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场一声巨响炸起一座城骚动不安,威廉回贝克街220号的路上,所有沿街屏幕都在播放实时新闻,麻瓜记者永远是仿佛会用“幻影移形”的一群奇人,这会儿已经开始现场报道了。
警车、救护车连成一串,警笛声远远就吼叫着让路,威廉和其他人一样将车开到路边停下,等着警笛声呼啸而过才再次往贝克街开去。
手机在口袋里执着震动,威廉带上耳机,按下接听键,德拉科的声音传来,兴奋的喊着:“怎么回事?你把什么炸了?”
威廉无奈的笑笑:“不是我。”
“哦——”德拉科拖着失望的长音,又问:“那莫里亚蒂把什么炸了?”
“空演讲台和无辜的可怜民众。”威廉轻描淡写的说。他在十字路口停下车,红灯时间很长,弧形的巨大电子屏正对着他,又一次展示广场的惨状。
第20章席勒庄园
德拉科并不关心空演讲台和麻瓜民众,剩下的一路上都在威廉耳朵边要求晚餐后的糖浆松糕布丁。
威廉皱眉应付着,内心在满足男孩儿的口腹欲和控制他的甜份摄入量之间来回拉锯,每当他决定坚守原则,德拉科总能恰到好处的让他产生动摇。
黑色宾利慢慢停在贝克街220门口,威廉走下车,进门前顺手将信箱里的银行账单、广告等等乱七八糟的的东西拿上,第三封来自挪威的信就从这一堆乱七八糟里面漏出来,掉落在地。
他没当回事儿,继续和德拉科说着话,弯下腰捡起信:“……两周?昨天吃的是什么?……我知道那和糖浆松糕布丁不一样……”目光接触到署名的瞬间,威廉意外的挑高眉毛,像是看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
信封上的字体不同于凯撒一惯的华丽,锋锐的好像一把剑,是艾伦·席勒的风格。
真难以相信,不久前这个名字刚刚在夏洛克口中出现过,短暂的让他心情非常糟糕,现在又从信箱冒出来,主动打破他们之间隔着六百公里北海才换来的相安无事。
威廉闪身进门,手里一堆乱七八糟随便扔在地上,只剩下来自挪威的信飘在半空,被魔法粗暴的拆开。
羊皮纸自觉舒展,停在威廉面前最适合阅读的距离。他飞快的扫过每一句话,诧异的表情一点点放大。
“梅林集团怎么样了?”他突然问道。
电话那头,德拉科愣了一下才回答:“挺好……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威廉扶额:“好吧好吧,糖浆松糕布丁,我知道了。但是明天绝对没有甜食。绝对!”
德拉科撇撇嘴,决定先沉默,明天的事情明天再想办法。威廉继续说道:“生意的事情交给德尼吧,我们明天出发,去挪威。”
“距离魁地奇世界杯还有一个月呢。”德拉科提醒道。
“我知道。”威廉看着面前的信:“想去席勒庄园吗?”
“我们要去席勒家?”德拉科的声音拔高了好几度,激动的心情都要从电话里溢出来了。
威廉笑了笑:“是啊,明天就去。”
……
席勒家目前的掌权人艾伦·席勒以即将订婚为理由将威廉召回,可这条消息却没有在任何一家报纸登出,好像独独告知了威廉一样,让人不得不怀疑里面是不是还有别的事情。
但即使怀疑,威廉还是得回去,身为席勒家的门面人物之一,出席家族掌权人婚礼这种理由根本让人无法拒绝。
他和德拉科匆匆告别贝克街的邻居们,将伦敦的事情交给德尼,登上飞往奥斯陆的国际航班,两个小时后踏上挪威的土地。
席勒家的车已经在停车场,依旧是按照威廉的习惯,只留下车,不要司机。
他们一路向南,往西福尔郡的方向开去。德拉科全程望着窗外,眼里经过北欧郁郁葱葱的山脉,遥远处仿佛精灵国度的峡湾,灰色的平原。河鸟成群飞过,偶尔也能看见怪模怪样的海鹦。他们也路过城镇,挪威这个国家的人口比英国少了十倍,稀稀拉拉的路人让伦敦的拥堵像是另一个世界的事情。
“这儿真棒!”德拉科贴在车玻璃上,视线努力跟随一直盘旋的鹰。没一会儿又打开天窗,半个身子探出外面,拥抱挪威初夏的暖风。
在北欧瑰丽的大自然面前,马尔福、魔法界、麻瓜,一切都被抛之脑后,德拉科只觉得内心前所未有的辽阔。
“嗨!”他朝海岸边的麻瓜渔民们挥手,那些人转过头看他,说笑着,也向他挥了挥手。
车渐渐离开海岸公路,驶进连绵的山毛榉林,顺着一条仅够两车勉强并行的小路入山。德拉科坐在车顶上,晃着双腿,仰头看高达三十米的树冠,一会儿又钻回车里,看着威廉认真开车的侧脸:“你什么时候回到挪威的?”
“十一岁。”
德拉科羡慕的叹了口气:“这儿太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