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跟你说过,我和他以前是一对恋人,阴错阳差分开,现在冰释前嫌,他要回到我身边,不要你了。”
气坏了的单芝琪用力推门“你说谎!”
“我说谎!你近视很深是不是?没看清楚躺在床上的luo男是谁?”铁艳茹眉眼含笑地瞧着她“两个小时前我和他在这里做了什么,不用我说,相信你猜得到。单小姐,我们现在是一家团圆,请你不要再来纠缠他了。”
“这句话,我要他亲口对我说!”她一个字一个字清楚的说出。
“行!等他醒来看是要打电话、写信,还是拍电报给你都行,但他现在太累了,我们太久没在一起了,所以彼此都有点像是想要把那一段空白弥补起来,单小姐,他真的很累,你先回去好吗?明天我再叫他怯找你。”
“我不回去,我在门口等他不犯法吧?”她赌气地坐在地上。
“回去吧,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铁艳茹对罗名伦使个眼色。
“不要在这里闹笑话了,我们走吧。”罗名伦强行拉走单芝琪。
铁艳茹以一种恶毒的眼神,瞪着单芝琪的背影。她找征信社调查单芝琪,知道罗名伦这个追八年把女朋友追跑的驴蛋,所以找他合作。
范欧文实在小看她了,他虽和公公不和,但儿子毕竟是儿子,她知道范欧文会放弃范氏财团总裁的位子,但被她查出范氏财团百分之六十的股权,公公已偷偷移转在他名下,对孙子怀又是设立信托基金,她虽是监管人,但要等到怀文二十五岁才能动用,她哪能等那么久!而公公给她的零用钱根本不够她花。她要人财两得,没有任何人能阻止得了她。
接下来,就要看那个说起来长得还满英俊的罗名伦了。
电梯门在一楼打开,单芝琪从人堆后挤出去,留下罗名伦跟着电梯往地下停车常她跑出丽晶,旋即被雨打得全身湿透,但她无所谓,在雨中狂奔起来。
下吧、下吧,所有的雨都打在她身上吧!最好有闪电劈到她?单芝琪哭喊着。她已分不清楚脸上是泪多,还是雨多?而她全身和心一样的冷。
她的罗曼史,已经结束了。
一辆减缓了速度的车开到她身旁,车门打开“上来吧,我载你回家。”
单芝琪无意识地钻人车内,靠着车窗,阖上眼,似乎对这个世界很失望,看都不想看一眼。才不过一会儿功夫,她睡着了。
仿佛睡了一世纪一般,电动铁卷门降下的声音惊醒了她。“这里是哪里?”
“汽车旅馆。”罗名伦侧过脸说。
本来是想载她回他住所,可是她一定死都不肯进电梯,遑论进他屋子里,所以直接驶进偏远的汽车旅馆,除非她想走夜路回家一个女人走夜路多危险,所以她只有选择和他睡这里。
一男一女睡在一张床上,女的伤心欲绝,刃的哈女的很久,这晚会发生什么事?可想而知。
“你带我来这干什么?”她厉声地问。
“安慰你受伤的心埃”他嬉笑地说。
“我不需要你的安慰。”她忿忿地说,出了车门。
他跟着出来。“你还想要那个男人的安慰吗?事情你也有看到,我敢说范欧文不会要你了,不过我要你,我不在乎捡范欧文的二手货。”
“你嫌我是破布,我还嫌你是破碗,你跟多少女人上过床?我还怕你有性玻”平常她是很有家教的,说话不会这样刻薄,但她现在心里破了个伤口,他偏要在她伤口上抹盐巴。
罗名伦走到她身边,把手搭在她的肩头“好啦,我们一个破布,一个破碗,我不嫌你,你不嫌我,我们就凑做一堆。”
“谁要跟你凑做一堆!”她按下箭头向上的按钮,电动铁卷门缓缓往上。
“你可以给他,为什么不可以给我?”他一手抓住单芝琪的手臂,一手按下箭头向下的按钮,电动铁卷门开始往下降。
“你放手,不然我喊强暴。”她死命想扒开罗名伦抓住她的手,却徒劳无功。
他粗暴地推她,她的背撞到车头,他很快地扑到她身上,不让她有逃走的机会,他将她的双手放在她头上,下半身顶上她的裙底。“感觉到了吗?今晚,它会好好伺候你。”然后用‘小木偶的鼻子’猛力戮她一下“范欧文是不是这样对你,一次又一次,我倒想知道他教会了你什么子待会我们**时,你会申吟给我听吗?会配合我的节奏扭动**吗?还定会帮我吹萧?”
