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想了好半天,说,那我们去酒吧好不好,我要喝70年代的特饮,我说没问题宝贝,今天你喝十杯我都不心疼,好了去休息吧,等等亲一个,怎么声这么小和蚊子叮似的,大点声!!
仔细想想,不是周末我还真很少去酒吧;今天我们两都喝了不少,出了酒吧门,妹妹都有点走不动了,当街就搂着我不放了,我还稍微有点清醒,轻轻推了推妹妹说我们站旁边去吧,别挡了道,妹妹的头顶着我的胸口使劲摇晃,一声不吱地把我抱得更紧了。黑暗中我觉得我胸口的衣服湿透了——妹妹在哭,我捧起她的头,轻轻吻着她的脸颊,一点一点吞下她的眼泪。妹妹问我如果有一天她真从我生活里消失了,我还会想她吗,我温柔地告诉她我的左心房和左心室都给你留着呢,一室一厅免你房租,不管你去哪里都给你空着,永远不让别人再住好不好,妹妹的眼泪像从破裂动脉里留出的鲜血,大片大片,温温的留在我的脸上,脖子上,肩膀上,我已经说不出什么可以安慰我们双方的话了,妹妹踮起脚,把嘴巴凑到我耳朵边,用足可以震聋我的声音喊了一句——我,爱,你,爱,你,爱,你,爱你就是爱,你!!
熟睡的妹妹在夜色里可爱异常,紧紧抱着我好象怕我就此人间蒸发,细长的眼睫毛一眨一眨,也不知在做什么梦;烟灰缸里估计有二十多个烟蒂了,我又点了一根,双眼毫无焦点地直视着黑暗的前方,想着我和HALEN会以什么方式结束呢,是越来越淡,慢慢不相往来,还是最终有一人痛下决心不见另外一人了呢,或者是有一天双方都失去激情,她决定老老实实过日子,我决定正经找个可以结婚的女朋友呢?有人说过有压力的爱情容易让人迷失 ,压力消失的时候便是爱情终结的时候,如果,妹妹真能离开汉奸,我们还能继续下去么,我的思绪像一团开锅的浆糊,越搅和越胡涂,最后我好象记得我有个荒谬的念头——如果我死了,有可能就是妹妹这辈子最爱的人了,想想,当你不在这个世界上了,还有几个女人会一想起你仍能哭泣呢!
这天晚上我不断做些奇怪的梦,一会是我裸体去了公司上班,妹妹成了我的同事,居然举报说我有神经病,警察穿著妹妹婚礼上汉奸穿的那种白西服来找我谈心,让我别再影响他人的生活了,不然就把我关到北京海洋馆去,一会我又和妹妹在等飞机,但机场改到了长安街上,有一个破破烂烂的大巴改装的飞机,妹妹和我为了乘不乘这破飞机大吵特吵,浑浑噩噩过了一晚上,我终于沉沉睡着了。醒来的时候看看钟,还不到八点,妹妹不在身边,听听厨房的动静,妹妹又在准备早饭了。
我吃着妹妹做的稀饭和烤面包,妹妹把我的脏衣服一件件收拾起来,丢进洗衣机,一边埋怨着你怎么总也不学着照顾自己啊,也就是我,换了别人,进门看你这样子,谁愿意和一民工做那事啊,吃完饭,妹妹从手包里拿出一根新领带帮我系上,说昨天光顾着喝酒玩乐,忘了把礼物给我了,又说你以后就是高级白领了,别老是吊儿郎当的,注意点形像;我一边抱着妹妹吃她的豆腐,一边说你眼光太差,该等等我看我是一只多有后劲的潜力股啊,以后肯定不比汉奸差,那么早嫁了该后悔了吧,妹妹把领带的结推到我的领子下,幽幽地说,我真怕你到时候嫌我甩都甩不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