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好昏。
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醒着的。
也不知道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中。
说是在梦中,却又感觉到破旧旅馆灰暗天空的颓废。说是在现实中,憋尿到极点,拚命地想要去厕所撒尿。明明厕所很近,明明只要起身,就可以轻易走过去,然后非常爽快地撤尿。
但是偏偏身子重得不得了,怎么也起不来。思想早巳经迫不及待地飞向厕所。
身体却动也不动,快走啊,快走啊!不然膀胱就要爆炸了。
小腹好涨!
忽然,睾丸猛地一阵抽搐刺痛!仿佛被针猛地扎了一下。我汗毛一竖,眉毛一颤,瞬间睁开眼睛。
天,膀胱就要裂开了,尿已经挤到了尿道口了。
我来不及想任何事情。猛地从床上蹦起,仿佛被跺住尾巴的猫似地飞冲进厕所。
老二还没完全掏出来,也没有跑到马桶前,尿就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汹涌喷出这便是尿崩了!足足射出两公尺多,这是我告别处男后,从未有过的数字。
好爽啊:爽得卵蛋都有些痛,爽得想停都停不下来,龇牙咧嘴地一边痛苦地享受着。
还一边眯着眼睛,看着自己的老二,发现上面竟然有点红紫斑点,好像受创过。脑子渐渐恢复了作用,开始迷迷糊糊地回忆昨夜的情形。
“对了,今天要和李慧君一起去拿钱。”第一件事,就想到了这个,顿时整个人都兴奋起来,连带着老二也猛地扬起,结果厕所的墙壁湿了一块。“现在时间估计不早了,刚刚迷迷糊糊中,窗户外面好像都暗了。”我一边想着一边解着尿。
“什么??很晚了,外面天都暗了??”我身体掹地一阵颤抖,就如同那天晚上见到那个已经死去的孕妇,抱着那个浑身带血的死婴恶魔一般。
浑身的冰冷,战栗,满头皮的发麻,麻木!
本来喷涌的尿,怎么也止不住的尿,猛地一战栗,缩回去一截,硬生生止住了水流,结果是睾丸的一阵剧痛。
来不及看镜子里面如同死人一般铁青的面孔,来不及将老二放进裤裆里面,我猛地转身朝窗户跑去。
盯着外面的天空!
是阴天,漫天的乌云!是最压抑的空气,是最灰暗的天气。
若是正午时候,堆满乌云的天空,也不会显得非常灰暗。因为那代表会带来一场雷阵雨,汹涌的暴雨下得又快又急,但是去得也快。
很快,就会万里无云、艳阳高照。甚至,上天还会出现一道美丽的彩虹安慰一下。
但是傍晚的乌云,却是灰暗的。
天会一直黑下去,而且会越来越黑,一直到真正的黑夜来临。
会下讨厌的大雨,会打让人害怕的雷,会劈刺目狰狞的闪电。
傍晚的乌云,会失去阳光灿烂的希望。
而此时,窗外的天空,正是傍晚。
没错,正是傍晚。
压抑的空气中,没有一丝风,憋闷之极。
我拿出手机一看,已经五点了,傍晚五点了。
李慧君说的是早上去保险公司拿钱,她说会来叫醒我,会来找我的。
而此时,已经傍晚了,这意味着什么??
我立刻拿起手机,拨打李慧君的手机号码!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经关机!”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号码已经关机!”我全身开始发抖,天气很闷,很热。
我全身的汗,如同爆浆一样涌出,每一颗都如同黄豆般大小。
此时我应该很热的,但是却觉得好冷,四肢冰凉,连五脏六腑都冰凉。
内心充满了绝望,却又充满了希望。
希望是李慧君的手机没电了,期望她之所以没有找我一起去要钱,是因为见我睡得太热了。
我的双手都在颤抖,几乎拿不住手机。右手用力打了一下左手,然后用石头一般僵硬的手指急促地拨了张世宏的手机号吗。
“喂。是张世宏吗??我是楚郁,李慧君今天早上找过你没有??”
“来过了啊,她已经拿到那三百多万赔偿金了。我已经实践了楚先生的要求了哦!”接下来,张世宏说什么话,我都没有听见。
手里一软,手机掉落在地上。昨天晚上,李慧君在我吃的东西里面下药了,否则我也不会睡到现在。
就这样呆立了很久,浑身都仿佛失去了知觉,感觉不到手脚,脑中一片空白。
乐极生悲的当下,只有麻木,还有彻底的灰暗。
真正的痛苦和悲凄到今天半夜才会袭击我,肯定会让我痛得半死。
呆立了很久后,外面猛地响起一个霹雳大雷,震得我一阵颤抖。
我掹地摇了摇头,然后面无表情地打开抽屉,从里面掏出一支匕首藏在袖子里面。
然后打开门,走了出去。
“楚先生,要下雨了您还出去啊!”
“是啊!”我竟然朝旅馆老板笑了一下,然后钻进了外面压抑黑暗的大空下。
走在赤裸的街道上,天上的乌云越压越低,天越来越黑!
“轰!”雷声震耳欲聋!
“卡嚓!”闪电触目惊心,仿佛随时都会将身体劈成两半:但是,天上的雨,就是下不下来。
我就这样麻木地走着,没有看路,双脚却又不需要引导。
走进了李慧君的社区,走上了楼梯,没有丝毫的躲躲闪闪。一直走到了李慧君的门口:望着熟悉的门口,脑于里面污现李慧君的笑脸,冷冷的脸,倔强的脸,狡猾的睑,深沉的脸。
美丽的脸。
心中莫名地涌起一阵温情,涌起一丝希望,或许,她正在里面等我,已经做好了饭菜!
我伸出手,敲门!
本来害怕会没人在里面,但是门却很快被打开。不过,开门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警戒地望着我,手依旧搭在门上,确保随时可以关门锁上。
“你找谁??”
“李慧君,我找李慧君!”
“我不认识这个人!L中年妇女便要猛地关门,接着忽然说道:“哦,李慧君,是不是这幢房子原来的主人??”我点了点头,“她已经搬走了,不住在这里了。她的房子几天前就已经卖给我了,不过今天才搬走。”中年妇女说道。
“你知道她搬哪里去了吗F。”
“不知道!”中年妇女回答完后,便关上门。我本想再敲门,但是浑身提不起一丝力气。一会儿后,才机械地朝外面走去。
望了望外面的天空,已经黑得如同锅底一般,乌云仿佛要淹没了这个城市一般。
我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忽然后面又响起了开门声,接着一个温和的中年人声音响起。
“小伙子,你是不是姓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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