减轻基因抽取过程中的痛苦,但很可惜,并没有实质性的进展。
还好,一般人没事也不会去进行基因抽取。
检查床上,陆行闭眼平静地躺着。额头上的汗珠、微微皱起的眉、紧握的拳头和手背上暴起的青筋显示着他此时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阮遂眼中浸满了快要溢出来的疼惜,伸手覆在陆行握成拳头的手上轻轻摩挲安抚,无声陪伴。
陆行感受到落在自己手背上的温柔,也感受到了阮遂无声的安慰,心中惧意和痛苦一瞬间似乎都减轻了。他忍不住松开拳头反手把阮遂的手紧紧握在手里,汲取那份属于阮遂带给他的温暖。
是的,陆行害怕基因抽取,害怕被活体解剖、甚至害怕抽血、害怕研究员加在自己身上的一切实验。这样的记忆充斥在他那七年光阴里,在他生命中留下不可磨灭的伤害。
但陆行更惧怕的是那个毫无反抗能力只能任人宰割的自己,就如同那个研究员说的话——
那又怎么样,反正他也跑不出去。不止跑不出去,就连被我生剖,他都没办法叫出来,也没办法挣扎,只会软弱的流泪。
所以,在逃出来,即使平静地生活了十几年,如果基因没有崩溃、可能一辈子平淡过下去,陆行也没放弃充实自己、训练自己。
陆行清楚地知道,软弱、实力不够、惧怕疼痛会让自己再次变成那个任人宰割、只能软弱流泪的人,他不想,也不能。
他封印自己心中的惧意,慢慢地陆行真的以为自己不怕了。
也不知道是这几天被阮遂宠出了小性子,还是生活的幸福得不真实,陆行居然发现自己还是害怕。
那些他自以为的不怕,都是他催眠自己的结果。
意识到这点,陆行心里苦笑一下,刚松开手提醒自己不能软弱,就被阮遂一把抓了回去,紧紧握住。
似乎害怕陆行再次松开手,阮遂的另一只手也直接覆了上去,两只手合在一起把陆行的手牢牢握住。
这个珍惜意味十足的动作让陆行心头一震,停止了抽手的动作。在这一刻他选择在阮遂为他选择的答案里,悄悄释放自己的一丝软弱。
三分钟在平常人眼中一闪即逝,在陆行和阮遂心里犹如过了一个世纪。
阮玉祁的一声“可以了”将两人同时从痛苦中解救了出来,阮遂小心把陆行扶了起来,让还很虚弱的人靠在自己的肩上,眼睛盯着阮玉祁接下来的动作。
阮玉祁动作很快,把小针提取出的基因,添加药剂放进分析仪中,很快连接分析仪的屏幕上出现一行一行数据。
“怎么样?”阮遂忍不住问。
阮玉祁严肃地说:“和我猜想的一样,给陆行提供能量的是那个已经被研究所判定为隐性不可挖掘的异变体大王蝶的基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