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飞光笑着说:“正式比赛是下周一,在这之前我们要先为你录制个人介绍。”
陈飞光给节目导演打了个电话,询问什么时间方便。
电话那头的节目导演发出欢呼:“找到了?太好了!这两天摄像师和主持人都在彩排,周四行不行?”
开昕没有异议,于是节目导演将拍摄时间定在了周四上午,并要求开昕在周二中午前提交一份个人档案,方便导演设计安排拍摄内容。
陈飞光对面前这个年纪轻轻做事却特别爽快的小帅哥很有好感,他看过开昕的直播回放和微博,知道开昕还有一个孩子,提醒他道:“记得带妻子孩子一起来拍摄,好爸爸的形象会为你加分的。”
带着阮寒山一起拍摄?
开昕原本带笑的脸僵了下,尴尬地回他:“我妻子工作很忙,不太方便。”
陈飞光没在意,转而说:“没关系,那你就带孩子来吧。这也是一种很有意义的纪念呢。”
开昕心里微微一动,没有立即答应。
但这件事他得回去问问阮寒山,不能现在就做出决定。
陈飞光同意了。两人互留了手机、微信和电子邮箱,约好之后随时沟通联系。
开昕没让陈飞光送,自己坐着专用电梯下了楼,将临时通行卡还给了大厅前台。
踏出湖滨大厦时,开昕一眼就瞄到了停在路边车位里的加长林肯。
司机这么快就送完阮寒山回来了?开昕有些疑惑,加快脚步朝车子走去,突然后排的车窗缓缓下降,露出阮寒山线条硬朗的侧脸。
阮寒山侧过头,唇角带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墨黑的眸子灼灼地望了过来。
开昕呼吸一顿,在阮寒山的注视下觉得四肢都不听使唤了,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同手同脚,晕乎乎地走到了车旁。
“你、你怎么在这?”开昕磕磕巴巴地问。
阮寒山从车内打开车门,往里面挪了下示意开昕进来。
开昕坐进车里,感觉到真皮椅垫上遗留的阮寒山的体温,脸上止不住地发烫。
阮寒山示意司机开车,缓缓降下隔音格挡,嘴角含着笑意回答开昕的问题:“我猜你应该会很快结束,就干脆等你了,看来谈得很顺利。”
开昕一低头,就看到自己手上捏着那份合同。
开昕将合同递到阮寒山面前,像个上交考卷的学生一样忐忑不安:“我觉得没什么问题就签了,你看看呢?”
阮寒山接过来细细看了一遍,脸上的笑意深了:“没什么问题。我有找朋友帮忙问过,弘熠不是那种压榨旗下艺人的公司,你别太担心。”
原来阮寒山还特地去调查过,开昕心里瞬间热热的。
开昕告诉阮寒山自己周四要去拍个人介绍,用商量的语气问道:“我想把团团带过去一起拍,可以吗?”
去录制个人介绍和直播不同,节目一旦播出,所有人都会知道团团是自己的儿子的。
阮寒山肯定会觉得太过了。但开昕又实在想用这种方式,在团团的生命里留下痕迹。
等到团团长大后,这些视频和照片可以提醒团团,他还有另外一个爸爸。
开昕像黑色小扇子般的睫毛微微颤抖着,嫣红的嘴唇紧紧地抿成了一条缝,紧张地等待着阮寒山的答案。
阮寒山看着开昕这副忐忑的模样,胸口却莫名涌上一股烦闷的情绪,嘴角的笑意没了。
虽然他和开昕定下了假结婚的契约,并承诺要让团团进阮家的门,但这并不代表团团只是阮家的孩子,与开昕再无半点干系。
可开昕好像误会了。上次开昕就问过自己能不能带团团直播,这次他又问自己能不能带团团去录制节目,好像关于团团的一切事,都得征得自己的同意才行。
可如果不是开昕忍受了身心的双重折磨将团团生下来,团团甚至不会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付出了那么多的开昕如此不安,让阮寒山觉得十分心疼。
“团团的事情我们是应该互相商量,”阮寒山轻轻叹了口气,皱着眉问他,“你是怎么想的?”
开昕的表情发愣,阮寒山这是不高兴了吗?
开昕顿时手足无措起来,慌乱道:“我只是问问你,如果你不同意,那我就不带他去了。”
“我没有不同意,”阮寒山无奈道,“咱们这不是在商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