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总是受欺骗

的决定后。她哭了。我从来不曾遇到她如此伤心的哭泣，忍不住我们对着话筒一起哭泣。我说，虽然以后我们或许永远不会再见面，但我会永远爱着你。我还会等你结婚之后，再结婚。就这样，生命中的第一个真正爱我的女人没了。我所梦寐以求的爱情没了。我又一次尝到了被欺骗的滋味。但我不后悔，因为所有的一切是为了她能够生活的更好。

    当爱情远离我时，我把全部的精力都花到工作上了。我不但要教两个班的语文，还要做班主任，还是生辅老师。一年下来，我的体重就减去了十斤。三年下来，我的第一届学生全部进了大学，这是唯一感到幸福的。虽然我的工作很突出，虽然这三年来我拿了好多证书，但事实上单位并没有真正用我，也许是由于人太正直，也许是由于看着不顺眼的东西总要批评几句，也许自己本身就不会拍马迎逢，也许正如一句古语所说的，朝中无人莫做官。的确，你没有靠山没有背景没有关系，你甭想这码子事，你还是给我乖乖地教书。可事实上当你满怀豪情想大有作为时，现实却残酷地击碎你的梦时，你真的很难体会那份苦涩。

    但不管怎样这毕竟都是身外之物，没有也就没有了。当你每天看着那些青春的笑脸用敬佩的目光看着你，当那么多漂亮的女生都想让内心最秘密的事儿与你分享，当与自己一般高甚至还要高的男生，亲热地喊你大哥时，这一切已经不再那么重要了。的确，教书有时也是件快乐的事情。但事实上随着年龄的增加，有一件事就不得不考虑了，那就是婚姻。

    是啊，该考虑了。其实当我给北方的女友打了那个绝交电话之后，二个月后，她就给我寄来了结婚的请柬。并告诉我，父母给她介绍一个对象，她就这样结婚了。当我看到那请柬与那信时，我的心是那么痛，我不知道这是为了她的幸福还是害了她。但不管怎样，一切都已经过去一年了，我也该从那份感情中解脱出来了。

    九

    从此，我开始了相亲的漫漫征途。在这条路上，我尝遍了人间的世态炎凉。也许，你要说，是我自找的。难道我不能自己谈恋爱，还需要相亲？可是在学校这样的一个死单位，每天不是把你关在办公室就是教室，还有什么机会去结识外面的女孩。即便能够结识，人家一听你是个穷光蛋，什么戏也没了。

    也许有人又要问了，难道不能找自己编者按 没错，这就是真实的生活。因为真实，所以艰辛。单位里的女老师。其实我还真的挺想找这样的人。可是人家不愿意嫁给同行，没钱的臭老九谁愿意嫁，要嫁就要嫁老板。所以，你也就甭想这档子好事了。当然，这其中也有一个女老师我很喜欢，而且她也对我不错，我们时常在一起说一些知心话，可人家有男朋友。当然我也不好意思去挖人家的墙角，那太不像话了。所以，就这样，进这个单位四年了，也没有好好谈上一个对象。

    可是转眼年龄大了，再不谈家里人急了。特别是老爸老妈，还有姐姐们，每次回家总要在耳边唠叨个不停。于是我相亲了，什么银行职工、医院医生、税务所工作人员、还有教师，可事实谈了不少，可一谈到经济问题，最后人家就只能与你拜拜了。于是，婚姻问题就成了我的一大难道。

    十

    在自己的婚姻问题还没有解决之时，家里又出大事了。原本苦难的父亲又一次承受了生命最致命的打击，他吃不下东西，而且每次吃下去，都吐出来，最后一检查竟然是晚期食道癌。于是我与姐东奔西跑给他看病，可是没有一家医院能够挽救他。医生说父亲最多只有二个月了。看着父亲一天天瘦弱下去，我的心真的很难过。父亲一生是苦难的，为了这个家庭耗尽了人生最后的精力。当他用无望的眼神看着我时，我强忍着泪水，我明白一切都已经晚了。

