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若绢没心眼地说。
若遥本来就满腹牢骚,又听若绢这前后呼应,恨不得拿块胶布黏住她的嘴。
“你也很清纯,像张白纸般纯洁,这也是我很欣赏的一点。”
若绢满脸酡红,娇羞地低下头,没想到被男人称赞的感觉竟是如此不好意思。
雷子诰突然惊觉的发现,何继业今天来此真是别有目的;以前,同他父亲在场时,他虽然虚伪但看不出野心,但今天的行为,明明想一箭双雕,一会儿夸若遥,一会儿又倒向若绢,企图赢得双姝的芳心。
他是不担心若遥,以她直来直往的个性铁定看不惯披着羊皮的狼,但若绢就不同了。她纯洁没心机,看不懂何继业搬弄的伎俩,还当何继业是个翩翩有风度的公子。
由这件事,他必须要重新考虑唐氏跟何家父子合作的可能性。
若绢虽然接受了何继业的赞美,但她可是很在意雷子诰的反应,有人夸她、褒她,雷子诰应该也会注意到,但为何听到何继业的话后,他反而闷闷不乐低头深思,难道他不在意,还是根本不留意?这太伤她的心了。一气之下,她不顾众人,就上楼奔往自己的房间。
“若绢怎么回事?”何继业一脸疑惑,刚才的她不是还像小姑娘般害羞吗?
“原来姊妹连心,姊姊听不惯的话,妹妹听了怎么会开心呢?”若遥开心大笑后便上楼。
“这”何继业简直骑虎难下,难堪地不知如何是好。
“不要放在心上,小女孩嘛!偶尔会闹闹脾气。”雷子诰也不知发生何事。
“没关系,那我改日再来拜访。”他为自己找台阶下。
雷子诰听到何继业的引擎声,便唤来张伯和张妈。
“以后如果我不在,千万不要让何先生进来,特别是只有小姐在家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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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遥的一个星期的禁足解除了,警方也撤除了颜家的盯梢,她终于如愿以偿的回到颜家。
“我在车里等你,如果有任何事,打我的行动电话给我。”雷子诰对正准备下车的若遥说。
“好,如果你相信我的话。”她皮笑肉不笑地忿忿地甩上门。
“真凶的女人,连车都震了一下。”司机颇感慨的说。
“其实,她很真,比若绢更真。虽然待在唐家已经训练一个礼拜,仍然洗炼不掉她的真,真是难能可贵。”雷子浩发自内心的说。
司机不懂他话中的含义,可是,有一件事是大家都搞不懂的。“诰哥,本以为你是协助夫人处理公司的事情,现在反而派你来看管大小姐,这不是大材小用吗?”
雷子诰笑而不答。当初他来唐氏,虽只是董事长的私人助理,但实际上,大家都了解,他在暗中帮控唐氏,但现在却每日闲闲地待在唐家,监视若遥的一举一动,难怪大家会百思不得其解。
“我只能告诉你,颜若遥对夫人很重要。”
司机听得似懂非懂。
其实,警方部署颜家根本是无济于事,家里只有蝶影在,而她都是靠电脑与外面连系,警方又无法窃得蝶影的电脑暗号,根本进不了她的电脑,所以,这几日的守株待兔,只是突显警方的无力。
“蝶影,我回来了。”若遥从一进门就嚷嚷至现在。
打开她的书房,见她仍专注埋首在电脑前,好像是在与对方谈话的样子。
若遥走过去看,原来是利用国际网路在与美国加州州政府连线。
“你在找人呀!谁是薇达?莫非又是苏家兄妹。”若遥一口肯定的说。“
你呀!真是死心眼,你又不欠苏家,干嘛一直寻找他们?上一代的恩怨也算了,你就算找到他们,也是”
若遥始终不了解蝶影在想些什么,自从她懂事以来,即透过各种方式寻找着苏家兄妹,但至今音信杳然。
蝶影结束与对方的交谈,转回身子面对若遥,用十分肯定的口气说:“我一定得找到他们,至少让我知道他们还活着,否则,我一辈子良心不安。”
“呸!就因为你爸杀死他们父母?别忘了,你妈也为这件事举家开瓦斯自杀,要不是我爸及时赶到,可能连你这条命也救不回来。这些年来,你还不是跟苏家兄妹一样成了孤儿,凭什么你就要内疚一辈子?”
