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我地“抱怨”之后,很是文雅地冲我笑了笑“叶总,你这个项目好像是和日产合作的吧?我听说最近日元地汇率涨的很厉害,咱们可不能在这上面吃亏啊!”“还真让你说中了!”在周仲毅的提点下。我悻悻的端起自己眼前盛满清水的酒杯后悔道“我一直以为日元是这个世界上最坚挺的货币呢。可没想到它现在的升水频率居然快过了美国!人有失手,马有失蹄啊!如果不是望囡的基础还不错。收购云钢被人家反击和日元升值这两件事加起来,就足够我喝一壶的!”
“我看未必!”或许我摇头叹息的样子很值得同情,周仲毅连忙好言好语的安慰我道“叶总,其实这件事也就是你,如果换上别人,估计早就因为资金链紧绷而愁眉不展了!但这点儿小事儿对于叶总你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你只要现在挥挥手说自己需要资金支持,我想一定有好多人排队等着给你火线支援呢!别说他们,我老周虽然说不怎么富裕,但今年还是在日元上小赚一笔,如果你有需要,我老周绝不推辞!”
“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难啊!”感激地朝周仲毅举了举杯子,我故作沉思的敲打他道“我早就知道你老周是个讲义气的汉子,如果这件事要是换做别人,估计现在早就趁火打劫了!不过我现在也还没有到举步维艰的地步,等真的到了那一天,我第一个找你!”
我对周仲毅的人格作出了如此高的褒奖,他当然要很好的和我意思意思,也不知道他是真的豪气云干还是因为贪图美酒的淳厚,总之这一公一婆把我辛苦淘换来的两瓶好酒给糟蹋了个精光。如果不是朴慧姬适时地给我找了个离开这里的理由,我估计自己今天晚上能心疼地睡不着觉。
“我觉得这个周先生今天晚上很有趣!他好像一直都在关心咱们的资金问题,而且他的每个问题虽然看似漫不经心,却总能抓着重点。”钻进车里之后,整个晚上都安安静静的朴慧姬忽然皱起了眉头。
“我不是早就说过他是在打金鳌的主意吗?”很久没有和朴慧姬这么近距离的单独相处了,我一时间还真有些不太习惯。
“好像有句古话叫搂草打兔子?”或许是看到我闭上了眼睛,朴慧姬竟然很自觉地把手摩挲上了我的额头,一边悉心的帮我按摩,一边细心的分析道“如果周仲毅只是想染指这个项目,他应该是围绕着这个项目和你讨论相关问题,然后逐步缩小问题的范围。可是我感觉刚才他好像并没有这么做,而是始终在关心和咱们资金链相关的问题,而且每个问题都切的很准,很有守株待兔的味道。”
“这也不奇怪!”安慰性的拍了拍朴慧姬的手背,我继续闭着眼享受道“周仲毅在云洲也呆了很多天了,而且他不是一直在关注这个项目吗?所以他能有今天这种表现也不奇怪,如果非要说他今天晚上有什么不正常,那就是他太过于暴露自己的贪婪咯!”
“我不是想怀疑谁!”带着一丝颤抖,朴慧姬忽然反手把我的手攥在了手里,很是底气不足的俯身在我耳边呢喃道“可是为什么除了这个项目,他对别的事情也好像很了解呢?”
我身边又有眼睛了!这是我喝朴慧姬共同的判断,而且我好像还模模糊糊的感觉出了这个人是谁,不过还没来得及印证,我便首先被另外一件事给羁绊住了。
金融越洋起诉省政府!虽然我已经很尽力的帮他们这些当事人牵线搭桥了,但是谈判双方却因为各自高高在上的态度把谈判桌掀了个东倒西歪,最终迫使金融出走美国,在华盛顿上演了一国公民状告另一国政府的闹剧。
如果这出闹剧的舞台布景不是中国和美国,相信应该还有通过斡旋而达到庭外和解的希望,但它偏偏就是上演在两个历来纠缠不清的世界性大国之间。所以这件事现在搞得大家都是骑虎难下,为了不让别人看笑话,双方当事人也的把这个糊涂官司给进行到底。
换做平时,有这样一件彼此之间纠缠不清热闹事,我完全可以抱着学习的态度隔岸观火,但是偏偏这次我也是当事人,还是要依靠省政府来对云钢进行整合的投资者。我不但在童伯伯面前为金融说了好话而且还做了保证,现在事情闹成这样,我等于是帮着金融抽了童伯伯的一个耳光,就算我对他有个交待,他对省政府恐怕都不好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