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里多了警告,“在我迎娶莲公主之前,任何人不得从中作梗。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张良心里喊冤,他与红莲只是单纯的玩伴,全因为韩非二人才得认识,这劳什子校尉的醋劲儿也太大了。
“子房明白。”张良顿了顿,又道,“不过我想,大人是误会了。子房与殿下只是君子之交,没有其他的意思。”
“是么?”姬然冷冷一笑,显然不信,“我每次拜访,莲公主都闭门不见,偏偏隔三差五去你那儿,你以为,本官是傻子么?”
张良看了眼他身后的贴身侍卫,以及他腰身上的佩剑,于是直截了当道:“大人的想法,在下不敢妄加揣测。在下只是好奇,大人今日找在下的目的。”
“明人不说暗话,你倒也爽快。”姬然傲慢着两手环胸,也不再兜圈子,直勾勾盯着张良,“我要你保证,今后不再与莲公主见面,否则,本官一个覆手,便可让你人头落地。”
这时候,无论张良说什么,大抵都是错的。
要答应吧,那就是摆明了心虚,稍微施压就吓得不敢不从。
要拒绝吧,那就是死不悔改,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盘算目的。
权衡了片刻,张良摆了一招缓兵棋:“这个恐怕得去问红莲殿下。不如这样,大人先去找红莲殿下商议,若能说服她,在下便再不与殿下见面。否则到时候,在下不去找殿下,殿下却主动找来,不麻烦了么?”
姬然的眼睛毒,看懂张良的变相拒绝,便冷下脸色,道:“本官心善,给你个台阶下。听你的意思,是不打算自己下去了?”
张良虽然待人温和,但也不是谁都能捏的软柿子,何况姬然仗着权势无理取闹,诬陷他与红莲,已经让他不打算谦让。
只见他冷冷抬眸,唇角的弧度虽然还在,但已宛如一碗凉水,“在下行的正,坐得端,一心只向往高处美景,不往低处走。”
姬然心中怒火渐盛,压低了嗓子警告:“你可知,你这句话,是在跟谁说?”
张良的脊背挺得笔直,语气淡然:“自然知道。大人先前已经自我介绍过了,一位还未曾有过建树,便已然官职高悬的校尉,不是么?”
“放肆!刚才那句大不敬的话,我就能罚你二十军棍,抽散你这身硬骨头!”姬然见他不仅不退,反而一次比一次还击得厉害,便嘲讽道:“哼,不过你年纪小,有些硬骨头是正常的。只是这骨头你不该有。莫忘了,要不是张开地,你不过只是个平头百姓,何来地位跟我攀谈?”
张良以子之矛攻子之盾,道:“彼此彼此。在下靠的是祖父,大人靠的是小叔。不过我张子房至今未靠祖父谋取一官半职,说话行事,大抵还能硬气几分。”
论起打嘴仗,张良气死人的本事,那可是进步飞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