“凭我爸滥杀无辜,凭我过得比他们好,凭我活下来就是要补偿他们。”蝶影说得既无奈又坚定。
“狗屁,上天要你活下来并不是要补偿他们,而是要一个全新的欧阳蝶影,一个活得自我的欧阳蝶影。”若遥不想蝶影一辈子活在阴影中,毕竟,当年事发之时,她也才不过是个五岁小孩,能为这件事负什么责任。
“天真的蝶影已在五岁时的瓦斯中毒死去了,现在的蝶影满心只有补偿、愧疚和责任。”她仍冥顽不灵。
“随你怎么说,如果真找到苏家兄妹的话,最好不要让我知道,否则,我不会放过他们的。”
若遥恨死这兄妹俩,凭什么蝶影必须痛苦一辈子?搞不好他们早忘了丧亲之痛,活得逍遥又自在,想到此,她真恨不得逮到那兄妹,痛揍他们一顿再说。
“你不要再过问他们的事了。”蝶影恨不得如此。
“不问就不问,谁希罕那两个人。”
蝶影看她气嘟嘟的表情,不禁会心一笑,一扫之前的阴霾。“你真厉害,警方今天一撤岗,你就回来了。”
“不是我行,是唐家的人行。为了这件事,我还演出一出惊心动魄的死里逃生记,结果被禁足一个礼拜,不仅不能来你这儿,连电话也不让我打,说什么会被窃听,怕我幼稚粗鲁的谈话会吓坏警方。这种话也只有雷子诰讲得出口。”
“好像挺有趣的,说来听听。”蝶影就知道把若遥留在唐家必会搞得鸡犬不宁。
若遥咬牙切齿地叙述整段经过,当然不忘对雷子诰的阴险狠毒和不近人情加油添醋。
“真奇怪,我听过雷子诰的风评,似乎跟你讲的完全相反。”蝶影虽没见过雷子诰,但他在国际间的风评一直颇佳。
“那是大家瞎了狗眼,没看清他的真面目,否则,他就是一个十足十的伪君子,专做表面功夫给人看。”她的表情十分鄙夷。
蝶影不置可否地点头,其实,她不太相信若遥的话。
“你常惹他吗?”蝶影有点害怕传闻的真实性。
“我们只是互相敌视。”
蝶影有点担心,根据她的调查,雷子诰是雷大的孙子。雷大是一个可以支配近百万军力,而且横跨政警军都有势力的上将。他们雷家一家子的势力,几乎遍及全台湾。而雷子诰又是雷大最宠爱的,才会没让他从军,而逍遥在商界。
“小遥,以后你少惹雷子诰,他们全家上至他爷爷,下至他兄弟,全是军人吔!”
“军人算什么,还不是靠我们老百姓纳税去养他们,况且,他现在是在我妈的手下做事,理应礼让我三分,不过,他似乎还不懂这道理。”她想起他蛮横的作风。
蝶影很想提醒她,在商界,雷子诰素有冷面罗刹的封号,不论是否自己亲近的人,只要一犯错,皆论错行罚。他可以一天之内替公司赚进几千万的收入,也可以几小时之内搞垮一家公司,所以,大家是对他又爱又怕。他一身怪性格,喜欢替别人赚钱,据说他本身已是亿万富翁,赚再多钱,也不过是九牛一毛,所以,他喜欢游走各企业,去做他喜欢的事。不过,当然耳,这想是世上加诸在他身上的神话。
“你真如此讨厌他?”
“很讨厌,就算我老了,我还是讨厌他。”
“听说冤家容易结成亲家,小遥?你要喔!”蝶影没好意地恐吓她,但玩笑的意味颇重。
“别开玩笑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梦中情人是谁——乔飞吔!蓄着一头长发,狂野不羁却又温柔体贴,雷子诰跟他比起来,简直相差十万八千里。我跟雷子诰呀!八竿子也打不着边。”若遥说起她的超级偶像时,眼眸才会散发属于女性的光芒。
蝶影才不相信她呢!偶像能当饭吃?更何况,乔飞是当今最红的炸子鸡,要多少女人有何问题,才不会看上她们这种泛泛之辈,所以说呢,现实生活要是碰对眼了,偶像可以糟蹋,冤家也会变白马王子的。
“别作白日梦了,乔飞不会从天而降的。”
“我的好蝶影姊姊,当我正幻想我跟乔飞步入礼堂之际,你别打岔好不好!”若遥气蝶影的不知情趣。
“ok,净作你的白日梦好了,别怨我没告诉你有关龙叔的事。”蝶影一副想置身事外的样子。
“我爸有消息了,是不是快回来了?哇噻!我终于可以回家了,终于可以免受那虎姑婆和铁板脸的苦毒。”若遥简直高兴得快跳起来。
“先别高兴!我只知道龙叔在泰国三鼎帮帮主魏立鼎家中,目前一切安然无恙,但无法立刻回国。”
若遥的脸随即垮下,虽然高兴终于有父亲的消息,伹一想到还得待在唐家接受不知名的考验,心简直碎掉一大块。
“去唐家一个礼拜,才发现自己有多想父亲和你,但想归想,父亲嘱咐我要好好待在唐家听母亲的话,我也统统乖乖照做了,可是,唐家毕竟不是我的家,我真的好想回来。”若遥是真的很伤心,从来没有离家一个礼拜又不能与父亲联络,她第一次尝到思念的感觉。
“我可以帮你,别忘了我的电脑,它可以让你见到龙叔;下次你回来时,我就可以搞定了。”蝶影实在不忍心见到忧伤的若遥,以前虽有这种情景出现,但那是若遥耍诡计骗她,而这一次,她清清楚楚的看到她的真感情。
“你答应的喔!下次回来,我就要见到龙哥。”若遥开心地和蝶影打勾勾。
蝶影简直像她的菩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