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法制社会。不管这个社会存在多少缺点与不足,但有一条是不变的,那就是正义必将战胜邪恶。或许在某段时间的某个地方,邪恶很猖獗,甚至完全掩盖了正义的荣光,但不管怎样,最终定会在善良勇敢的人们的斗争下,正义高唱起胜利的凯歌。
二十二、宾馆事件
b的病情有了好转,那是在二个星期之后。
至于在医院里所遭受到白眼与冷眼,我不想多说。
这是一个世俗的社会,当然也就免不了要受到世俗的眼光。
虽然我们的心中是那么不满,但我们没有办法,我们有求于他们。再说我们的确是一群让人唾弃的女人,所以我有理由相信他们的一切行为都是正常的。毕竟他们是凡人,他们不可能以一种宽容之心只有上帝才有的宽容之心来对待我们。
我们能承受这一切。
我们承受得够多了,还怕这小小的鄙视的神态与鄙薄的言行吗?
终于,在医学昌明的今天,b可以起床行动了,并且身体恢复的很快。虽然原则上医院还不能让她出院,但开学即在眼前,我们只能尽快想办法离开。最后在我的全力争取下,院方终于答应b明天出院。
今天是一个多云的天气。轻轻的微风吹拂于我的秀发,有一种凉爽的感觉浸润我的皮肤,无比的舒坦浪漫于心的海洋。
真得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痛快!
我走在平坦而宽广的大街,人流从身边匆匆而过,两边商店里的物品以一种特有的精神在展示它们美丽的姿态。我知道我此时要做的事情,那就是去那个曾经使b惨遭蹂躏的地方也是我曾经在此做过小姐的地方拿b留在房间的物品,然后带来她永远离开这个城市。我只是不知道当我再次看到那幢高大豪华的大楼时,会是怎么样的感觉。
虽然此时的心情是轻松的,但是真的要再次走进那幢里面什么都有什么都有可能发生什么人都能堕落的楼时,我的心还是有丝丝不平静。我不知道我为何有这样感觉。
再等一会儿,在前面拐一个弯就要到那个宾馆了。
然而,当我那俏丽的有点憔悴的身影出现在这幢大楼的远处时,眼前却是另一番情景。
我惊呆了。
身体一动也不动地站立在那儿。
听不到呼吸,感觉不到心跳,就连视觉也有点障碍了。
也许你已经明白这里肯定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是的,的确发生了。
一切都变了。
眼前一片清冷,远不似往日的繁华。只有一张张白底黑字的封条贴满了门与窗。外面的墙壁上挂上了长长的条幅,上面印刷着一些标语。什么大力加强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坚决打击黄赌毒的犯罪行为;什么全民动员起来,为创造一个安定的生活环境而努力;什么全力整治服务行业的混乱现状,建立一个良好的城市形象
明白了,一切都明白。
这里曾有的一切不复存在了。
毕竟这邪恶终究是要毁灭的。
我心中有点庆幸。因为我和b都逃过了这场灾难,但对我们的姐妹来说的确又是一场灾难。
我知道,人是很矛盾。世界也是很矛盾的。
人们渴望着经济的飞速发展,但人们又怕在经济繁荣的时候,另一种东西在滋长。那就是人的欲望,人的不断上升的近乎于动物的欲望。于是就有了娼盛。其实,经济的发展必然会导致娼妓的繁盛,这是不争的事实。古今中外不同的时代与不同的国家你都能举出一大串例子。它犹如一种附生的病毒,真的使你无法根除。然后娼妓的不断增多,更进一步带动本地区经济的发展,因为会使更多的人来此地,从事各种生产、商贸、旅游等。
所以一方面道德要求我们拒绝这一切,而另一方面经济的发展却是那么需要这一切。
正如此时我的一样,当我的同学b受到如此遭遇时,我是那么地愤恨,然后真的当眼前的这座宾馆一下子被封时,我心中又是如此的心酸。
我知道,为此我有多少姐妹会被抓进局子。
也许从此她们将一生都抬不起头来,也许她们一辈子都无法再面对这眼前的人们。
她们为此付出了太大的代价。
比如说我和b被抓后,会怎么样?被校方知道后,结果又会怎么样?
我想大家很明白的。那么我们曾经拥有的一切将一无所有。我们唯一的最后的出路就是被开除学籍。于是我们会重新再次去走曾经走过的路,并且更加无所顾忌。所以我能想象那些在当天夜里被抓的姐妹们。我同情她们,我怜悯她们,我为她们鸣不平;虽然我知道我同样需要被同情、被怜悯,也知道这种鸣不平是毫无理由的,更知道她们这样的结果与我有关。
但有何办法呢?
一切都已发生。
我呆立着,好长时间。
我不知道此时我该做点什么,除了回去。
但我还是很想了解这事情发生的整个过程。
于是我走进了宾馆斜对面那家快餐厅。这是一家中档的快餐厅,里面的摆设很温馨,比“永和豆浆”餐厅看上去还要好一点。当然来这里吃早餐的人相对来说不是一般的工薪阶层,大多是附近的商人和一些白领,以及少量外地的旅游观光者。
我走了进去,门口的服务生很有礼貌地说了一声"欢迎光临"。
里面的人很多,因为这里本来就是一个很热闹的地段。
我拣了一个没有人的桌子坐下。向服务生要一杯牛奶和二个荷苞蛋。
这里看上去原本应该很安静的,我知道,因为我与b曾经一起来过这里,然而今天似乎有点格外特别,好多人正在大谈有关对面宾馆的事情。什么来了几百个防暴警察,什么抓了好多好多鸡,什么还有好几个当地的官员也在被抓之列,什么这家宾馆的经理原来是一个在逃多年的通缉犯等等。我一下子无法把这些只言片语连成一个很完整的事件。但是我又是那么非常想知道这个事件的整个过程。
于是我四下里打量了一下,看到一个中年男人,在餐厅左边那个靠着窗的地方,一边喝着牛奶,一边绘声绘色地讲叙着,四周围着许多人。我本也想过去,但看看大多是些男人,也就免了。
我又四下里扫了一眼,想看看有没有可以打听的对象。我看到在我旁桌上有一个老人带着一个约摸有七八岁的孩子在默默地吃着,这个老人与孩子都穿着拖鞋,看来好像是附近的居民。
于是我端着杯子拿着装蛋的碟子,来到那一老一少的对面。
我说:“大爷,我坐这里没事吧?带孙子一起来吃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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