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午,雨终于停了。左菲从窗口瞥见一只麻雀飞了过去,她摸摸额头,还发着烫,一股郁闷油然而生。她还要被这个病困多久?
楼希泓砰的一声推门进来,她从枕头上仰起头,瞪着他,粗着气说道“不会安安静静进来啊!那么大声是不是想让全世界都知道你进来了!”
“小姐,请问我哪里惹你不高兴?”楼希泓满脸豆花地问。
她摇头“没有,你这两天表现得可圈可点,非常照顾我。”
“既然没有,那干嘛一见到我就凶巴巴的,还拿眼瞪我?”
“嗯生病的人心情总是不好,你就忍耐一下嘛。”
“你不会没事恶言相向,说吧,我哪个地方没称你的心、如你的意?”他直觉她心里有不痛快的事,而且还跟他有关。
“你很烦,说没有就是没有,听不懂中文啊。”左菲肝火又上升。
“你是不是那个来了?”他突然问。左想右想,他实在想不出自己哪里得罪她,那就剩下那个罗,女人那个来的时候人总是特别暴戾,看什么都不顺眼。
“你才那个来了!”她啐道。
“哇,火山爆发了。”他做出怕怕的表情。
左菲狠狠嗔他一眼,
“还没爆,但快波要爆了,你最好离我远一点!”如果可能的话,她希望他就此滚出她的生命!这男人实在贪心,注定要娶有钱的老婆了,还来招惹她。
哼,以为她会做情妇,打死她都不可能!
“你凶人的样子,一点也不像病人。”他随即又说“你也该起床了。”
她背过脸去,在床单里把膝盖缩到胸前“不要,我身体还很孱弱,不想起来。”
“起来。”他边说边扯开被单。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病人!”她的身体如煮得通红的虾般弓屈起来。“好冷!”
“小姐,你两天没洗澡洗头,没闻到一股刺鼻的汗臭味吗?”
“我的样子很糟糕?”她猛然感觉到因为睡太久而嘴里发酸,头发油腻。
没有女人不在乎外表的。“可怕极了,去洗个澡人会比较清爽。”他边说边打开衣柜。“你要穿哪件内裤,小熊图案的?还是草莓图案的?”
她的脸微微晒红“你不要碰,我自己拿。”
他反而捧着她的衣物和女性内裤来到床边。“来,扶着我的肩膀起来。”
“走开,我不喜欢你把我当成无助的小猫。”她咕嗔嗔着下床时,突然脚软,又坐回到床上。
“你看你。”他把衣物塞到她手里,然后搀着她走向浴室。
“我只是躺太久了,脚的血液循环还没恢复过来。”进到浴室后她扶着洗脸台“你可以出去了。”
“我不放心让你独自洗澡。”他温和地说。她这间没有浴白,是淋浴式的。
“你不会是要帮我洗澡吧?”她双眼张得老大。
“还是你要我找沈蓉来帮你?”
