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个,你最好别听右瑜说的任何事,她很会散播不实的谣言。”司徒羽先声明。他有充分的理由怀疑古瑜说他的坏话,因为右瑜显然在帮他的情敌左烈,专门妨碍他追雪个。
“你认为她说了什么不实的话?”雪个挑起眉问。
“比如她哥哥有多好、我比不上他这类的话。”司徒羽略带气愤的说。他承认左烈是一个不错的男子,但,就感情方面而言,左烈可比不上他专情。
“你错怪右瑜了,她说你很好,好得不得了。”
“她这样抬举我!我倒是受宠若惊了。”他一副不相信的表情。那丫头从小到大除了爱跟在他**后头转外,就是爱跟他作对;雪个是他这辈子第一个喜欢上的女子,她却来挖他墙角。哼!他会不知道?她是肥水不落外人田。
雪个甜甜一笑“别不信,她对你的评价真的很高喔。”看来,司徒羽很迟钝!不仅表错情,还不解风情。
“那你呢?对我有什么看法?”他一双眼透亮透亮的。
“我的看法和右瑜一样,你好得不得了。”
“是可以托付终生的对象?”
“绝对是!”他的家世、人品、长相在在都是上上之选。
“雪个——”司徒羽高兴得说不出话。太好了!雪个认同他!
“瞧你,高兴成这样。”雪个像被感染到,跟著掩口笑了起来“我不是在你面前才这么捧你,是你真的人很好。”
“我和左烈,你觉得我们谁比较好?”他进一步试探。
“一样好。”她公平的说。
“不行,一定要有高低。”他想知道自己在她心中的比重。
“怎么比法?你斯文儒雅,他豪迈英武,比文,他铁定不如你;比武,你也根本不会,所以,你们是各有千秋。”
“我是不会耍刀弄枪,右瑜总是耻笑我是百无一用的文弱书生,出门在外还要靠她来保护。”声音里有一丝气恼。三年前他们两家兄妹去赏花灯,他和右瑜两人故意和左烈、晴妹走散,给他们制造机会,没想到几个地痞流氓想抢他的钱,及调戏右瑜,想起那天,他到现在还觉得丢脸,他被人一拳打倒在地上,那些人被右瑜打跑,而那时的右瑜不过是个黄毛丫头,个头都不到他的胸。
“学文也不是没用,等你一举成名天下知时,自然就洗清了无用书生说。明年的会试,你有信心?”听右瑜说,司徒羽乡试通过了。
“本来有,现在没有了。”他含糊地说。
“为什么会这样?”她惊问。
“因为”他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般说出“你!”再不披露心声,就来不及了。
“我?”她瞪大了眼睛。
“我的脑子里装满了你的一颦一笑,再也装不下一个字,雪个,我是真心的喜欢你。”从看到她的那一刻起,他的人生观就不一样了,求取宝名也变得不再是最重要的,想想人的一生,不管得意失意,如果能和所爱的人共度,那才不枉此生!
“司徒公子,我心另有所属了。”雪个抱歉地说。
“不考虑我?”他的心有被撕裂的感觉。
“我心里只有左烈。”
讲到文左烈,她的双颊隐隐绯红,看起来更娇艳动人了。司徒羽心中的妒火烧得更旺了。
“你被他骗了,他是个爱情骗子。”司徒羽咬著牙说。
“他不是!”她马上否决。
“他是!他三心两意、朝三暮四、想享齐人之福。”
“我知道他和你妹妹有婚约”雪个平静地说。
他抢著说:“我不是指这件事,他还喜欢一个叫小雪的丫环,不过她已经被老夫人赶走了。雪个,我不是造谣,这是千真万确的事,不信?你可以问右瑜,这事她最清楚。”
“这事我也知道,我不在乎小雪,我只在乎左烈是真的对我好。”只能这样说了,总不能告诉他,她就是小雪。
这就是爱情伟大的一面?司徒羽像是领悟到了什么,又是摇头,又是点头的,他败得彻底,感情真是勉强不来的。
“你真奇特,一般女人是无法容忍这种事的。”
“司徒公子,你的身边也有这样一个奇特的女子,她可以包容你的一切,只是你没发现到?”她进入主题了。
“有吗?我身边只有一个麻烦精”司徒羽拍拍额头“你不会是要告诉我”
“她喜欢你好久好久了。”雪个用手指著外面。
“她只是小妹妹”他耸耸肩。
“这只是你的习惯想法,有一天,你会发觉到你不能没有她在你身边麻烦你。”她相信会有这一天的。
“这是以后的事了。”司徒羽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你是个好女孩,我会劝晴妹接纳你。”
“我不想瞒你,左烈可能不娶你妹妹。”
他叹了一口气“看来我们兄妹是同病相怜了。”
“对不起。”她愧疚地看着他。
“不要说对不起,只能说是晴妹没福分,这么多年了,她始终抓不到左烈的心。”他突然忧愁满面“这门亲事是父母之命,又快举行了,还有很多事要解决,你和左烈可能不是那么顺利。”光他妹妹就很难摆平,不知会闹出什么事?