    父亲要走了，永远走了。可是他不情愿啊，因为他还有一个愿望没完成。那就是他还没有看到他最小的儿子带回媳妇。所以，他一直不肯闭眼。其实母亲对我说，要不你领个女友过来，让父亲看最后一眼，让他安心地去吧！这样活着太痛苦了。是啊，父亲真的太痛苦了，每天只能以喝点糖水，挂点盐水来维持生命，而且还要忍受疼痛，即便打了杜冷丁，他仍然感到受不了。当时我真想随便找个女孩，把她带到父亲的跟前。可是，最终我没有做。三个月后，父亲带着失望永远离了这个世界，这个不断给他苦难与灾祸的世界。他死时，眼睛不肯闭合。

    父亲走了，留给我的是不尽的相思与愧疚。在我不长的生命中，父亲以他的顽强与勤劳在后面一直默默地支持我。虽然他言语不多，眼睛不好，但是对我，永远是尽全身心的力量拼命挣每一个铜板，以供我上学，让我成家。而我，却从来不曾给他任何的报答。我真是个不孝之子，一个给赐予你生命，把你养大成人，并把你培养成大学生的父亲，你却从来不曾让他过上一天幸福安乐的日子。当父亲的骨灰下葬时，我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想以此来为自己的灵魂赎罪。父亲走了，可是他每每都会进入我的梦中，而梦醒时分，我的脸上满是泪水。

    父亲走了，而我却成了永远的不孝之子。其实在儿子的心里，一直有这样的愿望，当自己的生活稍有好转的时候，想把你接到镇上来住，也好让儿子好好伺候你。可是这样的事情是永远不可能了。生活，由此再一次作弄了我，让我永远生活在深深的自责与愧疚中。

    十一

    父亲走了，同时也带走了我的欢笑。我度过了人生一段灰暗的日子。这时是同事h把我从低沉中拉出来，但是又把我带入了另一种生活，糜烂与颓废。他带我出去吃饭、打牌、跳舞等，让我在忙碌中忘记了自责与苦痛。在不断的玩乐中，我感觉在堕落，那段时间，我做了一些不应该做的事。不过时间不长，不久h给我介绍了一个女友，我很喜欢，可是我们交往二个月后，她又离我而去。我这次真的可谓失恋了。人生中的第一次失恋，那时的我天天给她写信，可是最美丽的语言也抵不住金钱有诱惑力。所有的言语与所有的情感如东流的水，进入了大海。

    在这时，我经人介绍认识了妻子。妻子虽然文化程度不高，但是心还好。我对她说，我没有钱，只有一个人。但是她仍然愿意与我交往。可最终到向他父母摊牌的时候，却再一次让尝到了被人数落的滋味。那段日子我不想回忆。他父母再三反对，可是妻子还是坚定地要跟我走。为了我们能够走到一起，妻子差一点跳河。记得有一次，父亲说她，为此争吵起来，一气之下的她从家里出来，到单位找我。可是由于生气跑出家门的，她身上一分钱都带，所以她只能走着到我那儿，可这一走就是一个多小时。更伤心的是，找我却没找到，只是看到我晒在外面的被子，她把被子叠好，放在门口，然后流着泪又走了两个小时回家。

    对于妻子，我是感激的，她是唯一一个不嫌我穷的女人。但事实上婚后生活，虽然相安无事，但也平淡如水。每当躺在床我想与她交流时，她总是对我说，我们两个不是一个层次的人，没法交流。于是，转身就睡去了。的确，妻子是很难真正走进我的精神世界的。我们虽然很安稳平静的生活，可很难做到和谐融洽。但不管怎样，对于妻子，我永远是深爱的，毕竟她伴我度过生命中最苦难的日子。但是更多的，我感觉不到爱情的那份激动，流淌其中的则是涓涓细流般的亲情。

