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爱上自己他不像那种会一见钟情的男人,但他为什么要吻她?
不应该太在乎那个吻!她轻声告诉自己,那只不过是一个吻别而已,而且说不定易学雍昨天晚上回家后,就忘了有吻过她,她却还念念不忘
“姐,你还不起床,上班要迟到了。”夏爱的声音把她拉回现实。
她一下子从床上跃起,钻入浴室。
就在她盥洗的时候,整栋公寓的住户也苏醒了过来。夏慈一面刷牙,一面聆听着这个贫穷公寓的例行公事。
首先,由墙的另一边王大妈家传来鸡叫,不是真的鸡,而是咕咕鸡闹钟。接着,楼下李大叔那只凶巴巴的北京狗汪汪叫着,要人让它出去。就在狗叫声过去之后,楼上刚出生不久的小女婴开始哇哇啼哭,喂奶时间到了。
穿好衣服后,夏慈对着镜子盘起头发,用大发夹夹了起来,这是她上班时候的发型。她的动作快速而带着优雅。
“夏爱,我走了。”说完,她出门上班去。
到了公司,夏慈先和朱儿去茶水间。她们早上的工作,就是替全公司的员工煮咖啡。公司有六百多位员工,一天份的咖啡量可是很惊人的。
咖啡煮好后,朱儿一如往常留在茶水间,等公司女同事们来倒咖啡时聊八卦,她则回庶务课。
在门外,就听到电话不停地响着,仿佛催人快把它给拿起来。
她冲进去,拿起话筒,用一贯亲切甜美的声音说:“庶务课,你好。”
“夏慈吗?”电话那端传来易学雍的声音。
一听到他的声音,她的心宛如小鹿乱撞般跳个不停。“我是,早安,老板。”
“不早了,你立刻收拾东西”
“你昨天下午才说不炒我鱿鱼,今天早上却叫我走路,你做人没信用!”反正她要走路了,骂他几句,他又能对她怎么样!
“我有说要开除你吗?”
她愣了一下“你不是叫我收拾东西?”
“钟秘书昨天晚上进产房,我要调你过来工作两个月,也好就近监视你。”
监视——好像她真做了什么坏事。“可是我没做过秘书。”
“你只要速记我交代的事,和过滤找我的电话就好了。”
“我写字很慢,而且我也不知道你什么人的电话不接。”
“你到底要不要做?”他的耐性似乎全用完了。
“那薪水呢?”夏慈细声的问。民生问题很重要。
“比你现在多五倍。”
看在钱和每天都可以看到他的分上,她决定去做。“我先说,如果我做错,你不能骂我喔。”
“我现在就很想骂你,你快给我上来,我找不到钟秘书把记事本放在哪里。”易学雍啪地一声挂了电话。
夏慈立即找来一个纸箱,把桌上和抽屉里的东西全扫进纸箱里。
朱儿姗姗走进庶务课。“你在干吗?你不做了!你为什么不做了?”
“我没有不做,朱儿,这两个月我会在三十楼工作。”
“三十楼有什么工作可以给你做?”三十楼只有老板和钟秘书。
“钟秘书生小孩,老板要我暂代钟秘书的职务。”
“你还说老板没看上你——”朱儿拉直嗓门。
“有的话,我还会不告诉你吗?”她把仙人掌放入纸箱的最上层。“我不是跟你说过易学雍以为我是程斌的情妇,他把我叫到他身边工作,只是要就近监视我。”
“我看有一天会监视到床上去。”朱儿歪着嘴说。
“朱儿!我才不随便和男人上床哩。”
“如果那个男人是易学雍,那又另当别论。”朱儿睨着她。“你还是处女吧?”
“被你说对了——你问这个做什么?”
“问问而已,我猜你大概也没被人吻过吧。”
“谁说我没有!”她昂起下巴。
“小时候被爸爸妈妈亲的不算喔。”朱儿调侃的说。
“你太瞧不起人了,我不仅被吻过,而且——”她猛然收住口。还是不要说那么多,毕竟那个初吻不算什么,是她自己太在意了。
朱儿扬起了眉毛“而且什么?”
“秘密。”她本来要说而且是在昨天晚上,就像刚出炉的面包一样,还热腾腾的——她的嘴上还留有易学雍的余温呢。
“唉,那个夺走你初吻的男人是谁啊?”
“我说他的名字,你也不认识。”她蒙混地说。
朱儿像想到什么。“对了,你去做老板的秘书,薪水有没有跟着水涨船高?”
