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画的地图还要详尽。更重要的是,这地图上把呼韩邪部的军力标示得清清楚楚。
「有了这地图,我们再也不用派人去查探了!麾下的兒郎再也不用白白送死了!」牛金眼睛放光,大声赞道,他可不舍得自家斥侯的性命被白白牺牲。
他的话正是一众将领心中所想,无不是点头赞同。
「上将军此言差矣!」王翊一点也不给面子他,摇头道:「这只是眼下的兵力分布,数日之后,就得重绘。兵无常势,水无常形。战场上,敌情变化极快,今日是这样,明日是那样,这只是眼下的情形而已。」
「妙妙妙!」贾敛不住地击掌赞叹:「师父真厉害啊!」
这幅地图绘得非常棒,是贾敛从小到大里见过的地图中,画得最好的。
只是,这一句话就让贾敛成功暴露了自己出来。部分脑子灵活的将军们一听这句师父,而王翊又没有反驳的意思,立时打量起贾敛和贾代善起来了,眼神越发的怪异。
「这还是有赖东厂的情报,在下才能把此图绘制而成。」王翊谦虚的道。在来雁门的途中,戴权就把冯子芝命人送给他有关匈奴的情报送往王翊处,好让王翊分析谋划。
「嗯。」周文帝点头,「戴权,你回头把有关人等的名字报上来,朕定当厚赏。」
作为大厅里唯一没有喉结的人,戴权恭恭敬敬地回道:「皇爷的恩典,奴才就替手下人谢过皇爷的浓恩了。能为大周将士出力,是他们的荣幸。」
王翊又指着地图道:「呼韩邪所率的十万匈奴军队,是匈奴的精锐之师,骁勇善战。而高阿朵当年助伊稚斜在乌师庐手中夺下大单于之位,功劳不小,伊稚斜就让他做了左谷蠡王,可谓极是器重。」
微一停顿,打量了一眼贾敛,王翊不慌不忙的道:「对于呼韩邪此人,在下不必多说,你们亦不陌生。此人英明果断、睿智过人、箭术精绝,是匈奴史上少有的枭雄。近年匈奴之所以能够恢复元气如此之快,还比从前强盛了不少,大半的功劳也得归于此人身上。而匈奴人皆是逐水草而居,自小生长在马背上,弓马娴熟,更是不乏箭术精绝之辈。」
「我大周军士虽勇,却不见得能有多少优势。呼韩邪头脑灵活,极善用兵,手下又有高阿朵等猛将,不可少觑。更重要的是,如不能在短时间内打败呼韩邪,待伊稚斜率匈奴大军赶到,或者鲜卑、突厥、柔然突然参战,麻烦就更大了。」
这一点也是周文帝最为心焦的地方。
「现在我军据城墙之利,然久守必失。况且今年的雪怕会比往年来得快来得大,时势不容我军作久战打算。唯今之计,只能主动出击,速战速决才是。」王翊有条有理的道。
牛金听得连连点头,嗡声嗡气的拍心口保证:「军师您若有妙计,不妨直言。谁敢不服!我老牛定把他的脑袋拧下来挂在城墙上!」威胁意味极浓的从诸将的大好头颅上一一撇过。
胆子小的不是感觉后颈凉飕飕的,连忙缩头缩颈,噤若寒蝉;而胆子大的不是立眉竖眼,不屑的回瞪过去,仿佛是在说:笑话!凭你这个大傻个子也能把老子的脑袋拧下来?别白日做梦了!
气得牛金吹胡子直瞪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