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南柯梦断!
犹记得梦中的气愤与凌乱。
再也难眠!
此刻,静谧的乡野没有车辚辚、马萧萧的声响。
夜也在酣梦中甜笑。
偶尔,夜的好梦被惊扰。
听,远处起伏的那几声犬吠不正是夜被惊醒的哭号?
风如雾般铺陈,轻轻抚慰夜的骚乱。
须臾,只剩比肩继踵的寂寥。
摒却厚重的窗帘,拉开窗。
夜风如水。
寒冷找到出口,从窗窜入。
困顿全消。
头痛像孩子争取重视般无理取闹。
心绪纷纷扰扰。
抬头,可见一角灰蒙蒙的天空。
没有月也没有星。
试图用对星的臆想淡去心中莫名的惆怅
百无聊赖被辜负得水涨船高。
一直都招摇着对夜的喜好。
涵盖着夜的包容与静悄。
因为夜的不被打扰
我可以无所顾忌地晾晒思绪的窠巢。
那些无私的,高尚的;
卑微的,渺小的;
自私的,鄙劣的;
甚至是猥琐的,晦暗的
不妨让他们恣意出巢。
夜的隐秘与宽厚
成全了他们合奏的乐章。
我在夜里,脱掉了虚伪的袍。
天亮后,我穿正装。
把抱怨拉得呼啦啦响
知我者何在?
知我者何在?
突一日,那个人果真出现。
了解我,如同清楚自己脸上有几颗痘疮。
恐怖袭来,汗毛高耸。
那种无论何时、何地、何种境况
所思、所想、所感、所言
都如同玻璃人般被透视的恐慌
较之于赤裸于众目睽睽之下
更盛更狂!
临此境,不恼怒,定会逃亡。
心的一隅,渴望被理解,被肯定。
可一隅的一隅,却高束起防护的墙。
隐匿了那些不登大雅之堂的念想。
于是,与人交往
日久了亦或交深的
总回与之保有一定的距离,在心理上。
那是底线,是心防。
尘俗中,我着锦衣在夜色中潜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