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清澄明亮的美眸,炽热的目光似要将她燃烧。
“你听到了。”思樵柔声道。
“再说一次。”他要求。她的柔语像一双手抚过他全身,令他忍不住轻颤。
“我爱你。”这次思樵没有逃避,她望着他深情的瞳眸明确地说出。
柏亨发出一声兴奋的低吼声,心里的满足简直无法用言语形容,他盯着她一秒,随即将自己的唇覆在她红艳的唇瓣上,用他所有的深情吻她,倾注一生的爱恋。
思樵也以全部的爱热烈的回吻他,她相信今后她将不再旁惶,他的怀抱将是她永远的依靠。
“我爱你。”他抵着她的唇再次诉说。
他的热情感染了她,她的双手勾住他的颈项,贴着他的唇。“柏亨,爱我。”
“我很乐意。”柏亨抱起她。
浪漫的夜正开始。
命运之神却认为这对恋人的考验还不够,翻云覆雨的手一挥,摆在他们眼前的则是一重又一重的难关。
等了将近一个星期,得不到孙柏亨的任何讯息,冷艳萍再次出现在孙氏企业大楼。
她不想就这度轻易放弃孙柏亨和享受荣华富贵的机会,一千万和这个机会比起来实在不算什么,她的眼光不会那么窄小,她要的是比一千万多更多。
冷艳萍混在午休过后准备搭电梯回工作岗位上的人潮中,很幸运的也有人到顶楼。
电梯过了十五楼之后就只剩姚震桓和冷艳萍。
其实早在一踏进电梯姚震桓便发现她,不难猜出她的来意,整栋大楼除了柏亨,没有第二人选是她愿意见的。震桓没有阻止她,他甚至乐意让她和柏亨见面。
自从那天了解柏亨对解思樵认真的程度,他非但没有抱持乐观的态度,献出他最真心的祝福,心里反而出现一丝担忧,他忧虑以柏亨付出的程度,将会令他在这段以分手为结局的恋情中伤得更重。那种痛不欲生的苦他尝过,他不希望再发生在好友身上。
基于这个理由,震桓乐于见到柏亭放弃解思樵,和冷艳萍继续维持两相情愿的金钱交易,因为这种建筑在金钱上的关系不会有任何人受到伤害。
电梯在顶楼打开,姚震桓先走出去。
“冷小姐,想必你有事情和总裁谈,总栽办公室就在正前方,你去吧!”姚震桓对随他出来的冷艳萍说道。
柏亨,我这么做全是为了你。
“你”冷艳萍感到无比的惊讶。
“和解思樵比起来,你的伤害力小太多了。”姚震桓这句话是说给自己听的。
他的话让冷艳萍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她正想对他说声谢时,震桓已走进办公室。
冷艳萍没有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甚至还得到好心人的帮助。
她没有敲门直接走进办公室,一进门便看见躺在沙发上小憩的柏亨。
她坐在他身旁,欣赏他的睡容,坚毅的容貌放软不少。额上一小络头发桀骜不驯的垂落下来,她忍不住伸手拨开。
浅睡的柏亨一感受到额上的轻触立刻出其不意的抓住那只小手,双眼倏地睁开,冷艳萍过度修饰的五官出现在眼前,除了惊讶她的出现外,冰冷的眼神还有明显的厌恶,他甩开她的手。
“冷艳萍,谁允许你进来的?”柏亨迅速起身远离她。
冷艳萍也起身跟近他。“柏亨,我好想你,你不来找我,我只好来公司找你。”
“冷艳萍,做为一个好演员第一要件是戏落幕时,就是剧中人的角色该结束了。这出戏你的酬劳是一千万,我并没有亏欠你一分一毫,所以别再用戏里的角色和我相对。”柏亨冷淡的说。
“柏亨,我对你并不是在演戏。”冷艳萍站在他面前,语音轻颤,露出可怜又无怨无悔的表情,精湛的演技表现得淋漓尽致。
“所以,你没尽到做演员的本分。”柏亨冷笑一声。
“柏亨”冷艳萍欲上前拥抱他。
柏亨一个后退,让她双手扑了个空。“冷艳萍,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而你正在挑战我的自制力。”
“柏亨,我爱你啊!”柏亨僵硬的双唇抿成一直线,双眼透出令人不寒而僳的目光。
“冷艳萍,你是个见过世面的人,我相信演艺圈的勾心斗角不会输商界,你何苦让自己落得如此难堪。”
冷艳萍不许自己被他无情的话击倒,为了锦衣玉食的将来,她必须撑下去。
“柏亨,一开始我听你的话,不准在你面前谈情说爱,我忍着满腔热情希望有一天你会明白,可是到头来我得到了什么?你无情的对待!”冷艳萍泫然欲泣。
“还有一张一千万的支票。”柏亨残忍的补充。
“是,我是拿了那张支禀,那是因为我不得不拿。”冷艳萍豁出去了,面对他的冷酷和无情,她不再是可怜兮兮的小猫咪,她决定放手一搏。
“长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听到不得不拿钱的理由!”他的笑令人不自在。“我倒想听听,高贵的冷艳萍小姐为什么不得不拿那一千万?”
冷艳萍深吸一口气,开始进入这出戏的高潮。
“柏亨,你可以对我无情,但是你忍心对你的小孩无情吗?为了肚子里未成形的小孩,我才不得不拿那一千万啊!”她一口气说完。
“你说什么?”如果眼神可以杀人,在柏亨冷然冻人的视线下,冷艳萍早已尸骨无存。
箭已上弦,逼得冷艳萍不得不发。“我有你的小孩。”
柏亨先是一惊,然后放声大笑。“冷艳萍,你以为我会相信吗?有我的孩子?换个较有说服力的论话吧!没有人会相信我会允许你怀我的孩子。”
冷艳萍并没有期待他会相信。
“我已经怀孕两个月,你如果不相信可以到中和郑妇产科查问我的就诊资料,两天前我在那里知道怀孕。”她稳住声音,不受他愈来愈冷的眼神所影响。
“我是不是低估了你的胃口?”柏亨不悦的瞅着她。“或者该说低估白先生的胃口?”
没有白先生在背后指使,冷艳萍没有那个胆子扯这天大的谎话来骗他。
“这件事和白先生无关。”冷艳萍不会傻到把经纪人拖下水,她得替自己留一条退路。
“有没有关系你自己心里清楚,不过,你如果以为我会就此算了,那你就错了。我会把整件事调查清楚,我绝不会允许任何人在我背后搞鬼。”他的视线刻意落在她的腹部。“搞鬼的人会有什么下场,你应该不难想像。”
突来的恐慌令冷艳萍后退一步,面对他的威胁,她有点后悔接受经纪人的方法,孙柏亨不是那种会轻易上当的人,她甚至看不出她的怀孕对他造成任何影响。但是话已出口,造成了既定的事实,她又如何在此时罢手?
“我怀孕是事实,再怎么调查,事实就是事实。”冷艳萍的话已说完,该引爆的炸弹也已点燃引信,再不离开,恐怕就无法全身而退。“我走了,你知道该怎么和我联络。”
门在冷艳萍的身后合上,柏亨气得抓起桌上一叠资料砸向门板。
这辈子他还未栽在任何一个女人手中,也绝不会让冷艳萍开先例,他会把整件事调查清楚,然后冷艳萍就会知道她惹上世上最不该惹的人。
他拿起话筒拨了一组号码。
“铁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