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澈帮他擦去了眼泪,再次捧着他的脸,同样哽咽道:“因为我懦弱、自私,让你受苦了。”
安容与愣住了,丝毫不懂他这番话是何意,表情愈发迷茫:“哥,什么……什么意思?”转而又抓住言澈的双肩,可怜兮兮地看着他,说道:“哥,我……我可以当作你答应我了吗?”
言澈笑着捧住了他的脸颊,轻轻吻了一口他那两片有些红肿的嘴唇,看向他的眼睛里全是浓浓的爱意,“这里不是说事儿的地方。”
安容与脸憋得通红,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抓着言澈的手就要往外走。与此同时,他放在屁股后头的粉色信封,就这样暴露在言澈眼前。
“这是什么?”言澈眼疾手快,抄起那封信拿在手里观摩。
安容与立刻就去抢夺,言澈见他表情有异又飞快将拿着信的手背到身后,挑眉问道:“情书?哼,可以啊,你小子,高考出来还能收一封情书呢?”
安容与蹙着眉头,抢答道:“不是的,哥,这是……这是我写给你的。”
言澈愣了几秒,接着就去拆那粗糙的信封。随着纸张翻飞,一股淡淡的香水味在鼻尖炸开,令人心旷神怡。
看着他小心翼翼拆情书,安容与扭扭捏捏道:“哥,就算没有那个约定,我也想给你写情书的。不过……写的很烂,你还是……别看了吧?”
言澈此时已经打开了那封情书,见原主人呆呆伸出一只手想要收回去,他便用双手拿着,放在自己胸口宝贝了一阵,哼道:“既然是给我的,那就是我的了,别想要回去。”
得到宣判的安容与一屁股坐了下来,埋头捂着脸道:“哥……那你看了……别笑话我。”
无处藏匿的低音炮弥漫在黑暗空间的每一个角落,几米开外的舞池中,高矮胖瘦、各式打扮的男人们在肆意挥霍肉|体与时光,头顶的灯光也像是活了过来,随着人们的节奏发出多端变化的色彩。
好一派灯红酒绿、醉生梦死的景象,真真应了那四个字——暗日行欢。
两人却与这躁动的画面格格不入,像是情窦初开的高中生,脸红害臊。言澈努力看了几行,揉着眼睛道:“这儿看不了,走,回家看。”说着便将情书重新叠好,放进信封后收到了自己包里。
安容与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拉着言澈的手腕,蹙眉道:“哥,你现在……醉了吗?”
言澈笑着示意他去看自己那杯酒,将将喝过一口而已。安容与端起来尝了尝,竟是没有一丝酒味,想来定是那千觞醉了——饮过千觞方能醉,多半是非酒精饮料。
两人将剩下的酒水一饮而尽,小吃在听歌的过程中已经吃的七七八八。收拾好东西后,安容与跃跃欲试,探过手就要去拉住言澈。言澈看着那只战战兢兢的大手好笑,主动将手伸了过去。
在空调强力的吹拂下,两只手同样冰冷。但握在一起后,竟是渐渐烫了起来。在这21度恒温的光怪陆离中,像是点燃星空的太阳一般,热量四处流窜。
十指紧紧相扣,彼此都生怕一松手就会失去对方,在人潮中竭力穿行,也不曾被分开过。那修长指尖传来的温度与跳动,一点一滴都刻进了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