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用强打包带走,后续又会不会对他动手……
就不一定了。
“行吧,那我回去看看。”
冷凝月站起身来,就要朝着会场外走去。
见状,那弟子愣了一下:“师弟,可是比赛快要开始了……”
他的愣怔神色不似作假,显然,他压根儿就没想到,冷凝月会为了余良这么个无关紧要的人,而选择涉险。
这一场的中场休息,不过只有一个时辰而已。
一个时辰的时间,用来在会场和驿站之间来回奔波,对于一个修炼者来说,或许是不算短。
恰恰相反,若是中途没事做,只是单纯来回跑着玩,便是跑上一百个来回,也不是难事。
关键是,冷凝月这一次回去,注定不可能没有事情发生。
不管冷凝月猜没猜出事情的不同寻常之处,可光是看第三轮比赛快要开始了,寻常之人,也不可能会中途离场。
一时间,这个弟子竟然有些于心不忍。
甚至很想,将真相脱口而出。
“师兄,既然知道比赛快要开始了,就不要再浪费我的时间了。”
冷凝月别有深意地说了一句,又深深看了那个弟子一眼,便起身,朝着会场的大门口走去。
侯赛区位于观众席的正下方,有高高的一层隔板当着,所以,除了同在一个侯赛区的参赛者以外,场中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没有发现冷凝月中途离开了。
那个弟子被冷凝月别有深意的眼神看的心下一颤,又想起冷凝月不同寻常的身份……
最重要的是,他感动于她为了一个普通弟子冒险的重情义,在原地踌躇片刻,他就决定,一定要做些什么。
于是,他坚定了心思,走到了谢副堂主的身后,将余良中途被人叫走,以及冷凝月已经去寻找余良,并且有可能会回不来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还有这种事情?”
谢副堂主温柔的脸陡然一沉:“太胡来了!”
起身,她也朝着外面走去,口中却是对着周遭的参赛者道:“等会儿到时间了,若是我们没能及时赶回来,你们便自己上场吧。不管此番是输是赢,你们尽力就是。”
“是!”
一干参赛者全都应声,谢副堂主这才离开了会场。
那传话的弟子顿时松了口气。
药师城外,一片荒野之中。
余良被吊在在了一棵大树上,他的身边,是同样被高高吊起的兔子。
兔子的两只耳朵,被绳索用力捆着,高高吊起的时候,它的一双眼睛被绷成了细长的形状,看起来痛苦至极。
余良看的心疼极了:“畜生!你们有什么事情,冲着我来就好了,连累这无辜的兔子做什么?难不成,它也能对你们产生威胁?”
冷师弟很宝贝这兔子,若是她看到这兔子被如此残忍地对待,会有多心疼?
大树下,两个身穿黑色斗篷的人笔直地站着,听见余良的话,其中一个矮一些的人冷笑出声:“你自己都快要死了,居然还有心思管这兔子的死活?”
这声音明显刻意变化过的,听起来十分飘渺,且听不出是男是女。
“我……”余良原本想说出冷凝月喜欢这兔子的事情,却在电光石火间,突然顿悟。
这些人在正儿节骨眼上找他的麻烦,说不定就是冲着冷师弟来的。
若是被他们知道,兔子是冷师弟的宝贝,兔子岂不是更加危险?
想着,他就及时改了口:“我只是觉得,你们太没有气度!身为修炼者,不管有多大的深仇大恨,不牵连无辜之人,乃是最基本的准则!”
“对啊,我们是没有牵连无辜之人啊!”那矮个子抓住话里的漏洞,将见死不要脸的精神,发挥了个十成十:“我们牵连的,只是一只兔子而已!”
余良:“……”
我靠!
这人,怎么能不要脸的如此理直气壮?
突然,高个子黑袍人压低声音道:“好了,不要说废话了,那小子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找来,我们先走吧。”
矮个子点了点头,随即看向余良,冷笑出声:“小子,等会儿下了地狱,你可不要怪我们心狠!要怪就怪,你这家伙不长眼,跟了谁不好,偏偏要跟了那姓冷的!只要是跟在那个贱人身边的,不论是人还是狗,甚至是一只兔子,都该死!”
话落,二人同时跳开了近百米远。
待到二人离开一人一兔后,以一人一兔为中心,突然出现了一个直径在十几米长的圆形黑色牢笼。
黑色牢笼之中,闪烁着银白的电光,看起来十分恐怖。
余良面色大变。
与此同时,黑袍人的声音,也传入了他的耳中:“不过,你对那贱人如此衷心,想必也很乐意陪着她一起去死了?这天魔阵,可是你们最好的葬身之地!”