    十二

    不管我多么珍惜这份夫妻真情，可是故事要发生时总是要发生的。也许这是人性弱点所造成了。世上有许多相爱的夫妻，可事实上这相爱的背后有着说不清的故事发生。我能理解自己的这种情感。我天生是个渴望爱情追求爱情的人，也许这些与我学文有关。可事实上自从埋葬北方那份爱情之后，我再也没有过。所以我的灵魂一直在孤寂中流浪，并不断找寻归宿。

    终于有一天，我的生活发生了变化，另一个人进入了生命，而且深深植入灵魂。我几乎每时每刻都在想她。特别是当与妻子做完爱，灯熄灭后，我会睁大眼睛静静地想她，不断地翻阅贮藏心底的一幕幕一起度过的时光。我真的无法离开她，我时时刻刻想听到她的声音，想在网上见到她，而且还不断地与她约会。虽然我的种种行为，完全不是一个成婚男子该做的，我完全陷入了恋爱。可事实上我从来都否定自己在恋爱，我害怕这个字眼。我们也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没有结果，可是我们仍然疯狂地在一起。

    我沉浸在幸福之中，我以为我找到了真正的知已，一个灵魂上可以对话的女人。上帝对我真的是太好了，既让我有一个爱我的妻子，又让我拥有一个精神上的挚友。可事实上，一切又是一个梦，我又一次坠落在失意之中。她离我而去了。我不知道她厌倦了我，还是另有其人，或者怕我们陷的更深，反正她走了。我不敢奢望她再次回来，因为生活对我的欺骗太多了。即便是我认为最可靠的手指下的文字，它同样在欺骗我。

    十三

    编者按 没错，这就是真实的生活。因为真实，所以艰辛。 这些年来，我用真诚在击打着文字，并用真诚感染网友。大江的文字成千上万的人读过，大江的文字许多人钟爱。可是大江的文字永远只是网络上的文字。虽然大江一直标榜书写文字只为了情感宣泄。可是大江同样渴望得到世人的承认。

    似乎有那么一段时间，我感觉到这种可能正慢慢而来。当第一部长篇出来并引起轰动时，我似乎看到了那种希望。虽然刚开始时，自己并不想出版。但后来找我的人多了，也就有出版的想法了。许多人都希望做这本书，可是每次兴冲冲地一番联络，可最后都以杳无音讯告终。在这过程中我印象最深的要数榕树下的张英与北京的书商李柏光及中国工人出版社的李阳先生，他们为我的书四方努力，但最终还是没有运作成功。我真的一次次从希望到失望，以至于其他人来与我讨论事宜时，我从不抱希望了。

    从写出第一部长篇到现在，我已经大约有五部书稿了，但是我从来不曾主动去找过出版社，也从来不曾主动向传统媒体投过稿。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的文字才真正有出路，为人生划上浓重的一笔。但其实最终的结果我并不看重，因为生活欺骗我的太多太多，我现在已经能淡然处之。但是有一点我明白，虽然生活可以欺骗我，但我不能欺骗生活，我要真实地生活，真实地书写生活的文字。（2004/1/8）编者按 没错，这就是真实的生活。因为真实，所以艰辛。编者按 没错，这就是真实的生活。因为真实，所以艰辛。编者按 没错，这就是真实的生活。因为真实，所以艰辛。编者按 没错，这就是真实的生活。因为真实，所以艰辛。编者按 没错，这就是真实的生活。因为真实，所以艰辛。编者按 没错，这就是真实的生活。因为真实，所以艰辛。编者按 没错，这就是真实的生活。因为真实，所以艰辛。编者按 没错，这就是真实的生活。因为真实，所以艰辛。编者按 没错，这就是真实的生活。因为真实，所以艰辛。编者按 没错，这就是真实的生活。因为真实，所以艰辛。编者按 没错，这就是真实的生活。因为真实，所以艰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