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话中含笑,水容才恍然自己被她唬住了。
“不过,你既然提及阴幽珠……”夙雪看向伏书尽,“兄长,我亦有事相求。此事与水容密切相关,还请兄长务必鼎力相助!”
“兄长”二字,唤得伏书尽老狐狸似的眯起眼,“讲。”
“来贵谷的路上,水容为我拔除了体内阴幽之息。”讲述之时,夙雪轻叹一声,“我体内的阴幽之息,确是干净了,可那枚阴幽珠却被水容当做补药服下。”
“阴幽珠?”伏书尽的剑眉再度拧起。把盛放阴幽邪息的灵珠当补药服用,一段时日不见,他这位小妹的胆子,怎么大到这个程度了?!
“兄长若是一直在关注腾瑶宫的情况,应当晓得当年是谁为我筑基凝珠。”夙雪拉过水容,目光严肃,“如今阴幽珠在她体内,还请兄长帮忙检查一番。若探得珠内有忘貘内息,还请兄长尽快为水容驱除!”
思索一番后,伏书尽托着下巴,上下打量起水容,“几时吃的?具体时辰可还记得?”
水容哪还记得具体时辰,闻言也不知怎么答,却听夙雪毫不迟疑地道:“约莫申时一刻。”
“未过十二时辰,尚能取出。”伏书尽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朝夙雪吩咐道,“驱除倒是不必了,你为她取血契珠时,将阴幽珠也一并取了便是。”才吩咐完,他便执着烟杆,往水容头顶轻轻一敲,“已是个大人了,莫再效仿孩童乱吃珠子。”
第125章探幽径
伏书尽走后,二人回了梦眠楼。约莫是经晚风一吹,水容酒醒了大半,心中蠢动的念想,此时也熄了下去。
酒虽醒,人却是突然困得不行。
她摇晃着走入楼中,才挨上床便躺倒下去,眯着醉眼想要入睡,却见夙雪站在床边,伸指在自己身上摩挲一阵,手里忽然发力,要将自己拉起。
“才应过我的话,这时便忘了?”
听她声音微恼,水容心中一跳,心里想着别睡,嘴上却含混不清地道:“今晚的酒太烈啦,我有点头晕……”
她忽觉得有些蹊跷,她早就喝习惯了灵酒问寒宵,今夜虽借着心情贪杯,但以她的酒量,根本不可能醉到这样的地步。
难不成……是因为阴幽珠的缘故?
想来夙雪也觉察到了她的不对劲,扳着她的肩摇晃一阵,感到她的身体软绵绵的,使不上劲,忙将她挪下床,抱起她径直往二楼走。
“莫睡,我求你!”将水容放到沐浴池旁,夙雪撩起水,往她脸上轻拍,急急道,“水容,你应我一声!”
水容勉强睁眼看她,只觉视线逐渐模糊,倦意不住地涌来,似是要将她整个吞没在漆黑的梦里。
她心道不好,趁自己还有些意识,一把搂上夙雪的颈子,哑着嗓音提醒她:“可能是阴幽珠……你……你快采!”
只听夙雪连声应着,或许是她急着取出阴幽珠,水容没感觉自己再被挪动,只是感到衣袍被迅速剥去,后背托来一只手,将她的身体托起来片刻又放下去。
她不知此时垫在身体底下的东西是什么,柔软得很,好像是毛毯。被安置完毕后,丹田处贴来她熟悉的手,抚了一阵便往下移去。
才被精心修理过的指尖,缓缓拨开花丛。水容强打精神,本打算配合她,可她如今连动弹的力气也无,只能被动受着。
想着让自己陷入这种尴尬境地的,正是念抚云留在阴幽珠中的忘貘内息,水容恨不得立马提剑杀上腾瑶宫,找这忘貘算账去。
她念头才起,忽觉酥麻之感幽幽传来,忍不住低哼一声,抱着夙雪颈子的双臂,此时环得更紧。
雪狐已寻到了藏于花海之中的幽径,正试探着往里去。经过小心的试探,雪狐紧张地迈步走入幽径,本觉狭,可迈了两步后,内心却是松了一口气,调动起周身的木灵力,凝于指尖,送将进去。
体内经脉自动汲取木灵力时,水容整个人处在精神紧绷的状态,浑身是汗,意识虽模糊,感官却比平时敏锐许多。她甚至已经做好了疼哭的准备,可几经接纳灵力后,忽然发现一个问题。
她明明已迎着雪狐入内,却没感到太疼。
是这雪狐妖不忍心弄疼自己么?
探寻之际,夙雪自然不会忘了还要将阴幽珠逼出来。她此时已冷静下来,沉着地为水容按摩起丹田。片刻后,水容忽觉喉咙紧得很,似是涌上来一股腥甜暖意,忙捂着嘴偏开脸。
看着地上那滩鲜艳的红色,水容怔怔望了眼手心,不是很明白为什么阴幽珠离体的时候还会带出这么多血。这口血一吐,她的意识倒是一点点清醒,只是身体里却无端疼痛起来。
见她吐出的血中,赫然浸着一枚漆黑的珠子,夙雪小心退出沾染血迹的食指,迅速用灵力将阴幽珠裹起。
将阴幽珠封存好,夙雪才去摇蜷缩在身旁的水容,一声声唤着她的名字。
视线恢复清晰后,水容目光一偏,只见垫在自己身体底下的,赫然是夙雪的胖尾巴,忍不住将之卷过来抱在怀里,虚弱地看向眼前人:“我好疼……”
夙雪却是一怔,取过亵衣将她裹起来,为她拭净唇边血,关切道:“哪里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