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进去……”说着她推着我走进屋子。
进到屋里我立刻被眼前的情景惊愕住了,屋子里只有一张用砖头和木板搭成的床铺和一张破旧的方桌,陈设十分简陋,但散发着一股恶臭。
床边的一把破椅子上呆坐着一个身穿白色睡袍披头散发的女孩,冷眼看去活像个日本恐怖片里的女鬼一样凄冷吓人。
这难道就是小惠?
我紧走几步来到女孩的面前,蹲下身抬头看着她,透过散乱的头发,我看到女孩呆滞的眼神里一片茫然,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我攥起她的双手拼命的摇晃着呼唤女孩的名字:“小惠……小惠!你这是怎么了……你这是怎么了……”
琴姐号啕大哭着凑了过来喊着:“小惠呀……你看看是谁回来了……是你的志强哥呀……你看看呐……”
此时此刻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泪水,悲痛欲绝地伏在女孩的腿上放声痛哭起来。
琴姐一边哭泣着一边给我讲述那段痛苦的经历:“你进去以后……她急得整天在家里哭……非要让我想办法救你出来……可是没过多久……我发现她有了你的孩子……就带着她去医院里打胎……”
“谁知道这件事被学校知道了……硬是逼着她退学……紧接着她们同学在网上看到了你拍的照片……随后就传开了……街坊邻居们说三道四……学校也把她除了名……这孩子整天躲在家里都不敢出门……她爹听说以后……气得一口气没上来……就……死啦……真是造孽呀……呜呜……”
琴姐说着说着便已泣不成声。
“这一切都是我的错……让你们娘俩儿受苦了……我……我真该死呀……”
事到如今我找不到任何语言来宽慰她们母女,无尽的自责和愧疚令我顿足捶胸。我把头深深埋在女孩的腿上,强烈的悲愤令我痛不欲生。
突然我感到女孩的手在抚摸我的头发,难道是小惠她有了反应,我抬起头看着女孩的表情,惊异的发现女孩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流……氓……”
我清楚地听见女孩在说话,琴姐也惊愕的止住了哭声。
“对……是我……小惠……你认出我了……是我呀……我就是那个非礼你的流氓……叫我……小惠……叫我呀……”
悲喜交加的我一把抱住了小惠,琴姐也变得异常的激动。
“啊……她认人了……她终于说话了……她认出你来了……天呐……我可怜的闺女呀……你终于说话了……呜呜……”
顷刻间我们抱在一起痛哭起来,这哭声撼动着天地、划破了长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