她吐口水在他脸上“下流的猪!”然后屈起膝盖撞击他传宗接代的地方,在他抱着**哀号跳脚的同时,她从铁卷门低窄的空间钻了出去。
钻出来后,顾不得大雨,也顾不得恐惧,单芝琪像只丧家犬,没命地往最黑的夜狂奔而去。
不知跑了多久,才看到一具公共电话,单芝琪拨了一通电话找左菲。
“呼”她喘得像条跳出水面的鱼。同时感觉到全身冒的不是热汗,而是冷汗,除此之外,头晕目睥喉咙沙哑,这些都是感冒的现象。
“你这个变态,缺德带冒烟,三更半夜不睡来吵老娘,你最好不要被老娘知道你是谁,不然我叫你生不如死。”左菲破口大骂。她最近夜里常接到骚扰电话,不出声,只喘气。她考虑要换电话号码。
“左我是芝”她小声虚弱地说。
“芝琪吗?为什么这么小声?我听不清楚,可不可以大声点?”
单芝琪像在沙漠中快要缺水而死的人“我不行快死了”
这下,左菲听清楚了“发生了什么事?冷静一点,我火速去你家。”
“我不在家”
“你在哪里?”左菲有不祥的感觉。
“我也不知道荒郊野外。”
“台北市寸土寸金,没有荒郊野外人口北县才有,但她在台北县的哪个荒郊野外?天哪,这简直是超级大难题!
“附近有什么明显的建筑物。”左菲冷静地问。
“暗索索的,什么也看不情楚我刚刚是从一家叫‘野宴’的汽车旅馆里逃出来的。”她使尽吃奶力气一下说完。
什么!左菲拿着话筒的手抖了一下。芝琪到底遭遇到什么?她不敢想。“你在原地不要动,我马上通知思思分头去找你。”左菲立刻挂下电话,拨给熊思思。
“思思,代志大条了”左菲心急如焚地说。
“现在才几点,你就叫我起床嘘嘘”听声音就知道还在睡眠状态。
“大小姐,你给我马上醒过来,芝琪出事了,我现在只知道她流落在台北县某处,你行动电话带着,我会在车上打手机跟你联络方向。”
这下,熊思思的睡意全消。“好,我立刻出门。”她披了件晨袍,抓起桌上的车钥匙和大哥大,一阵风也似的夺门而出。
左菲查出台北县叫野宴的汽车旅馆在七堵交流道和林口分别有一家,她认为是七堵交流道,因为从长庚医院建在林口后,带动了林口的发展,不像芝琪形容的荒郊野外。想好了后用手机通知熊思思,两人的车子驶向七堵。
过了两个小时,左菲和熊思思在公共电话下看到了奄奄一息的单芝琪。
方菲只说了一句“天啊?”便当机立断,和熊思思合力将单芝琪抬进她的车里直驶医院。在去医院的路上,单芝琪昏沉沉地睡去了。
送到医院以后,医生诊断她是初期肺炎,随即就办理了住院手续。医生很肯定地告诉她们,住一、两个礼拜就没事了。
熊思思拨了一组号码,看了左菲一眼。“我打给我爸,请他动用关系,把芝琪转进特等病房。”
“太好了,那你在这里看着芝琪,我去她家拿点内衣裤。”
夜里,左菲和熊思思就睡在病房的沙发上。
现在五天过去了,单芝琪匹局烧未退,白血球数急速增高,肾功能衷退,昏睡的时间越来越长,一天里难得醒来一、两次,数度被推进各种不同的检验室。
又过三天,医生们会诊后走出病房。
“一群狗屁医生!”左菲对着们咒骂。
“你小声点,他们会听到。”熊思思紧蹙双眉。
“我偏要大声,芝琪如有三长两短,我要告他们医疗疏失、草菅人命!”
