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原先的计划,这一伙人晚上又在一块儿聚餐。当然这次聚餐是很随便的那种,不到大饭店去,而是到了一家不大的火锅城去了。火锅是要德火锅,很有名,全国连锁经营。
十来个人围在一起,很热闹,也很快活。火锅的辣味似乎一下使大家的兴致高了许多。吵吵闹闹,一点也不像平时规矩严谨的白领。划拳的划拳,吃笑话的说笑话,大声吆喝的大声吆喝一切很自然,也很快乐。
其实这对于尹馨来说,最适合不过了。因为在这样的场所,她不必过于拘谨,也不必故意伪装自己。她看到这儿所有的人,都很放得开,一点也不像正式的宴席上那样文雅做作,都很自然地释放着自己。你看那个小倪,这时正与那个高个子带眼镜的小伙子在那边拼啤酒呢。而这边的莜霞也与一位小伙子在大声地争论着什么,听着好象在讨论印巴局势。此时尹馨又一次把眼光移向了王先生,她发觉此时他的脸不再那么古板也不再冷峻,相反因为喝酒的缘故,上面呈现出一层微红,很神采的样子。当他一接触到尹馨移来的目光时,眼中一下子充满了柔意。尹馨很为这种柔意所动,心里不由地涌上一股热意。有时她发觉自己并不是一个冷漠的女子,相反很多情。想着想着,心中不由地慌张起来,她害怕自己再一次陷入不该有的情感幻想中去。于是急忙把自己的目光移开,与身边的一位小伙子聊了起来。
这一次大家都吃得很尽兴也聊得很多,尹馨发觉这些人与她上次刚来时可君带她去吃饭时所遇到的人不同,除了那位王先生外似乎都是高级白领。因此她发觉自己还是很能与她们沟通的,特别是那个莜霞,与她特谈得来。所以这次聚会尹馨过得很高兴,她发觉这里的人们并非都是冲来金钱来的,很有一部分人崇尚精神享受。他们会暂时抛开世俗的事务,到纯净而开阔的大自然中去领略那种美丽的景致;他们也会暂时忘记自己的身份,来到一个不大酒馆,尽情地放松自己,找寻一份真诚的友情与一个真实的自我。突然之间,尹馨发觉自己很喜欢这些人,可爱的与自己同龄的年轻人。所以她也就放开胆子,与她们一起尽情地疯了起来。为此,不能喝很多酒的她,在朋友们的大力劝酒下也喝了很多。
火锅吃了整整约三小时,等大家从店里出来的时候时间已经快到晚上十点了。尹馨记得可君走的时候关照她与小倪一起回去。而此时,她发觉小倪似乎喝得太多了一点,有点胡言乱语、神志不清,所以她只好走过去把她搀着。
“你怎么样,小倪。”
“我很清醒,我没醉,没醉”小倪一边摇手一边嘴里咕哝着。
“好,没醉,那我们回去了。”
尹馨说着就要伸手去拦出租车,这时王先生过来了。
“坐我的车回去。”
语气固执而霸道,真的如同赵鹏一样。她依稀地记得自己把身子交给赵鹏的那个夜晚,面对他的无理、专制、冷酷,她变得那样地软弱。那种原本在她身上自然而然产生的反抗此时也是那么无力,她顺从地扶着小倪坐进了他的车子。
车子一下子冲出了好远,在灯火通明的城市街道上飞驰。两人默默地,都不说话,只有小倪还在那边咕噜着什么。此时尹馨又一次看到了那个冷漠的男人,有点害怕的冷漠的男人。
“她住在哪里?”他冷冷地问道。
“不知道。”
“那你问她呢?”语气中有点生气。
“小倪,你怎么样,还好吧!你住在哪里?”
“我住在哪里?”
“对,你住在哪里。我好让王先生送你回去。”
“我住在”
尹馨问了好长时间,才听懂她具体说的住址。一会儿车子就开到了她所在的楼下,尹馨扶着她上楼。
等到尹馨下楼的时候,她发觉王先生正靠着车上,抽着烟,很出神地看着天空。尹馨没有打断他,只是静静地站在他身后的一段距离外,注视着他。很高大的身影,在灯光的照射下,轮廓是那么地鲜明,嘴里吐出的烟一缕缕地往上飘,然后化开,然后消失。她明白他肯定在思考着什么,或许还与自己有关。
一想到与自己有关,尹馨心里又开始责怪自己。她发觉面对这个男人,自己似乎多情了一点。为什么人家想得一定与自己有关呢?不就是对你说了一声我喜欢你吗?要明白,在这个世界上男人为了得到女人的身体,可以说出许多违心的话。即使人家真的喜欢你,那也不证明人家此时一定会在想与你有关的事情。可不管尹馨如何地否定他不在想与自己有关的事情,但是在她心灵的深处她还是觉得他想的事情肯定与她有关。
正当尹馨因他的思考而自己陷入深思,这时他使劲地掐灭了烟头,回转身来。当他发现尹馨在站立在他身后时,尹馨发觉他一惊。这下她更证明了她的想法。
“你来了。”
语气淡淡的,但分明刚才的冷漠没有了。
他为她打开了车门,前面座位的车门。她很顺从地坐了进去。她告诉了他自己住的地方。车子直向她的住处开去。
又是沉默。甚至有点窒息。
尹馨受不了这种气氛,也不能接受这种气氛。她发觉自己来到这个城市之后,似乎变了许多,特别是在性情上。因为在这个城市中她发觉更多的男人似乎不再对爱情感兴趣了,也不再讲究什么爱情的专一了。她在这里不止一次地看到过这样的场面。
某个ktv的包厢或某间餐厅或某个咖啡馆或某个酒吧,有着或七八人或四五人或二三人,他们各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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