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和白玉堂都同情公孙,同时一起看贺一航,那意思——这还来得及么?人都快埋了!
贺一航还是一如既往,不说话就温温地笑,笑得展昭和白玉堂都觉得这位要是到开封当官,太师都未必制得住他。
瓶钟山皇宫里台阶交错,简直跟个竖着的迷宫差不多。
展昭身为一个路痴,平时转巷子都眼晕,别说这种高高低低的台阶了,他赶忙对白玉堂眨眨眼——耗子!记路啊!靠你了!
白玉堂也皱眉——这人生地不熟的怎么记?每条台阶都差不多,难道记步数么?
思铭亲自引着众人进入他们休息的院子。
院子里,就见封啸天已经到了,正跟兰克弥坐在桌边喝茶。
思铭跟贺一航又客套了几句,就带着人起身告辞了……
还没走到门口,却听白玉堂说,“把你的手下也带走。”
思铭微微一愣。
桌边正喝茶的兰克弥嘴角动了动,似乎是忍笑。
“呃……”思铭刚想开口。
白玉堂说,“屋顶上四个,院外七个、隔着三层院门还有十二个,以及山下八个。”
思铭身后几个灰袍的巫师都皱了皱眉头,显得十分惊骇。
思铭道,“这些是用来保护贺将军安全的,万一出了什么事……我们可怎么跟九王爷交代?”
“没见他们自己带了高手来么?”兰克弥凉丝丝来了一句,“这俩比我们宫里所有侍卫加起来都能打,国师,你不如留着人保护自己吧。”
思铭有些尴尬,点点头,对手下一摆手。
他两个手下就去将安排在附近蹲点的人都撤走了。
思铭也告辞。
兰克弥一撇嘴,显然对思铭厌恶至极,他毕竟年纪小,比起兰克明来,更沉不住气一些。
封啸天端着个茶杯瞧他,“唉,我说,你做的那么明显不怕他起疑心啊?”
兰克弥摇头,“大哥说我表现的多讨厌他都没关系的,不用给他留面子!”
贺一航也点头,“没错,如果瓶钟王真的过世,那么嫌疑最大就是思铭,二公子恨他入骨处处刁难,反而显得比较真实。”
封啸天也不在乎,继续喝他的茶。
公孙皱着眉头坐到了桌边。
兰克弥就问他,“神医,你能救活我阿爹么?”
公孙睁大了眼睛看他,“你爹就剩一口气。”
兰克弥点头,“赵普信上说留一口气就成啦,不死透你都能救活。”
公孙倒抽了一口气,在心里默默问候赵家祖宗十八代。
展昭也觉得难为公孙了,“要看病起码得把个脉什么的……”
“今夜子时大哥的守灵时间满,那时候千斤闸会放下,思铭监视大墓的人马才会撤离。”兰克弥道,“那个时候你们能进去给阿爹把脉,不过动作要快!”
展昭不解,“要快?”
兰克弥点头,“千斤闸放下之后,阿爹的玉棺大概一个时辰之内就会沉到地底,但是盖子不会盖上的,阿爹就躺在那里等着。”
“先把你爹抬出来不就行了么?”展昭问,“难道放他在棺材里?”
兰克弥却是摇头,“尸体不能抬出来!”
封啸天挑眉,“你还想活埋了你阿爹啊?”
兰克弥瞪了他一眼,对展昭和白玉堂说,“这玉棺和整座宫殿都是相连的,把阿爹放入玉棺的那一刹那开始,宫殿四周围所有的机关都已经开启了,如果把阿爹从玉棺里挪出来,那相当于有人盗墓……那时候所有的机关都会被触发,里头别说人了,蚊子都要被弄死的!”
“那你爹要是治好了怎么跑出来?”封啸天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