“呸呸呸,乌鸦嘴,芝琪会长命百岁的。”
因为高烧的关系,单芝琪脸颊潮红,熊思思替她调整了冰枕,又用毛巾擦擦她的脸和脖颈,及用棉花棒湿润她的双唇。
“真不晓得芝琪是出了什么事。我问过护士她有投有被强暴,还好是没有。”左菲从口袋?掏出苗条牌淡烟和廉价打火机。“不知手臂和后背的瘀伤是怎么来的?”
“这里是禁烟区。”熊思思高声说,并拉开窗帘,耀眼的阳光斜照了进来。
“我心里焦躁嘛。”左菲点了一根烟,不打算理会熊思思的禁烟令。
“唉,我看你去一趟南投找她那个叫范欧文的男朋友来。”熊思思说。
“南投那么大,你叫我上哪里去找人?”左菲就着窗缝吐烟。这时,她们都清楚听到床上传来的动静,所以就来到她的床头。
“我在哪里!”单芝琪问,她的声音非常于涩。
熊思思从床头俯低下来,双眼含泪地看着她。“国泰医院,你总算醒了。”
“我为什么会在医院?”她皱着眉深深迷惘。
“我们送你来的。”左菲握起单芝琪的手,发现她的手是冰的。“芝琪,八天前的夜晚你打电话向我求救,你还记不记得那天发生了什么事?”
熊思思责怪地看了左菲一眼。“现在不要问,你没看见她情绪还不稳。”
“八天前”单芝琪喃喃念着,慢慢地想起了很多事,眼泪不觉流下来。熊思思和左菲相顾一眼,然后默默地站在床头。
她哭了一阵子,慢慢能够控制自己了,才断断续续将那天发生的事讲出。
“我要去杀了那两个王八蛋!”左菲愤怒地喊着,眼砷像杀猪的。
“杀人是犯法的,你是想坐牢,还是想坐电椅?”熊思思期期以为不可。
“可是,我不能坐视芝琪被欺负而不管。”左非悻悻的说道。
“没有人叫你做忍者龟,也知道你做不来,但你得光问问芝琪,她想怎么做?”熊思思轻轻拨开她额前柔软的头发“要不要告罗名伦强暴未遂?”
“不要了。”芝琪摇头“是我负了他,算是还债。”
“你不要那么温情好不好!明明是罗密欧先对不起你。”左菲不服气。
“芝琪这么决定,你就不要再多说什么了。”熊思思深深看着单芝琪“那那个薄情郎呢?”
薄情郎单芝琪的眼泪又不争气的流了下来,泪水流进枕头。范欧文一而再、再而三欺骗她的感情和身体,说什么她是他今生唯一的新娘,又说去找铁艳茹谈小孩的事,结果两人谈到床上去了。
范欧文根本就是另一个罗名伦,在他眼里,她等同被罗名抡玩的那些女人。
看单芝琪哭得眼泪鼻涕齐下,左菲转过头,问熊意思“你说我们要怎么整他?找人把他打成残废,还是关了他?”
“放他一马。”单芝琪忽然这么说。
“对嘛,不过是一个破男人,又不是世界末日,能想开是最好,还是赶快把身体养好。”熊思思抽出一张张面纸,轻柔地拭么单芝琪脸上的泪痕。
“不能这样便宜他!”左菲以惊人的音量说:“被上这样欺负,至少也该给地点颜色,怎能一声不响的躲在角落舔自己的伤口,连一口气也不吭”
“我不想报复,只想振作起来过日子,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起他。”她勉强做了一个微笑“这八天你们都在这里陪我吧,一定很累,回去休息吧。”
“那就这样了,你好好休养,我们明天十班后再来。”能思思帮她拉好被,然后椎走还有话要说的左菲。
单芝琪躺在白被单的床上,两眼空洞万分地瞪着天花板,也不知过了多久,才沉沉睡去。
这一觉其实也睡没多久,她就被一个噩梦惊醒。她梦到她穿着白纱礼服和范欧文走在红色地毯上,后来铁艳茹带把尖刀出现,刺向她胸口,白纱礼服染出一朵血红色的花,然后她惊醒了。
倾刻间,泪花四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