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云瑾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试试纳兰清是否忠心,在那样的位置和距离,给她救驾的机会,她是否会视而不见。若她真的居心叵测进宫,只要不加害皇上,其他都不重要,若真的是来威胁自己儿子的,那云瑾便容不下她了。
这是危及时刻的一种本能,幸好阑清没让她失望,云瑾反而松了一口气,这就是她希望的结局,她希望阑清是绝对的忠诚,希望她能够一直为自己所用。
刚刚惊险的那一刻,明明是她能够预知,可看到纳兰清冲出去的那一刻,她竟然有些担心,正因为有着这种不该有的情绪,她才没有问候纳兰清,就像心虚一般,什么都说不出口。
可纳兰清如何能知道云瑾的想法,她的心情早已跌到了谷底。如果没有拾寒冲出来,她纳兰氏家主,是不是就要命丧围猎场了,真是讽刺,死得轰轰烈烈也就罢了,死在心爱之人的试探下,真是令人心寒。
“阑大人奋不顾身,自当首功。”云瑾唇角含笑,转而看向拾寒,“你叫什么,身手不错,立了大功,该给予奖赏。”
“回太后,臣任寒。”拾寒早给自己编好了名字,今天真是惊险万分,他本还看戏呢,谁知道家主就那么冲了出去,险些来不及。
“任寒救驾有功,擢升为云栖宫侍卫长,起来吧。”
“谢太后!”
虚惊一场,赏罚皆有,云瑾除了那句“阑大人自当首功后”,便没有一句多余的关心。哪怕是多看她一眼,问候她是否受伤了也好,可她眼里只有自己儿子,对自己不过和别人一视同仁而已。
傍晚时分,纳兰清没有在云栖宫待命,只是手持酒壶,坐□□院落中独饮。幸有元熙给她安排的住所与其他宫人隔开,她才能有自己的清静时刻。
今日的酒,是她自制的桂花酿,本是清香淡雅的好酒,今日却显得十分热烈,好似能灼伤喉咙一般。
在其位谋其事,云瑾如今身居高位,自是像帝王一般,防不忠、不仁甚至背叛,她都理解,她懂那个位置的辛酸和无奈。可如此通情达理的自己,为何这般难过呢?
不应该嘛?!情爱果真有毒,纳兰清觉得自己不如一醉方休。
“主上~~~小的陪您一起喝?”拾寒总是猝不及防地出现。
“怎么哪都有你。”纳兰清头也不抬,只是自斟自饮。
“嘿嘿,小的自是要跟家主如影随形了,话说,家主,小的升官了,您还不夸一下我?”
“你以为升官是好事?”纳兰清瞪了他一眼,“锋芒毕露,必成众矢之的,你若引起他人注意,将来如何替我办事?”
“额...”拾寒还真的没想到这层,他又不是为了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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