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家之中,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冷凝月的身份,也不是所有人都知道,殷杰明出去找人麻烦了。
如今听到殷年英倒打一耙,殷家的后生小辈,顿时都怒了:“这是哪里来的小子,搞事情都搞到我们殷家头上了,太嚣张了!”
“靠!我还以为有多少人上门,原来只有两个!这两个人,是吃了传说中的豹子胆长大的吧?“
“不管他们是吃什么长大的,但是有一点,绝对是肯定的,那便是,绝对不能放他们离开!不然,我们殷家的面子往哪儿放?”
其实,那白衣少年所说的话,这些殷家的后辈,全都听到了。
他们自然也明白,是他们敬爱的殷老先去找那白衣少年的麻烦,才会被对方打上门来的。
不过,他们并不觉得殷老去找麻烦有什么不对。
这种事情在殷家,简直太正常了。
便是明川郡的郡衙,殷家之人都不放在眼里,郡衙之中的官员哪怕是得罪了一个殷家的小辈,这个小辈也能堂而皇之地冲过去将人暴揍一顿,有甚者,随便按个罪名,杀之而后快,也是常有的事情。
而几百年来,也很少有人挑衅殷家的权威。
即便是有,那些人也根本无法跑到殷家来搞事情。
因为在这些人升起这个念头之前,殷家早已经让对方飞灰了。
像今天这样,被人直接打上门来的情况,根本没有发生过!
所以,殷家众人全都被气到了。
他们觉得,自己的面皮,简直是被对方撕了下来,然后扔到地上,狠狠地踩!
太可恶了!
“家主,不能放过她们!”
殷年英听着底下小辈义愤填膺的话语,心中无比赞同,也毫不掩饰自己的仇恨:“我殷家为何找你的麻烦,你当真不知?若非你自己坏事做尽,欺辱到我殷家头上来,我殷家又怎么会找你的麻烦?”
“既然是阁下做亏心事在先,就应该乖乖等着挨打!待到我们气消,过去的一切,说不定就能一笔勾销!可偏偏,阁下嚣张的紧,那就怪不得我们仗势欺人了!”
殷家小辈一听,殷老去找那个白衣小子的麻烦,竟是因为对方胆大包天地先招惹了殷家,就更是气愤的不行。
将殷家众人的表情看进眼里,冷凝月轻笑一声:“我是一个讲道理的人,所以,既然殷家主想跟我说道说道,我便好好跟你掰扯一下。”
说话间,她手腕一翻,拿出了一面幻镜。
幻镜悬浮在半空中,下一秒便出现了两道倩影。
这二人,正是何花和殷小姐。
只见,幻镜中的二人,将对冷凝月的恨意表现的一览无余,并决定要将对冷凝月的恨意转移到完全无辜的张家之人的身上。
在众人的目光注视下,殷小姐嚣张而又自信道:“以我殷家的地位,想要灭掉张家这一个区区农户,简直是轻而易举!那个冷凝月不是嚣张吗?不是本事大吗?不是连风千渡小姐都敢杀吗?呵!本小姐就看看,待到张家因为她而满门飞灰之时,她该如何自处?!”
“本小姐要让她,永生永世都活在愧疚里!至于张家……虽然他们很无辜,但谁让,他们恰好认识那个冷凝月,而他们又倒霉的,是本小姐知道的,与冷凝月唯一有牵连的人?便是死了,也只能怪他们运气不好!怪不得本小姐!”
恶毒的话语,毫无愧疚之情。
明明说的是草菅人命的话语,却理直气壮的如同是在吃饭喝水一样。
如此歹毒,令人发指!
不过……
这只是冷凝月一个人的想法。
面对这一份证据,殷年英虽然面皮子抽了抽,却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为了区区一个农户而已,灭了也就灭了。阁下为了一个农户,而不惜与贵族撕破脸皮,当真值得?”
殷家众人虽然不明白,幻镜里提到的“冷凝月”和眼前的白衣少年有什么关系,却也能猜到,这个白衣少年是为了张家而来。
这样的举动在他们看来,简直可笑!
冷凝月也笑了,却是被气笑的:“为了泄私愤,不惜牵连无辜,草菅人命,这样的行为在你们看来,居然只是‘灭了也就灭了’?”
“不然呢?”
殷年英反问:“阁下如此在乎那张家农户,莫不是与张家有什么关系?”
他这理直气壮的态度,完全是出自于本心,不似作假。
却也正是因为他这一份理直气壮,冷凝月却越发愤怒。
她是个有原则的人,所以和这些没有原则的家伙,根本就没有共同语语言。
至此,她也懒得再多说什么废话了:“既然灭掉区区一个农户张家,对你们而言是微不足道的事情,不过是‘灭了也就灭了’。那我也可以告诉阁下,灭掉你们殷家对我而言,也不过是‘灭了就是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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