“有啊,我现在的五倍。”
“你要请客!”朱儿拍手大叫“我要吃鲍鱼、鱼翅喔。”
夏慈微笑地点头。“没问题,我会请你吃素鲍鱼和粉丝鱼翅。”这两个月她可以多寄些钱给爸妈。
朱儿噘一噘嘴。“小气鬼喝凉水,喝了凉水拉肚子。”
“好嘛,再一客超级芒果冰。”
“那最贵也不过169元!”朱儿瞪大眼睛。
这时桌上的电话又响起。“如果是易学雍打来的,告诉他,我已经去搭电梯了。”
朱儿接起电话“找夏慈啊,她肚子痛,去厕所拉大便。”
“你干吗这么说!”夏慈气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什么她去拉大便,形象都没了。
朱儿笑出声来。“瞧你快哭出来了,快来接啦,是你妹妹打来的。”
“你很可恶哦。”夏慈从朱儿手中接过电话。
“姐,我上t大医学系了。”
“意料中的事,夏爱,我也有好消息,我暂接老板秘书两个月。”她高兴的说。
“老板——不就是昨天送你回家的那个人?”
“嗯。夏爱,我现在不能跟你多说,我还有事。”夏慈挂上电话。她再不上去,易学雍恐怕会杀下来。
这两个月,扣掉星期六和星期天,她可以每天看到自己心仪的男人——万岁!
夏慈看着电梯中的镜子,对自己笑一笑。
她一走出电梯,就被钟秘书桌上的凌乱吓了一跳。不知情的人,可能会以为小偷来过,她知道不是,是易学雍的杰作。她看到易学雍办公室的门虚掩着,她快步走过大理石地面,推开橡木们进去。
易学雍站在窗边下望信义路。
她清清嗓子,喊了声“老板。”
“怎么这么慢?我差点要登寻人启事了。”他对她的晚到感到不快。
“我刚好接到我妹妹的电话,她考上t大医学系。”
“你妹妹很优秀嘛。”他的口气缓和多了。“坐,我又没罚你站。”
她在他办公桌前的椅子坐下。
他指着桌上的记事本“打开来看,然后告诉我,我今天的行程。”
这人真是的,找到了,也不会自已打开来看。夏慈打开记事本,翻到今天天的日期。“你今天中午要和陆丹诗在丽晶饭店共进午餐。”
“哦。”易学雍嘴角微微上翘,而后沿着桌边坐下来,大腿不经意地碰到她的,夏慈本能地移开腿来,他马上嘲弄地看了她一眼。
“咦?钟秘书记事本上又写你中午在西华饭店和劳伦斯先生餐叙,他是美国通用公司派驻亚太地区的新代表。”夏慈啊了一声“这不是闹双胞,你中午要跑两家饭店!”
“帮我推掉丹诗的。”易学雍告诉她。
丹诗,叫得可真亲热。一阵醋意涌上心头,她口气不算好的问:“怎么推?”
“如果这也要我教你,那我付你薪水干什么?”
“好嘛,那我告诉陆丹诗你长水痘,不能前往喔。”
“随便你怎么跟她说,不过我小时候出过水痘了。”他又说“中午你和我一起去西华饭店。”
“我去能做什么?”她瞪大眼睛。“劳伦斯先生是美国人,而我的英文很破,只会说英文的早安、午安、晚安。”
“秘书就是花瓶,你只要坐在那里,对他微笑和喝几杯酒就行了。”
“我不晓得秘书还要兼做酒家女的工作。”她低低咕哝着。
他瞅着她。“你碎碎念什么?”
“没有。中午和劳伦斯先生餐叙后,下午要召开干部会议,讨论投资子公司的计划。”她拿起原子笔。“老板,如果你没有事交代的话,我要去整理桌子了。”
他没有回答,只是定定地盯着她,好似足足有一世纪那么长。夏慈有些不安。
突然,他走到她椅子的后面,她强迫自己不转过头来看他,然后她感觉到他在拔她的大发夹。“你在做什么?”
“我在帮你改变造型。”他说。“你的头发真美,不该把它扎起来。”
“可是我习惯把头发扎起来或是绑马尾。”
“我喜欢看女人长发飘逸的样子。”她的头发松开了,他将手指伸入她的发中,顺着发丝梳了几下。“从明天开始不准把头发扎起来。”
“是的,老板。”只要他喜欢,叫她理光头都可以。
他眯起了他那双有着长睫毛的眼睛。“你上班都穿这样?”
“对埃”她低头看看自己的衣服,然后问他:“有什么不对吗?”
“不像做秘书穿的,你有没有好一点的衣服?像什么香奈儿、迪奥。”
“我没有名牌衣服,我的衣服都是在地摊上买的。”
难怪她的衣服俗气到不行。“虽然只有两个月,但你好歹是我的秘书,如果穿的太穷酸,等于是丢我的脸。你现在就去楼下的新光三越给我买件名牌套装。”
“可是老板,我我买不起。”她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指甲。
他从皮夹里掏出一张金卡,推到她面前。“你拿我的卡去刷,衣服我送你。”
“可是我妈妈说,不可以随便接受男人的馈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