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学毕业的前夕,我烧掉了那本厚厚的炼丹记,并且发誓不再续写,然而,我的誓言向来是用来自打耳光的。
在一些书的空白处,或者某些散乱的纸上,依然能找到残存的文字,凌乱不堪,却时时让我想起往昔的压抑。于是我整理了一下,加上读研期间写的几篇,竟然勉强能够看出故事的大概,足以见证我这四年来情感经历的苍白与可笑。
这些文字,大多是从一些支离破碎的废书丛里整理出来的,编排的顺序并不是按照写的时间排列的,因为我自己早已分不清写作的时间。
开篇,脉脉,当时随手写在一张偷拍的照片上,最初的时候只有前面八句,是个严格的藏头律诗,一年以后加了后八句,于今天竟然成了一生都不可到达的梦,也是永远都抹不去的疤。
序,是在炼丹记(已烧掉的原本)即将写满厚厚的第一本的时候写下的,应该叫做后记更合适一些。
引子,是我看了衡阳地图(我有很多幅,应该烧掉但是还没有行动)中关于岳屏山的介绍,一时的冲动。
第一章,瞧,这个女生仿照尼采的看,这个人。很多瞬间,我会有尼采的悲观和忧郁,他十六岁的时候喊出,我为何这样忧伤,我到了十九岁的时候才说,瞧,这个女生。他心中的上帝叔本华的给我们描述了一幅人生众苦相:欲望是困乏之苦;满足是无聊之苦;私心是害己之苦;意志越强越痛苦。这些,我深有同感。
第二章,因为有你,所以有天堂,第五章,有一种痛叫无法忘记,直到现在还没写完,一直是这样空着,永无继续写下去的可能。
第六章,衡云在望,被一个同学发在了我们学校的bbs上(我不知情),随即有一个叫sunset(喝可乐的鱼)的,跟出了贴子,于是我也跟了一个回复。后来我联系管理员全部删掉。
第十一章,黄昏微雨画帘垂,是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做的梦。在梦里我仿佛灵魂出窍一样,竟然到我的心房里面看到了以往的痛苦,醒时觉得荒谬,却历历在目,如真实再现。
第十二章,归鸿,是一封(可能是第二封)我对她写的并且寄出的信,她没有原封不动的退回来,也没有贴在公告栏里,我感动了很久。几乎没有什么改动,除了称呼(我是不敢直接称呼她阿丹的)。
第十五章,听自己的歌唱,万念俱灰的时刻,从人称的变换也可以看出:“你”变成了“她”炼丹记的原本通篇都是以你、我相称,仿佛我和她是一直是两两相望的。我期望人称的变换是个结局。
后记,饥渴的爱作为我现在的写照很贴切。
附录,不是我的文字,是南瓜来长沙看我时,敲进我电脑里去的。03年的夏季仅有的一次清冷的早晨,她坐在我床边的书桌前,我躺在床上,沉睡在不肯醒来的梦中,而她早已起床,完全的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