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字经”
“人之初,性本善……”
“百家姓”
“赵钱孙李,周吴郑王。冯陈褚卫,蒋沈韩杨……”
“论语”
“子曰……”
“孙子兵法”
“孙子曰,兵者,国之大事……”
“四书五经,背!!!”
“……”夫子,四书和五经一共九本书呢……
这是没念过书的娃吗?绝对不是。
这是能让先生自愧不如的学生吗?绝对是。
所以,某人抓狂了……
严律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打量着看着书桌后的小人。
霓安也仰着脖子奇怪的望着书桌前的夫子。
……含情脉脉?……好诡异……
严律,文采翩翩,玉树临风,身份不明,年龄不明,性别不……
咳,性别明确:雄。
现任职位,笑望楼,堂主之子——柳霓安的——教书先生。
“夫子,安儿有什么不对么?”夫子看着他的眼神,从刚开始就有些怪怪的,然后越来越严重……就像一只快要饿死的老虎,望着从天上掉下来的一块……五花肉。那么,不可置信。
很不负责的夫子似乎没有听到乖乖学生的问题,已然呆呆的愣在了那儿……受打击了……呜对,怎么不对?答案正确,全对。
不对,绝对不对,怎么可能有人比他还聪明?
想他严律公子周岁会言,三岁作诗,五岁会画,九岁,一篇天下风流论红遍大街小巷、私塾学院,青楼红楼的姑娘们更是对他手绢儿鲜花那个抛啊、媚眼飞吻从不断货,那个叫倾心不已……要说才子中的天才,美貌和智慧的并存,那指的是谁?说的就是他呀!严大少爷!
只不过现在,某人一直坚信的东西,面对眼前的小娃娃,貌似有了一丝不可察觉的破裂或者……动摇?
他严律公子自贬身份大老远跑到笑望楼给一个小娃娃教书不过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自从遇到他那个别扭又可爱的心上人,奴家就一心从良了。不计一切手段和代价,誓要将情人追到手。至于教书先生的职位也不过是成功之路上的踏步而已。
可是……他怎么也没想到只是客串而已,自己竟然也能收到如此令他欲吐血的学生。
只能说,这么聪明的娃娃,绝非凡品!
小霓安虽说是失忆了,但之前学过的东西应该依旧残留在脑海里……能将一个六七岁的娃娃调教成这般,实在……太可怕。
实在,太不可思议,诧异震撼之于,严律也不知还能在说些什么。心底似乎有那么一点点别扭的不舒服,也许,叫同情。
“小安,你,还会些什么?”
霓安抓抓脑袋,有些羞怯的晃了晃,糯糯道:“不记得了。”
那些文字复杂生涩又难懂,却偏偏从自己嘴里脱口而出,真奇怪。夫子连日让他背的那些,明明很陌生,却又好像习惯被刻在了脑袋里一样熟悉,他,不明白。
可是有一种情绪,他清楚,是不喜。不喜欢夫子让他背的那些,安儿,讨厌念书。不知由来的厌倦,是疲倦。
只是一向逆来顺受的乖宝宝不懂反抗,不懂表达自己的不愿。最重要的是,念书是爹爹让他做的事,夫子,是爹爹为安儿找的夫子。他不想违背爹爹任何事。
虽然这样,可是只有坏孩子才会不想要读书,安儿也是坏孩子么,爹爹若知道了,会不会不再喜欢安儿……想到这里,眼眶不禁有些泛红。
“怎么回事?”一个清冷的声音,打破了屋内的沉寂。
安儿抬头,小声地叫了一声“……爹爹”
安儿不是好孩子,爹爹会不会不要他了呢……有只兔宝宝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沮丧的胡思乱想着。
柳霖宣看了一眼宝贝儿子,转向严律,冷眼询问。
“堂主,呃,嗯,那个,安儿啊,很乖、很聪明,对,很聪明……”乖巧得令人心疼……严律在心底默默加了一句。
严律不着调的语气让孩子他爹皱了皱眉,不再管那又开始继续发愣的男人,走向霓安,俯视着只及自己腰际的小人儿。
安儿揉揉有些发酸的眼睛,有些无措的抬头望着爹爹,眨着眼,一片懵懂,还有不懂隐藏的小心翼翼。夫子他,好像是在夸安儿呢……为什么呢……
可爹爹好像并不高兴……
柳霖宣一把抱起可怜兮兮仰着小脑袋的宝贝,阔步向屋外走去。“今天的课,就到这里。”
声落,父子俩已出了课堂外。
……他是不是该考虑给安儿换个夫子了?
画外音:某人躲在墙角画圈圈,我没用、我没用……我没用……
画外外音,破崽曰:好莫名其妙的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