她的心隐隐作痛起来,那份忧郁、害怕的情绪又对她包围过来了。
这条情路,真的好难走到尽头!
宁静湖边,杨柳垂岸,游人如鲫,繁花似锦。桃花、李花红红白白,绽放如星,白似雪,艳如霞,晚绽的荷花在醉人的清风中摇摇摆摆。
阳光静静的洒在湖面上,反射著波光粼粼,舟子懒洋洋的撑著篙,湖心荡起了无数水纹,文右瑜坐在画舫的船头,佯装眺望山光水色。
实在不想看那两个人眉来眼去、含情脉脉的,文右瑜心底涌上一股难言的落寞和羡慕,顿时眉尖深锁,不自觉地叹了一口气。她和司徒羽何时才有这种郎有情妹有意的眼神?
“左烈,你有没有发现右瑜有点不开心?”雪个推了推文左烈。
“她呀,她那颗心就像五月天那样难以捉摸,常有些莫名其妙的闲愁,突然而生,突然而灭,不要去问她,一问反而多事了。”
“她一定是为了司徒羽烦心。”雪个瞟了司徒羽一眼。在一片金色阳光里,他闭著双眼,手上拿著萧,聚精会神的吹著。那份陶醉,那份自如,以及那种蒲洒悠然的神情,难怪右瑜对他倾心。侧耳倾听,他吹的曲名是“长相思”正是她最喜爱唱的,雪个心中若有所动。他痴得可以。
“你再这样看他,我要不高兴罗。”文左烈霸道的扳回雪个的睑。
“吃醋!”雪个笑着说,笑得极甜。
“他可是我的头号情敌。”他的心就像打翻了的醋坛子,酸得厉害。
这傻瓜竟还不知道自己在她心中有多么重要。雪个瞪他一眼“你根本没有情敌,没有人能威胁到你。”
没有比这句话更能让他信心大增。一种太幸福的感觉,使他有些飘飘然,忘情地紧握住了她的手,在她耳边温柔地低喊:“雪个”
雪个低垂粉颈,脸上浮起一抹红晕,心“扑通、扑通”地狂跳“不要这样,给别人看到多不好意思。”忸怩中别有喜色。
“我巴不得让天下所有的男人都看到,让他们死心,别想打你的主意。”说完,文左烈带著温热的眼光,嘴角一抹邪笑,在她来不及反应前,飞快地在她颊上印下一吻。
雪个一愣,怔怔地看着文左烈得意的脸,直到听见一阵喧闹声后才回过神,九曲桥上站满的游客,纷纷向这边投来喝彩的掌声,雪个感到窘迫不已,嘟起一张小嘴“不跟你好了。”声音中带著一丝恼怒。
“生气了?”文左烈陪著笑脸问。
“对!以后要跟你保持距离,免得你又会做出什么逾礼的事来。”她用力的甩开他的手。
“是你让我把持不住的”
她环臂抱胸,瞪著他“居然怪到我头上,我有勾引你吗?”
