下,走哩,待会再来看看,老三、老四该到家了。
自行车头进了门,车把下边就钻过来俩绒绒脑壳,腮帮子一边沾着一张嘴,两肩膀上挂了两个软条条人儿。
刘作伐屁股夹着车后座,停稳了车,拦腰抱着两个可意的妙人,错眼进了她们小房子。
“哥哥(弟弟),你身上咋有怪味道?”耳朵立马多了指钳子。
“啊,啥味道?”
“我们学校三年级一班蔷老师那个破鞋,就是这味道?”
“啊,你们闻过?”
“谁闻哩,那是她身边飘过来哼!”
“俺不认识蔷老师,还是泡老师……”
“不许狡辩。说!”
“说什么?”
“说‘你除了我们,不许和别人来往,粘上他们味道!’”
“说,你除了我们,不许和别人来往,粘上他们味道!”
“这就对了。奖励你啵,啵——”咦,老四奇怪了,咋就自己一个在“啵”,三姐呢?
三姐,已经吃上了。
看着长了尾巴的三姐姐,老四叹口气,“明明大灰狼,要吃狼外婆,为什么三姐,还要扮演带尾巴的大灰狼?好咧,我只好扮演狼外婆,在屋里等着哩。”
“三姐,我都等了半天,你咋还不敲门哩?”
“老四,你没听见声音?唧唧,卟叽……”
“敲门声是‘砰’,‘砰砰’,咋会是‘叽叽’哩?敲错了,重敲!”
如是三番五次,三姐姐总是敲出“卟叽卟叽——”,“噗噗——”“唧唧唧唧——”总是对不上老四要求的、正确的“砰,砰”!
“急死人了。以前三姐姐一遍就敲对了,这回总是犯错!啊,三姐姐,罚你站墙角三分钟!过去,过去,咋不听老师的话了?”
“叫你三姐躺床上吧,床帮不舒服。”
“好了,看哥哥帮你求情份上,老师宽容你这一回。噗砰——三姐姐,你尾巴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