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没那闲工夫听这个,你们只说要多少。”
魏永不耐烦地打断,两兄弟对视一眼,还是哥哥回话:“好歹百枚三阶是有的。”
齐休一时间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跪在他身后的余德诺已按捺不住,出声骂道:“百枚三阶!?你们知道我楚秦上下累死累活,百枚三阶要存多少年么!?”
年幼一些的立刻回嘴:“我们敢要,自然摸了底,光你家黑河坊市店里那许多冰盏花,就好值大几十了,别以为我们都是好糊弄的!”他连遗产之争根本提都懒得提,摆明了车马,要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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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4e0a一把,无赖本性,暴露无遗。
“咳……”齐休不想和这俩无赖掰扯,清清嗓子,对魏永说道:“数目太大,实在是无法负担,还请族老说句公道话罢!”
“噢……”
魏永歪头想了想,说道:“行,就这个数罢。不过敏娘虽然嫁了出去,好歹也叫婉儿一声婶娘,遗产也是该有她的份,你们一人四十,她分二十,都由楚秦门出,十年付清,散了罢。”
见魏永都要挥手送客了,齐休气得差点道心失守,这和明抢有什么分别!门中靠着灵田和莫剑心的炼器,李探的兽船运输,黑河坊的店铺等等,十年生聚也不过百多枚三阶,这还不算所有的俸禄和支出花费!压住愤怒,沉声回道:“本门小门小户,就算八十枚也出不起,还请族老明鉴!”
魏永目光转冷,定定看向齐休,一字一句地说道:“这是我的决定,也是最后的决定。”
齐休刚刚筑基,可不想再像往日那般好欺负,眼神和魏永直接对上,气势丝毫不弱,森然说道:“眼下战乱频仍,魏家正值用人之际,你如此糊断,不怕寒了众人之心?”
“切!”魏永不屑地清嗤一声,哪把齐休一个筑基初期放在眼里,“寒心就寒心,你想怎样,尽可以试试,十年之内,八十枚三阶,一分不能少!”
“你仗……”
齐休还想再争,袍角下摆却被余德诺死死扯住,心思急转,生生忍住怒火,冲魏永一拱手,“既然如此,我也无话可说,告辞!”
也不等魏永答话,带着余德诺,转身大步离开。
“谢师伯!”
“谢师伯!”
殿内两兄弟大喜称谢,乐得差点背过气去,依他们的修为德性,一辈子都存不下这笔飞来横财。
看向这对活宝兄弟,魏永神色闪过一丝嫌恶,语调讥讽地说道:“你俩得了这笔灵石,就更要为门里勤力一些,我看这样,天引山那边战况正急,缺些前哨之人,你们这就动身罢。”
“这……这……师伯,我俩实力低微,实在是难当前哨重任啊!”
一听要去前线,又是最危险的前哨任务,两兄弟急了,赶紧连声推脱。
魏永根本不理,冲殿外再一招手,说道:“来人呐,送他们上路!”
殿外弟子进来,将刚经历了大喜大悲,现已瘫软在地的兄弟二人,拖了出去。
……
这边齐休和余德诺回到虎头山,将魏永的决定一说,门中大哗,骂声一片,令齐休更是心烦,一头钻进临时居处,魏敏娘不多时就跟了进来,一头扑进齐休怀中,哭道:“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又不关你的事……”见她这幅样子,齐休的气瞬时消了大半,把妻子眼泪擦干,柔声说道:“魏家这次,做得是有些过了,但我楚秦的领地都是他们给的,你也是他们给的,要从头算起来,还是我得了便宜。你嫁给我,就是我齐家的人了,不需要为魏家的过错而自责。放心吧,这些年走过多少风浪,些许微波,我处理得来的。”
左哄右哄,把魏敏娘逗得破涕为笑,腻在齐休怀里,撒娇问道:“你说是你得了便宜,那你算算,我值多少灵石。”
“嗯……”
齐休皱眉板着指头数了数,嘴里念念有词,故显认真的回道:“二十七枚,不能再多了。”
“你!原来我就值这么点!”
魏敏娘被气得在怀中扑打不依。
齐休将她搂紧,凑在耳边,轻声说道:“但是别人哪怕出一万枚,一亿枚,我都不换。”
两人静静对视,魏敏娘的泪水再次流了下来,“你对我真好。”她说。
眼看马上又是一个白昼宣淫的节奏,齐休忽然感应到门外远处有修士不识时务地靠近,不多时便传来白晓生的声音,而且是用他以不多见的严肃语调。
“齐掌门,大家都在正殿,请你过去议事。”
“他们只怕是要……”
敏娘担心地看向齐休,欲语还休,齐休怎不明白妻子话中所指,两人四手相握,一切尽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