沈蓉虽然是女人,但她才不要给她嘲笑她胸部的机会。尽管在沈蓉面前,她表现得好像不在意自己的平胸,其实她还是在意的。
唉,你能要求一个身高一百七十六公分、体重五十公斤的女人胸围多有肉?她不是天心,肉能全长在该长的地方。
“你们谁都不用帮我,我可以自己洗。”
“刚刚是谁说身体孱弱?你看你连站都要扶着洗脸台,是不可能有力气自己淋浴的。”
她做了个怪脸说“我妈有教,女孩子不可以在男人面前**身体。”
“关灯不就得了。”他见招拆招。
“小学老师有数不能让男人碰触身体。”她再打出一张牌。
“相信我一次好不好?我只是看你虚弱才帮你洗澡,并不是想占你便宜。”
左菲眼一翻。“你的信用十年前就破产了。”
楼希泓有点赧然,但稍纵即逝“好了,不要扯远了,手抬起来。”
“不要!”她把头摇得像个波浪鼓似的。”
“如果不想这件睡衣变破布,就乖乖举手。”他恐吓她。
“你你真是可恶到了极点。”她从齿缝中迸出话“先关门!关灯!眼睛也给我闭起来!”惨!虎落平阳被犬欺。
他立刻关门并关掉浴室的灯,只让寝室的灯光从门缝透进来,然后他拉上拉下地脱掉她的睡衣,跨进淋浴间后,她背对着楼希泓,盈盈营蹲下身子:这样他就只能看到她的背脊,而且只有微微的光,相信他也看不清楚。
楼希泓拿起洗发乳,倒些在手上,然后涂抹在左菲柔软如缎的秀发上,他不急不徐地用指腹按摩着她的头皮。
“你很会洗头嘛,做过洗头小弟?”她跟他开玩笑。
“没有,自我爷爷中风后,他的头和身体都是我在洗,所以我很会照顾病人。”他轻声说“眼睛闭起来,我要冲水了。”
她的头洗好后,他很细心地先用浴巾裹起她的湿头发,然后扶起她,从她的luo背到臀部徐徐抹上肥皂。
“你的肌肤好光滑!像天鹅绒般的柔软细致”他由衷地赞叹。她的肌肤仿佛由牛奶炼制成的,而她背部的线条非常完美,这是身材高佻的女人最占便宜的地方。
“闭嘴!我不爱听三流小说里的台词。”相信他这套台词已经用在很多女人的身上了。
“赞美也不行。”他漫咕哝着边以毛巾温柔地为她搓着背,接着握着莲蓬头冲掉她背上曲泡沫。“转过来。”
“唉,你别得寸进尺,我不是你中风的爷爷,只能躺着,什么事也不能做。”她沉着声说“前面我自己会洗,请你先旁边休息。”
“别害羞了,后面跟前面有什么不一样,还不都是你的臭皮囊。”
“怎么会一样!前面有些地方你不能看。”她提高了音量。
“我又不是没看过。”他反射地说。
“你什么时候看到?”
“我不说你的前面,而是说别的女人的,女人的身体还不都一个样。”
“言下之意,你看过很多女人的胴体罗?”
真驴!楼希泓知道自己说溜了嘴,但错已错了,一时之间要怎么接口?有了!转移注意力。他毫无预警地将她的身子转了过来面对他。
“啊!”一声惊呼,左菲本能地双手护胸,双腿交叉。
虽然室内光线不佳,但以他二点零的视力,眯起眼就捕捉到她两腿间的暗影。楼希泓倒抽一口气,脸上的肌肉紧绷,仿佛正在忍受极大的痛苦。
他这才知道,帮左菲洗澡而六根清静是不可能的。
此刻,他是如此疯狂地想要她,熊熊欲火烧得他全身灼热难耐他毫不犹豫地褪去衣物,全luo地跨进淋浴问,并拉上浴帘。
淋浴问的空间本来就狭小,现楼希泓又挤进来,不可避免地,他们的身体必然会碰触到。她很清楚他下半身起了化学变化。危险了!这个念头紧紧攫住左菲。
“我也还没洗澡,我们一起洗”他拿起肥皂,轻轻搓揉了泡泡。
“谁要跟你洗鸳鸯浴!**!下流胚!”她只能用嘴巴耍狠。
当他滑腻的手搓洗她的**时,刹那间,一股强力电波贯穿她全身,左菲忍不住震颤,然后她发现她的**以惊人的速度坚挺起来,有点疼痛。
就在她迷惑胸部的反应时,他的手已移到她的大腿间,她本能地交叉起腿。
“放轻松,你洗澡时难道不会洗这里”他在她耳畔诱哄呢喃,膝盖巧妙地将她合起的大腿分开,手指玩弄着茂盛的森林,慢慢地潜进女蕊中。
“噢”一声娇嫩的呼喊,左菲感到双腿一阵酥麻。
楼希泓受到左菲**声的撩拨,体内血脉正在四处贲张。现在就算神仙来也无法让他这沸腾的欲火降温。
