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堕落12

貌的美国人。大家都很喜欢他。至于他到底是怎样的人，那就不得而知了。

    他说他只能告诉我这些了，因为他仅仅是公司里一个最普通的员工，平时很少与这些高层管理者接触。至于这些情况也是他从其它员工那儿听来的。

    不知不觉中，我们来到了那个郊外的别墅区。这一幢幢华丽单调的房子，在这一片绿色的包围中十分显眼。但是在这阴阴的天地间，我发觉似乎少了点生气，它犹如一具正在腐烂的尸体，散发着资产阶级享乐主义的臭气。虽然我很讨厌这股臭气，可它的确又使人羡慕。人有时就是矛盾。再一次望窗外的这一切，我的心中充满着一股酸酸的味道。我禁不住回想起川西的老家。矮小而破烂的三间小瓦房，以及老而消瘦的双亲，还有脏而陈旧的所谓的家档。那是一个闭塞的山区，没有公路，没有汽车，更不要说是高楼大厦了。那是两个世界，完完全全的两个世界。

    我的思绪在川西那片贫瘠的土地上飘荡徘徊，想象着那里辛勤劳作却生活困苦的人们。那一双双充满渴望而无助的眼睛，那一张张黝黑然而呈菜色的脸庞，还有那无数的没有学上的穿着破烂的在林间砍柴的孩子，我的双眼充满了泪水。

    几声刺耳的喇叭声，使我从这种低落的情绪中回过神来，原来我们已经到了sam的家门口。我赶紧拭去了眼泪，使自己镇静下来，让自己笑笑。

    这时一个大约60岁左右的大妈走了出来，给我们开了门。看样子，她是 sam的佣人。一个穿着朴素的大妈，很慈祥很亲切。

    她说：“你来了， sam先生在里面等你。”

    “谢谢。大妈你好。”我微笑着回话说。

    “我走了，小姐。四点半我来接你。”这时司机说。

    “好的。谢谢你了。你走好。”

    我随着那位大妈走进了 sam的家。这是我第二次来这里，可感觉似乎有点不同，至于不同在哪里，我一下子还真说不出来。

    此时的sam正坐在窗边的沙发上，喝着茶，手中拿着一本today china在看。看见我进来后，他以中年人少有的调皮用英文对我说：“老师，你好。”

    我的脸上有一种火辣辣的感觉。也许是为了这一声“老师”也许是为了他那调皮的语气，也许是为了他那异样的充满热情的眼光。我不知道。我害羞地笑笑了，也用英文向他问好。他很有礼貌地让我坐在他的对面，并且让我休息一下。这时那位大妈给我拿来一罐饮料，并泡了一杯茶。

    面对眼前这个成熟的外国男子，我不知道如何开口。因为我从来没单独与外国人交往过，虽然学校里也有外籍教师，但那毕竟不同。这时 sam打破了这种沉默，指着我手中的饮料，让我喝。

    我喝了一口，很冰凉的感觉，我的头脑似乎清醒了许多。我使劲地让自己安静下，努力地使自己的脸上充满笑意。还好sam是个健谈者，他不时地用英语和我谈起有关他与伪老师的交情，还不时地问了一些我的情况。我一一作了回答。他的热情感染了我。我们谈得很投机。我用我的那双放肆的眼睛，索性从上到下打量了他一番。那的确是一个不错的男人，除了有英俊而粗犷的相貌外，还有一身令所有女孩子欢喜的结实高大的身躯，那肌肉在他的t恤衫下鼓鼓地突起，那浓密的汗毛在他的胳膊上骄傲地竖起，还有那张微笑的脸，无时无刻不在发出一种迷人的讯息。他不时地用他饱含深情的眼睛注视者我，我有点受不了。那是一双很有吸引力的眼睛。有神而专注，真诚而多情。可以迷住青春期中的任何一个女孩。我的心有点驿动，不能自持。我使劲地拧了自己一下，这才清醒过来。我们谈得很多，不知不觉似乎忘记了我该教的那个汉语。

    不过，最后我还是从这种谈话中回过神来，知道自己是来做家庭教师的，而非聊客。

    我说：“mr。 sam，may i begin to teach you chinese language。”

    “of course。”

    于是，我开始教sam 中国的拼音。从a、o、e、i、u、u开始学，sam学的很认真，我也很卖力地教。一边朗读给他听，一边纠正着他的读音。一共大约学了十来个音， sam的接受能力很强。在他的要求下，我还教了他几句日常的会话。他也问了我一些词语。比如饮料、杯子、电灯之类的，他还问我“i love you” 用中文怎么说？

    我脸红的告诉他：“我爱你。”

    “you love me？”他调皮地笑着对我说。

    我害臊地低下了头，我知道他想与我调情。

    “我爱你too。”他又说了一句不伦不类的中英混杂的话。

    我差一点笑出声来。

    就这样我们又开始了聊天。从聊天中我可以猜到， sam请家教的真正目的，并不是想真的要学那古老而难懂的中国语言，他仅仅想找一个可以在周末陪他聊天的聊客而已，为他在这儿的孤单生活增添一点乐趣吧了。不过这样对我来说也好，一我可以挣到钱，养活自己，二可以提高我的英语口语水平，为将来的考试作准备。一举两得，我求之不得。不过我心里也有一种不安，我害怕自己会承受不住他的诱惑而投入他的怀抱。我真的很为自己担心，因为他的确是个很吸引人的男子。我无法为今后的发展作任何的保证，因为我的感情一直是很难为理智所控制。看来女人的确是感情的动物。

    气氛是和谐的，感情在慢慢接近，我们一起度过了一个愉快的下午。

    当时钟指向四点半时，汽车的喇叭声响了，驾驶员来接我了。

    我结束了这一天的教学，与sam告别。

    “i enjoy chatting with you very much。 see you tomorrow， miss hudie 。”

    “i like your sense of humor。see you tomorrow too。”

    sam把我送到了门口，在他眼睛的注视下，我走进了车子。我没有回头，因为我害怕他那异样而过分热情的眼光。在我的意识中，我是不能给他任何机会的。我应该收起我那颗驿动的心，不能背叛我的老师。至少他对我还不错，再说我理想的实现，没有他是不行的。

    我又回到了那间房间，一个人的房间，孤单的房间。

    然后又是一个平常的夜晚。

    或许有可能又是一个无眠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