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巡问道,前者更注重调查的真实性,后者则更容易理清前后逻辑顺序。
“直接告诉我结果,我相信你的调查。”
夜巡的光学镜闪了闪,点点头。
“那么就从结论开始说吧。您的怀疑没错,您的病人都一个个被杀死了。不过,这件事您应该知道——或者说本应该知道的,无用者的领袖。”
听到这个称号,荣格怔忪的想起,在某一个世界的他的确成了无用者的精神领袖,但,这跟这个世界的自己又有什么关系?
“您跟您的病人们的交集相当明显。除了极个别的病人外,受您照顾的大部分病人都是变形模式没有用处的人。当然,这可能是因为他们最初觉得您会感同身受,所以更信任您的治疗。但种种间接证据表明,除了治疗之外,您给了他们更多其他的知识。”
夜巡解释道。
“是的,您的诊所是无用者联盟的开端,一开始只是互助公会的性质,然而随着形态主义跟塞伯坦高层的压力,迫使你们不得不做出种种应对。然而就是这种有组织化的应对行为,让对方认为你们已经是危险的政治势力,需要抹杀掉。”
“期间发生了什么我没有一一仔细去查,那太花费时间,我们只要抓住主线即可。总之,这个无用者协会被粉碎了,大部分主要成员都被实质抹杀或社会性抹杀,而作为给了他们信心和希望的你————你甚至不记得这些事,这可能要比任何一种手段都有效吧!他们将你的病人从你的脑海里抹杀掉了。”
荣格惊呆了,他的确设想过会有很多可怕的事也许发生了,但没想到连他自己也深陷其中。现在想来,明明是自己使用这幅机体,按道理这幅机体应该有留存的硬盘记忆,他却一直都不清楚这个世界的自己的生活、习惯、爱好等等,仿佛他所在的是一个全新的空壳。
原来最初他过来的时候,这个机体已经被动过手脚。
“你在寻找的人,我想应该就是环锯吧,著名的脑科医生。他不是你的病人,就算是,也是他在通过病人这一身份接触你。一个擅长操纵记忆的专家——再加上您不记得从前的事,很容易将两者联系起来。”
“那么环锯呢?”荣格追问。
“现在还不知道他的具体情况,但怎么想也不出两种可能,要么被当事人灭口,要么还在对方手下干同样的勾当。如果是后者,他就是个很关键的证人。这可是能颠覆塞伯坦的大新闻。”
想想看吧,塞伯坦的高层人员用这种手法迫害、抹杀掉无用者团体,这会让人联想到他们如此嚣张猖獗,恐怕是之前不知道做过多少次类似的勾当。有多少人的机体沉默在熔炼炉里?有多少人被改变了记忆跟过去,麻木的继续从前的生活?
谋杀。
迫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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