他边以指头抚弄她**,边喷以水注,左菲的全身细微颤抖着,随后他将她抱上床,自己倒压于其上。
这一切发生的宛如电光火石般快速。她觉得她的心跳比钻孔机嗒嗒嗒挖马路的频率还快,心脏有点不堪负荷。
“这一刻我等得好久十年”他伸手抚摸她颤抖的双唇懒懒地画着轮廓。
她忘了呼吸,迷失在这亲密的感觉中,她的目光像个溺水者似的。
“你真是会折磨人”
她的眼中仿佛涂着一层油膜般湿濡着。望着这双眼眸,楼希泓将自己的脸由上斜斜地覆盖在她脸庞上。他用舌尖撬开她的**,缠绕着她那细薄的唇片,同时,他从容的抚摸她每一寸肌肤,仿佛拥有全世界的时间。
左菲不好意思地将脸转向旁边,吁喘着。这是人类与生俱来的本能,就算楼希泓不是真的爱她,但放纵一次又何妨?她是个成熟的女人,有权享受**。
她弓起身凑近他,他抬起炽热的目光,呼吸沈重“想做那件事了”他粗声低语“真可惜,我没有准备保险套”他不情愿地迅速翻下她的身子,又头也不回地离开房间。
不能回头,他怕一回头就再也不能自己。他没带保险套,而她肯定没吃避孕药,做这样的事有百分之五十的中奖机率,而他不知道她是不是想要小孩?
左菲当然不知道楼希泓心里的顾虑,她只觉气愤、羞辱和其他复杂的情绪。
通常是男人在欲火高涨时被女人喊停,而她却相反。想起她曾忘我地**、扭摆臀部,像个放浪形骸的荡妇左菲惨叫一声。
她不想活了啦——
***
楼希泓完全想不透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从吃过晚饭后,每回他开口想跟她聊天,她不是借口跑厕所,就是反应出其的冷淡,回答不超过三个字。而且他可以感觉到她的神经绷得很紧,就像只惊弓之鸟,他稍微靠近她,她就弹跳起来,退得老远。
帮她洗澡时她不是热情如火,还差点失身于他,怎么前后相隔不到三小时,他就被视为洪水猛兽避之唯恐不及,到底是什么原因使得她对他的态度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忽在赤道忽在北极?
楼希泓不时注意左菲神情的变化,她的脸上除了警觉外,还有一丝丝的困惑,也许是对他们之间的发展感到迷惘?楼希泓不知道,女人心是很难摸透的。
实在很想开门见山问个明白,不过他还是强忍下来,想办法逗地开心,不过显然不奏效,她似乎忘了怎么笑。
气压低得几乎叫人窒息。
“你知道有个笑话吗?从前有个人那个上面,写着一流两个字,当它撑起来以后是一句耳熟能详成语,你猜猜看,猜到有奖品喔。”换讲有颜色的笑话好了。
“不知道。”左菲板着脸。
“你是编辑的,中文底子想必不错,应该不难猜出。”
看她不答腔,楼希泓只好自行公布答案“一江春水向东流。”
“不好笑。”
楼希泓真的是恼火了。
“左菲,我想我们需要好好谈谈。”他已经厌倦了左菲看他的眼神总蒙上一层掩不住的指责,他做错什么?不过是犯了那个年纪的男孩会犯的错。
“谈什么?”她始终摆张臭脸。
“当然是我们两人的事,我不明白你对我态度忽冷忽热、欲迎还拒?”
“让我纠正你,我对你只有冷,没有热,只有拒、没有迎。”
他似笑非笑他“让我反纠正你,下午你有多热情,给我五分钟时间,我保证让你上升到下午的温度。”
“你还敢提下午!”她粗着气说,胸口急剧的起伏。
他的嘴扭曲着“下午的那事,我并不会为我的行为道歉,因为你似乎也得到很大快乐,这点你敢否认吗了”
她闷哼了一声“下午是一个错误,但我不会把所有的责任推到你身上我们可以假设当时我们两人都暂时精神失常,可是现在已经恢复了。”
“我的精神状态从那时到这时都很清醒,还记得吗?记得你多么热爱我的每一次**”他的声音柔软得好像天鹅绒“我唤醒你对肉体的知觉了,对不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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