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非瞠目,愣了好半晌,忽而眼前一亮,唇边勾了意味深长的笑:“子房......”
张良直觉到危险,往后退了一步,“何,何事?”
韩非又往前了一步,大有猎豹的架势,“几时学会耍花样了?”
张良嘴上理直气壮,身子还是心虚地往后挪,“是,是韩兄先兜圈子的。”
韩非步步紧逼,他步步后退。退啊退,接连挪了几次,砰的一下撞到床边。
“哎!”
下意识想起身,韩非却先他一步,压了上来。
衣料窸窣响动,心口怦怦。
张良感觉身上压了一块烫手石,不轻不重地罩着,弄得他眼眸微颤,“韩兄,你起来些,我不舒服。”
韩非目光深邃,直勾勾盯着他,拿开横在两人之间的酒壶,又轻轻压上去,身体的温度传递而出。头颅也垂下些许,柔声问:“这样好些了么?”
心中仿佛有一口大鼓,咚咚直敲。张良沉醉在那双眸子里,一时忘了动弹。
韩非又道:“子房,你把我的酒都喝了,我倒一口都没尝呢。”
张良道:“太医说了,你不可恋嗯——”
韩非盯着他红唇上挂的那半滴酒水,心中飘漾,垂首将它舔去,由着酒香在口腔中流转,意犹未尽着一叹:“这酒,当真醉人。”
醉人的并非酒水,而是秀色。
张良气质清雅,眉目如画,恁谁看了都想捧在心尖宠着护着,舍不得侵入半点伤害。
酒不醉人人自醉。那之后,韩非饮酒之量骤减,府邸的下人以阿端为首,皆欢欣不已。他们只不知晓,大名鼎鼎的九公子非,在酒瘾发作时,都会向张良索吻。虽只浅浅一啄,如蜻蜓点水,却让在骤雨雷电前面不改色的男人,宛若偷吃到糖的孩童。
当然,排除今日。
自从上次颠倒容华,两人之间的动作并不亲密,韩非今日陡然偷到一吻,满足之余,自然渐生贪婪。
“子房,我想吻你。”
他这样低哑的声音有一种魔力,将张良的思绪统统都飘到九霄云外,丝毫不睿智,丝毫不儒雅,“方,方才不是已经......”
韩非打断他,“那不够。”
那勾魂摄魄的声音穿透耳膜,让人失了方寸,张良抿了抿唇,眼眸挪开,轻轻嗯了一声。
遂,唇舌相接,水到渠成。
少顷,韩非一脸满足地仰躺在床,张良起身,整理因为亲吻弄皱的衣裳,顺便拆下玉簪,将散落的几缕头发绾上去。
这时,阿端有急事禀报,跨门而入,便看到他家主子四仰八叉躺在床上,张良又在一旁整理仪容。大有干过羞羞之事的后续,于是脸一红,特别懂事地两手捂眼:
“公,公,公公公......”
他本就结巴,加上心中紧张,一声“公子”活活被他喊成了“公公”。
韩非惬意满满,徐缓问:“何事?”
阿端声情并茂地指了指外头,企图用动作解释,“大,大王下,下了诏令!”
听到“诏令”二字,张良心中一凛,“何诏?”
阿端不敢看青丝披垂的张良,生怕亵渎了人家,清心寡欲地盯着地板,“相,相国大人,举荐了张公子,随军出征,当,当军师!”
作者有话要说:
有没有那种害怕以后开虐不敢吃糖的感觉?
第58章军师(二)
阿端不敢看青丝披垂的张良,生怕亵渎了人家,清心寡欲地盯着地板,“相,相国大人,举荐了张公子,随军出征,当,当军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