“色不迷人,人自迷。”他涎著脸说“我想我们真的不能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对你是很危险的。”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对她有了一亲芳泽的渴望与幻想,而且是与日俱增。他迫切地想要她,不仅是心,还有她的人,然而他清楚地了解到一件事,现在还不是时候,在没有娶她过门前,美梦不会提早实现的。
“你不会强迫我?”雪个张大了眼睛。破云说男人都是野兽,在满月和美女当前时,会兽性发作,看来被她说中了。
“不会,但会诱拐你犯罪。”文左烈眨了眨眼,吐了吐舌头。
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也会有这样可爱的小动作。雪个噗哧一笑“哦,我看错你了,你不是君子,是一头大**。”要真有那时候,说实话,她也没把握自己能不能不受诱惑?
“可惜这一匹狼目前为止还找不到下手的机会。”他自嘲地说。
“不理你了,我要去找右瑜,安慰安慰她。”雪个挪一挪身子。这话题,她接不下去。她一向认为男女之间该“发乎于情,止乎于礼”尽管已是非他莫嫁,但在还没明媒正娶前,应该守身如玉。
但,她和左烈会成为夫妻?”想到这中间尚未爆发、有待解决的事情,思绪像滚雪球一“你不会强迫我?”雪个张大了眼睛。破云说男人都是野兽,在满月和美女当前时,会兽性发作,看来被她说中了。
“不会,但会诱拐你犯罪。”文左烈眨了眨眼,吐了吐舌头。
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也会有这样可爱的小动作。雪个噗哧一笑“哦,我看错你了,你不是君子,是一头大**。”要真有那时候,说实话,她也没把握自己能不能不受诱惑?
“可惜这一匹狼目前为止还找不到下手的机会。”他自嘲地说。
“不理你了,我要去找右瑜,安慰安慰她。”雪个挪一挪身子。这话题,她接不下去。她一向认为男女之间该“发乎于情,止乎于礼”尽管已是非他莫嫁,但在还没明媒正娶前,应该守身如玉。
但,她和左烈会成为夫妻?”想到这中间尚未爆发、有待解决的事情,思绪像滚雪球一样,越想越复杂,雪个心里一阵绞痛,微微地蹙起蛾眉。如果不会,不可能,那她的执著,不就变得没意义
左烈注意到她情绪的变化“在想什么?想得人都有点忧愁。”
她摇摇头,带著一脸的无奈。
“别把心事藏心底,告诉我好吗?”他恳切地说。
她心底的事,应不应该告诉他?说出来,他会站在哪一边?帮她们?还是不理她了?雪个的眉蹙得更紧。恐怕是后者。
“我知道你有事瞒我,而且是相当重要的事。”他执起她的手放在胸前“你还不知道我对你有多关心?只要你皱一下眉头,我就好几天心情不好,雪个,把烦恼的事情说出来,让我为你分担,或许我有解决的方法。”她心底的事,应该跟她易容成小雪到他家的目的有关。
雪个在他固执追索的眼瞳下动摇了,瞒他好像是不对的,何况破云今夜潜入封胜世家,运气要是不好,被抓到也只有他能救。
她像下了很大的决心般“左烈,我的确有事瞒你,可一时间也无法说清楚,这样好了,晚上我再告诉你。”这个决定,让压在心里的石头减轻了不少。
“好。”她终于肯对他说了!
“我到右瑜那边。”雪个轻移莲步走向船头。
“怎么了?落落寡欢的。”雪个一只手轻轻按上了文右瑜的肩上。
“眼红你跟哥哥啊。”文右瑜哀怨地说“司徒笨蛋不知哪天才会爱上我?”
雪个捏一捏右瑜姣好的脸蛋“你跟司徒羽会有希望的!而我和你哥却前途不乐观。”就算左烈能原谅她的欺瞒行为,但,文湖星和司徒晴那边呢?他们肯成全吗?
“可至少你们相爱。”
“就是因为相爱,要是不能在一起才更痛苦。”雪个将眼光移向湖面,凝视著那青翠的远山云树,司徒羽一首“长相思”吹得凄美哀怨,她有一刻视线模糊。
日色欲尽花含烟,
月明如素愁不眠。
赵瑟初停凤凰柱,
蜀琴欲奏鸳鸯丝。
此曲有意无人传,
愿随春风寄燕然。
忆君迢迢隔青天!
昔时横波目,
今作流泪泉。
用完晚膳,文左烈一个人在院子里,斜倚在老榕树边,两眼直直地盯著月洞门。
月已中天,她会来吗?她要说的是什么?该是易容成小雪的事就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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