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一身黑色套装的钱顺顺火冒三丈的一脚踢开没上锁的房门,对着双人床上的luo男放声尖叫。
luo男要理不理的瞄她一眼,旋即身子一转,用枕头覆上耳朵,闭起眼继续补眠。
“起来!你给我起来!”
见他不理她,钱顺顺的叫声更加高亢了,有着尖锐指甲的食指同时不客气的戳上他结实的胸肌。
luo男翻回身,勉强撑起一直往下沉的眼皮,有气无力地叹了口气后道:“你上班迟到了。”
“没有。”她没好气的瞪他一眼。
“九点十五了。”他瞄了瞄墙上的挂钟。
该八点前到达公司的她到现在还站在这儿,摆明就是迟到了。
“我说没有就没有,你重听呀!”她梗在胸口的那团怒火在他当着她的面闭上眼时,烧得更加旺盛了。
“好吧!你说没有就没有。”他轻易妥协了。翻了个身,他再次用枕头捂住耳朵,摆明了不想再理她。
望着他冷淡的背影,她满腔的怒火霎时被冻熄了。
无语的凝望着他结实的luo背,她不禁红了双眼。
身为女强人的她打小讨厌男人、厌恶男人,直到遇上了他。
他给她最温柔的呵护、最妥善的照顾,逐步瓦解她的冷漠,一点一滴释放她埋藏心底的热情,引领她一步一步地走向爱的殿堂。
三年了,他们同居至今已经整整三年了!
自相识以来——
只要她想要的,他无不想尽办法满足她。
只要她讨厌的,他无不想尽办法隔离它。
所以——
凡是她喜欢的,他就跟着接受。
凡是她排斥的,他就跟着讨厌。
凡是她要求的,就算勉强,他还是牺牲自我配合她。
如今,她早被他的爱宠坏了。
若是失去,教她如何承受?!
可这一切的一切,她知道全是自己咎由自取,怨不得他。
因为早在三天前,她再次拒绝他的求婚时,他当场冷凝的眼神就教她明白,他不会再继续委曲求全了。
只是,这两天的风平浪静让她忍不住自我欺骗,以为他会如同往常一般,气归气,但仍旧继续宠爱她。
可今天一早,在公司听到的劲爆消息,逼她不得不面对现实了。
她无情的拒绝,这回真是彻底伤透他的心,所以他
堕落了!
彻彻底底的堕落了!
这样的堕落摆明是要她恼、要她痛,要她一同品尝被伤透心的滋味。
同时要她知道,她不珍惜他的结果,就是他糟蹋自己,将自己搬上台面去公开竞标,好让那些对他感兴趣的女人帮她珍惜。
“你讨厌我了吗?”弱似蚊蚋的声音逸出她的口,感觉好不委屈。
钱顺顺不敢奢望眼前的luo男听见她的自怜,可他不但听见,也回答了,只是稍稍迟了些,但仍赶在她让泪珠滚落之前。
“没有。”他转回身,再次面对她。
抬眼迎上她的眸,他不禁喟然一叹。
“唉”她果然是红了眼。
他心疼的伸出手,将她往下一拉,让她顺势跌入他的怀中。
早在没听见她转身离去的声音时,他就清醒了,睡不着了。
因为他知道她必定委屈至极地红了眼,可怜不已地瞅视着他。
果不其然,此刻的她,适才那股兴师问罪的气焰早已散尽,徒剩空茫的恐慌。
“你厌倦我了吗?”紧紧搂着他的颈,唯恐这将是最后的温存。
当秘书面红耳赤的偷偷告诉她,昨夜在某间颇负盛名的猛男店里发现他当众脱衣表演时,她怎么也无法接受的立刻抛下一切,理智尽失的飞车冲回住处,准备来个秋后大审。
可现在,什么也不用审、不用问了,因为他冷淡的态度已经说明一切。
他终于放弃了。
他决定狠下心不要她了!
“没有。”他温柔的吻上她的颈项,安抚她惶恐不安的心。
他简短的否认非但没让她安心,反让她更慌了,因为对她,他一向很-唆的。
“你要离开我了吗?”惊慌的眼随着他的头颅转动,一心想望进他的眼去探查他真正的想法,可惜他只顾着舔吻她白皙的颈子,一点抬头的意愿也没有。
很想强行捧起他的脸,可惜她不敢,唯恐强迫的下场是他连当下的温存都一并收回。
“没有。”
一手搁置在她的胸口,狂跳的心让他明白她的惊慌,可他的回答依旧简短。
因为他无言以对!
掏了心,给了她他所有的爱,她却碍于女强人的完美形象,始终不愿点头下嫁,也不愿与他光明正大的走在阳光底下,只肯让他当个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这教他如何能不气呕呢?
他不是没个性,只因为爱她,所以他忍。
他不是没脾气,只因为爱她,所以他忍。
可忍来忍去,忍到底的下场竟换来她的得寸进尺!
以前她不愿公开两人的关系,她轻声细语哀求。
以前她不愿点头下嫁,她愧对的放软身段,软语呢喃。
可现在呢?
就在三天前,他第九十九次的求婚时,她硬声坚持不公开,僵直着身子坚持不下嫁,甚至嚣张的将他的低声下气、软语利诱毫不留情的当面砸回,而后还端出一副连听他说话都嫌碍耳的不耐模样,这教他如何能不寒心?
不求了!
在她第九十九次拒绝的瞬间,呕了气、寒了心的他就铁了心的告诉自己,今生绝不再开口向她求婚。
要结婚,除非她自己开口,否则这辈子他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跟她耗下去。
她坚持要他当她的地下情人,他当。
她坚持不公开彼此的恋情,他不公开。
反正他不在乎,什么都不在乎了。
既然过多的爱她嫌累赘,那他就少爱一点。
反正多爱少爱,日子一样过,他何必去自讨没趣呢?
“你生我的气?”
以往他总像个老妈子似的东关心、西叮嘱,如今却惜字如金,摆明了是不想再主动关心她。
看来,她这回真是伤透他的心了,否则,依他痴爱她的程度,绝不可能如此狠心的放任她难过。
“没有。”
“你还爱我吗?”望着他忽然定住的头颅,她不禁黯然。
他迟疑了。
他竟然迟疑了?!
想起以往,只要她如此问,他总立刻又亲又吻的腻在她的耳边轻喃:爱你,爱你,我爱你,真的真的好爱好爱你。
甜蜜的回忆让苦涩的她再也忍不住盈眶的泪水,登时一颗颗泪珠相继滑落,投奔自由去了。
“唉”他的迟疑因她的眼泪而化为一声声的喟叹。“你要我爱,我就爱。”心疼的吻去她的泪,他再次妥协了。
谁让他爱她比她爱他多呢?
“爱我,爱我,我要你爱我!”搂住他的颈项,她惊慌的抽噎着。
此刻的她不再是商场上精悍的女强人,只是个想挽回自己心爱男人的小女人呵!
“爱你,爱你,只要你要我爱你,我就爱你。”他像绕口令似的无奈说着。
她的泪,注定是他今生最大的克星啊!
“如果如果我不要你爱我,难道难道”你就真的不再爱了吗?
她好想好想知道他的答案,却也很怕很怕他的答案,因为她怕他的答案将是她无法承受的,所以,她及时咬住唇,不敢再追问下去。
“是。”
明知她猛然打住问题就是不想知道答案,可他还是对着她的眼,淡漠的说出她最害怕的答案。
“我会试着放手。”却一定放不了手!他心知肚明地暗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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